老夫人等自己的精神头好了一些之后,便是命人将齐国公,国公夫人,三公子齐御恒,还有齐御之一并请了过来。
眼下府上所有的人都伤心不已,本来还在庙内为家婆祈福的国公夫人也回来了,她对于母亲不将老大好好安葬的事情颇为不满,擦着眼泪说道:“母亲,仵作都说了,御旌是突然暴毙的,这眼下天气炎热,孩子的尸体都……母亲还是让我们将孩子安置在棺椁之中,早日安葬,早日入土为安吧。”
齐国公也不敢相信会有人敢谋害他的孩子,抱拳说道:“儿子知道母亲因为御旌过世的事情伤心不已,但是把御旌这么留着也不是办法啊,还是早日入土为安为好。”
“你们两个啊,亏还是他的亲生父母,孩子的死因都没有弄明白,就要将孩子下葬,你们是存心想要凶手逍遥法外?”齐老夫人恨恨的骂道。
“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齐国公急忙问道,“难道御旌真的是被人谋害的?”
老夫人便是将楚玥安跟她说的话跟众人说了一遍,闻言,齐御之的脸色大变,急忙说道:“祖母,此事必然是那楚玥安在胡说八道,你可千万被相信那楚玥安啊,她就是记恨咱们齐国公府,故意胡说八道,就是想要咱们内宅不宁啊。”
国公夫人也对楚玥安没有好感,不肯相信她的话,劝道:“是啊,好几位御医仵作都没有看出个什么中毒的事情来,她楚玥安便是能够看出来,母亲可千万别中了人家的挑拨啊?”
“我还没有老糊涂!”齐老夫人哼了一声,“挑拨?咱们都不知道凶手是谁,她如何挑拨?再说了,纵然她说的是谬言,但凡有一丝可能,我都要查明真相。你们先别急着否定她,她是我请来的,自然是你们有能耐。御之,我且问你,那建兰可是你送给你大哥的?”
齐御之跪在地上,说道:“是,只是却也不是。”
“到底是不是!”老夫人喝问道。
“是敏芝郡主让我转送给大哥的,前几日郡主对大哥有些不礼貌的地方,后来她心里面十分的后悔,知道大哥喜欢兰花之后,便是寻了一盆建兰,让我送给大哥,算是她赔礼道歉。”
“原来是她!”老夫人的眼睛眯了一下,“七夕夜宴的花酒,有那么多的花样,若非是皇家的人,谁又能够提前知道花酒乃是荷花所酿,再提前设下这等计谋呢?好心机好手段,不知道我孙儿何处得罪了她,她竟然要使出这等恶毒的手段!”
齐御之急忙说道:“祖母,此事未必是她吧,她送大哥建兰也只是一片好意啊,或许这只是意外呢?”
说话间,便是将管家将齐御旌的一个贴身侍女捉了来,禀报道:“老夫人,那盆兰花寻常便是她在侍弄,从她的衣柜里面也搜出了一些药粉来。”
老夫人冷然问道:“这药粉是做什么用的?”
侍女不知道自己为何被抓了过来,急忙说道:“这药粉是敏芝郡主给奴婢的,她跟奴婢说,让奴婢好好的侍弄那盆花,那是她花了大价钱弄来的,还给了奴婢这个东西,说是浇水的时候,将此物融于水中,便可以让兰花声张的极好,奴婢用过几次,果然兰花涨势喜人,大公子瞧了喜欢,还夸过奴婢几次呢。奴婢是真的不知道这药粉不能够用啊!”
“眼下你还有什么话说?”老夫人脸色铁青的问道,“那贱人便是处心积虑的想要杀我的孙儿!今日若非楚二小姐发现真相,我的孙儿便是就真的死的不明不明了!事到如今,你莫非是还要袒护她?”
齐御之面色惨白,辩解道:“可是……可是她没有杀大哥的理由啊。”
“那个贱人蛇蝎心肠,谁知道你大哥什么地方得罪了她!”齐老夫人骂道,她又看向自己的儿子,“此事你准备怎么办吧?”
齐国公有些犹豫,毒杀他最疼的儿子,他自然是对凶手恨之入骨的,然而这敏芝郡主毕竟是齐王之女,他们真的能够得罪的起吗?
这话齐国公不敢说,倒是国公夫人抹着眼泪说道:“我儿死了,我这个做娘亲的五内俱焚,恨不得跟他一起去了,只是这仙洛郡主是齐王的女儿,又深得太后宠爱,咱们纵然是为孩子讨回了公道,也必然是要被齐王记恨的,咱们能是齐王的对手吗?国公还在朝围观,老二老还要科举,老三的仕途的也才刚刚开始,不能够都这么毁了啊!”
齐老夫人又看向了齐御恒,问道:“你怎么说?”
齐御恒起身,掀开衣摆跪下,拱手道:“祖母,此事有祖母还有父亲母亲在,我本来是没有资格说话的,既然祖母问起来了,那么我也说说自己的想法。大哥一直都是我心目中的最崇拜的人,我也一直以大哥作为人生的目标,我的第一个字是大哥教的,我会背的第一首诗也是大哥教的,大哥骤然离世,对我的打击也非常的大。虽然我刚入仕途,或许还有更好的前程,然而这些在为大哥讨回公道面前,什么都不是,就算是下半辈子都不能够在从政了,我宁愿回乡下当一个教书先生也希望大哥能够瞑目,希望能够为大哥沉冤昭雪。”
“这里哪儿有你说话的份儿!”国公夫人骂道,“还不快住口!”
老夫人叹道:“这才是咱们齐家的好儿郎!爱子惨死,你们确实瞻前顾后,还算是什么父母!莫非你们还想要那毒妇给你们做儿媳妇不成?这句话我放在这里,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她就休想进我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