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姨,您手艺太好了,我真羡慕您的孩子,有您这么个贤惠能干的母亲,能经常吃到您做的美味。”
福宝说着讨巧的话,本是想哄陈香兰开心,没想到她一说完,陈香兰和张老太都是面色一变,陈香兰垂下眸子,似乎有些伤感。
张老太神情严肃,心情也不大好。
屋里气氛变得冷凝。
福宝不明所以,还想问什么,张老太忙转移话题,“福宝,面够不够,还要不要?”
“够了,我吃饱了。”
福宝见张老太故意转移话题,明显不想多说,也就识趣的不再多问。
离开张家,走在路上,福宝心里还在想,她刚才说错什么了。
始终想不明白。
来到办公室,福宝沉浸在工作中,很快把这件事抛之脑后。
张教授得知福宝和他是老乡,对待她也没有什么变化,还是和以前一样。
福宝也没指望自己这个老乡身份能得到什么优待。
她的能力有目共睹,也不需要别人优待,所有教授都挺喜欢她的,因为她给他们减少了不少工作量,大大缩短了修订新教材的时间。
她在这里混的风生水起,连刚开始对她有意见的负责人都真心佩服她了,对她像对待那些教授般尊敬,弄得她挺不好意思的,还有点小虚荣。
教育部门的领导打电话过来询问进度,张教授对福宝赞誉有加,引的那位领导有些好奇,“真有那么好?”
张教授平时看着内敛,这会儿背着人,一个劲的夸福宝。
教育部门的那位领导觉得有趣,转头跟严部长打了个电话,提起福宝,并且说出张教授对她的评语,不骄不躁,后生可畏。
严部长最近很忙碌,早把福宝的事给忘到一边,经过那位领导提醒,才想起来。
得知自己推荐过去的人表现出色,很是骄傲,还跟刘副部长提了这事。
刘副部长也为福宝感到高兴,他儿子最近进步很大,不仅是学习,还有性格,他觉得有福宝的功劳,就顺嘴提了福宝差点被漏掉的事。
严部长听完,沉声道,“怎么回事?”
刘副部长道:“我本来也知道,还是裴琛过来找我,我才知道,后来去打听过,似乎是沈家那边打了招呼,不希望宁步繁参与修订。”
严部长沉默了片刻,疑惑道,“沈家为什么跟一个孩子过不去?”
不等刘副部长回答,他随即又道,“算了,告诉他们,下不为例。”
这个他们,自然是指教育部门那些人。
沈家惹不起,但他也不是好糊弄的,竟然私自漏掉他推荐的人,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吗?
刘副部长点点头,转身走出办公室。
张老太很喜欢福宝,这些天,经常请福宝来家里吃早饭,养伤期间无聊,每次听福宝说起家乡的趣事,都让她开心不已。
福宝觉得挺不好意思。
天天上人家吃早饭,给钱又不要,想了想,干脆打电话给李秘书,让他给送来一小箱跌打损伤膏药贴。
宁大小姐有命,李秘书立马去给她准备好东西,然后去跟宁厂长请假。
宁卫华要了一箱跌打损伤膏药贴,有些奇怪,问了两句。
李秘书就把福宝的要求跟他说了,肯定要说,这箱膏药贴得走公账,不说清楚肯定不行。
得知福宝竟然找李秘书办事,而不是找自己,看着李秘书的眼神有些不善,“你啥时候和我闺女关系这么好了?”
李秘书赶紧解释道:“宁厂长,我和宁小姐不太熟,总共没说过几句话,宁小姐肯定是不想您太辛苦,才找的我。”
这个解释宁卫华勉强接受。
李秘书和未婚妻感情不错,自家闺女才十七岁,也不会看上这么个老男人。
二十多岁的老男人李秘书。
四十多岁的小伙子宁卫华,沉声道,“小李,你是我的秘书,以后福宝再有事找你,你一定要先和我说。”
这丫头胆子肥了,随便使唤李秘书从厂子里给她拿东西,要是哪天被人骗了,从厂子里拿钱咋办,毕竟遗传了自家媳妇,脑子不好使。
李秘书自然连忙应下。
林淑兰反射弧有点长,突然抬起头,着急问道,“福宝要跌打损伤膏药贴干嘛使,该不会是她受伤了吧?”
宁卫华的注意力立马转移到这上面,猛地看向李秘书,眼神里带着担忧。
李秘书赶紧道:“宁小姐没有说,但是电话里,她语气轻松愉悦,应该不是她受伤了。”
林淑兰放心了,继续埋头看书。
不是她闺女受伤,别人受伤就不关她的事了,听说沈美蝶最近也开始发愤图强,学起服装设计,还大言不惭的放话,后来者居上,一定会学的比她好,哼,她一定不能输给沈美蝶。
宁卫华挥手道:“快点去,别耽误我闺女的事。”
李秘书走了,宁卫华立马坐没坐相,双腿架在办公桌上,慵懒道,“福宝这个败家子,也不知道她要这么多膏药贴送谁。”
林淑兰疑惑道:“她爸,你咋知道福宝是送人。”
宁卫华瞥了她一眼,“这玩意不送人,她自己用不上,还能留着吃呀。”
“是哦,送就送呗,反正除去成本也没几个钱。”说完,林淑兰又低下头学习。
宁卫华有些气愤和委屈,自家媳妇魔怔了,最近拼了命的看书学习,都没空搭理他,无聊死了。
他干脆起身出去。
林淑兰喊道:“她爸,你去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