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没借到钱,还被宁奶奶用扫把赶出去,气得咬牙切齿,见人就说宁卫华的坏话,有清醒的人没放在心上,但是也有脑子不清醒的人,跟着一起散播宁卫华的坏话。
什么宁老四有点钱拽起来了。
什么宁老四当老板了,看不起村里人了。
什么宁老四小气吧啦,建得起小洋房,却不舍得借钱给人救命。
……
什么话传得多人了,自然就变味了,原本不相信的人也开始动摇了。
如果宁卫华不是真有这么坏,为什么别人要传播这样的话,肯定是有事实依据的。
就在这时,宁卫华又做出一件大事了,他要出钱给村里修路,直接修到镇上。
桂花村位置偏僻,去镇上还要翻山越岭走两个小时,修路以后走路只要一个小时,大家出行就方便多了。
这一举动,惊呆了方圆十里八村的人,毕竟他要修到镇上,附近几个村子也是可以受益的,而且修路要花的钱不是几十几百,而是上千块钱,这出手也太大方了。
不仅如此,宁卫华还要出钱在村子里建一所学校,包含小学和初中,以后村子里的孩子念书就不用那么辛苦的走去镇上。
其它村子听说了,纷纷过来打听,自己村子里的孩子能不能过来上学,宁卫华说要优先保证自己村里的孩子,名额有多的话才可以收其它村子里的孩子。
宁奶奶气死了,好多年不动手了,这会儿实在忍不住,抽起一根柴火就要打人。
“老四,你是钱多了烧的慌,花那么多钱打水漂啊,那么多钱,存着给福宝做嫁妆不好,给那些白眼狼做这做那,他们也不会说你一句好话。”
宁奶奶的嗓门特别大,附近的邻居都听到了,纷纷出来站在老宁家的院子外面看热闹。
别看宁卫华快四十岁的人,跑的比兔子还快,宁奶奶跟在后面追都追不上。
宁卫华边跑还边回头嚷嚷道:“我的老娘啊,我这是做好事,你咋还打人?”
宁奶奶中气十足的骂道:“屁好事,好几千块钱丢出去,连个响都听不到,你是脑子出了啥毛病吧。”
大房,二房,三房,都在屋檐下默默地看着这一幕,神情各异。
早知道老四家有钱,没想到这么有钱,几千块钱都能随随便便的拿出来,那家底得有多丰厚,她们都不敢想象。
特别是王翠花,真是抓心挠肺的难受。
越想越心疼。
老四家钱要是多的花不完,可以让她帮忙啊,都是实在亲戚,她也不多要,有个五百就够了,白给外人算啥。
老四看起来也不像傻子,咋干出这种傻事。
福宝和林淑兰坐在小板凳上嗑瓜子,津津有味的看着宁卫华被宁奶奶追得上蹿下跳,时不时还点评两句。
福宝纳闷道:“瞧我爸跑的多快,我咋就没遗传到这个天赋,每次体育考试都不及格。”
林淑兰一脸认真道:“可能遗传到我的了,我体育考试也没及格过。”
福宝嗑瓜子的动作一顿,看向自家老妈的眼神带了几分控诉,“妈,你咋这样啊?”
林淑兰眨了眨眼睛,“啥?”
“唱歌不行就算了,咋运动也不行。”这该死基因,她咋就没好好筛选一下。
林淑兰愧疚的低下头,小声道:“都是妈的错,闺女,真是苦了你了。”
福宝摆了摆手,“这也不是妈能决定的。”
然后一脸羡慕的看向自家老爸那边,“我爸这运动细胞,不当运动员真是屈才了。”
她要是遗传了这个,体育考试哪里还用发愁哟。
大伯娘张映红看了眼心大的母女两,终于忍不住提醒道:“四弟妹,你要不要过去劝劝?”
“劝啥啊,反正打不死,万一妈不小心抽到我了,咋办?”
林淑兰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继续嗑瓜子。
福宝也赞同的点头。
她爸挨她奶的打都这么多年了,也没见有啥事,可见她爸还是挺耐揍的。
看她们不当回事,张映红也不知道该说啥了。
李红梅没有出声,也暗自埋怨宁卫华不分里外,那么多钱白白便宜了外人,大房还沾了点光,自家真是一点好处也没捞着。
宁奶奶在院子里追着打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才停下来喘着粗气,“小兔崽子,败家子,等老娘歇够了,继续揍你。”
宁卫华扒在院子里的一棵大树上,朝底下的宁奶奶嚷嚷道:“妈,咱都分家了,我花的也是我自家的钱,你管那么多干啥?”
宁奶奶刚消下去的火又蹭蹭蹭的上来了。
她指着树上的四儿子,喊道:“就算分家了,你也是我儿子,我就能管你,你给我滚下来。”
宁卫华翻了个白眼,“妈,你真当我傻啊,我下去你还不得揍我。”
宁奶奶哼了声,“老大,老二,老三,你们上去给我把老四抓下来。”
三兄弟:“……”
他们不是厚脸皮的老四,都一把年纪了,哪好意思像小时候那样爬树,门口还有一堆人在看呢,丢不丢人。
宁卫国作为长兄,到底站了出来,硬着头皮劝道:“老四,你快下来,有啥话和咱妈好好说。”
宁卫华觉得不舒服,还调整了下姿势,坐在树干上,悠闲的道:“妈哪听得进去,我一下来她又要追着我跑,也不嫌累得慌。”
“你这小兔崽子还有理了。”宁奶奶看了眼其他三个儿子,“咋了,分家了,连你们也不听我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