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国储是军事情报调查局的特工,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的夫人曾欢有些难以置信,平心而论,她对姜国储的印象很不错。
后者对她这个夫人也是很尊重!
他们家的很多事,都是姜国储在帮着处理。
可为什么就这样,姜国储会被特高课的人突然抓走?而且被冠以的名义还是间谍。
“我也不知道!”
俞无疆摇摇头,他是真不清楚这点。
他只知道特高课那边抓人很迅速,都没有知会自己一声,就在开会的时候,突然过来将姜国储带走。
当时所有与会的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都是充满着嘲笑和不屑。
那神色仿佛就是在说:看来你这位置估计也快坐到头了,要不然特高课为什么会这样不给颜面的抓走你的人?
“国储已经跟了你快十年,这么长的时间,他们说他是间谍那就是了?”
“他们怎么能这样冤枉人呢?老俞,是不是外面传的那些消息不是空穴来风?”曾欢忍不住皱着眉头低声说道。
“什么消息?”俞无疆抚摸着茶杯问道。
“外面说岛国的顾问会准备换掉你,说你有些不太听话,所以说就先拿着你的秘书开刀,接着就会轮到你的人,最后就是你!”
曾欢吞吞吐吐地说道。
“不可能!无稽之谈!”
俞无疆不屑地冷笑,“你觉得这样的流言蜚语能相信吗?你觉得岛国的顾问会真的想要换掉我的话,还需要搞出这么多花招吗?”
“嗯,这也对!”曾欢很快释然。
就凭借着人家岛国顾问会对新京的掌握力度,他们做事还需要这么复杂吗?想要换掉谁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而已。
“那国储是军事情报调查局的间谍吗?要真是如此的话,您说这事该怎么办?”
曾欢忧心忡忡地问道。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俞无疆叹息着说道。
“唉,真希望是一场误会,国储会没事放出来。”曾欢喃喃说道。
……
新京火车站。
当楚牧峰和血凤从火车上走出来的时候,容貌又发生了变化。
如今的他眼窝微陷,脸色有些苍白泛黄,嘴角蓄着小胡子,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穿着一身绅士西装,手里还拿着一根文明杖。
血凤穿着的是宽松洋装,原本身材妖娆的她,这刻却像是变成了一块未开的璞玉。
这就是他们现在的身份。
楚牧峰叫做樱木剑道。
血凤叫做小原礼花。
楚牧峰是经营文物古董生意的,小原礼花是他的妻子。
这种身份是在樱落区早就做好的,在福原小桑被杀的情况下,没谁能验证真伪。
“这新京果然不愧是伪满的帝都,到处都是繁华昌盛的场面,就算是这火车站也比奉天要热闹几分。”
血凤目光扫视过去后说道。
“是啊,这是必然的。”
楚牧峰微微一笑应道。
别说是伪满的帝都,就算在这里多建几个政府机构,想不热闹都不行。
这里最多的是穿着各种各样和服的岛国人,他们悠然地在街道上走动寒暄,街面上的店铺好多也都是写着日文。
要不是说确确实实的知道这里是新京,都会误会这里是不是到了岛国。
“咱们先去找一家酒店住下?”血凤问道。
“嗯,走吧!”
两个人离开火车站后就准备找车。
谁想就在这时,忽然间看到前面有着一堆人在哄堂大笑,一个穿着西服的男人被人推搡着来回碰撞。
周围有人在看热闹,却没有谁出手相帮,他们脸上都是带着漠然笑容。
“那应该是一群岛国浪人!”血凤看到他们的服装后说道。
“嗯,就是岛国浪人!”楚牧峰眼底闪过一抹寒光,但并没有想去插手。
毕竟那几个岛国浪人都佩戴着武士刀,而且看上去不是善类。
要是说仗义执言,无疑就是徒惹麻烦。
最重要的是被他们欺负的那个西装男人,竟然说的也是岛国话,不是华夏话,这说明是他们在内讧。
楚牧峰何必去管这种事。
但有时候不想要管事,事情却偏偏找上门。
被欺负的那个倒霉蛋,在被推搡一番倒地后,刚爬起来,又被一脚踹了冲了出去,然后扑倒在了楚牧峰的脚边。
“八嘎,你们是一伙的吗?”
一个浪人握着自己的武士刀,充满傲慢地瞥视过来。
当他看到血凤的时候,就算血凤此刻容貌一般,可那高挑的身材还是让他眼前发亮。
“求求你,救救我吧!”
倒在地上的西装男眼神可怜兮兮地抬头望着楚牧峰,就差直接搂住大腿求救。
楚牧峰不由得皱起眉头。
浪人是新京乃至伪满洲国的一道风景。
岛国的浪人可不是那种行侠仗义的侠士,而是游荡无赖之徒。
他们是岛国明治维新时期的畸形产物,没落的武士不再有了荣耀,就干些欺负弱小,偷鸡摸狗之事,即便在岛国都是为人所不齿的。
可在新京,这些浪人却成为岛国侵略的武器。
并且以此为基础,在华夏其余城市中也都出现了浪人的身影。
他们像是一群隐藏在黑暗中的野狗,肆无忌惮的做着贩卖红丸咖啡,交易枪支弹药,拉帮结派,杀杀打打的事。
扰乱社会,无恶不为。
就像是现在。
面对这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