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峰和紫无双则跟随其后。
最后才是乔东川,他看向楚牧峰的时候,眼底闪过一抹深深的忌惮。
对,不是愤怒,而是忌惮。
一个能让郑岸这样做的人,他还有什么资格去愤怒?
“上茶!”
随着三杯幽香扑鼻的碧螺春端上来后,乔东川看着郑岸,放低姿态说道。
“郑厅长,不知道您这次过来有何贵干?您放心,只要您开口,有什么事儿我一定办。”
“行了,乔老板,明人不说暗话,你指使林志桓对我师弟动手,栽赃陷害,现在这事我既然知道了,就要找你要个说法。”
“我要知道是谁让你这么做的?你准备怎么解决这事?”
郑岸翘着二郎腿,不紧不慢地问道。
“这个……”乔东川张了张嘴。
“你想清楚再说,机会只有一次!”郑岸淡淡说道。
被郑岸这话打住的乔东川,到嘴边想要否认的话立刻收住。
在津门这些年,他是清楚这个警备厅长的性格,说一不二。
他要是狡辩,事情反而会闹大。
但这事能认吗?
不能!
乔东川又不傻,怎么会站出来将这个雷给扛下来,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郑厅长,我想这事儿可能有点误会,林志桓这个人我虽然知道是谁,但我和他从来没有过来往。”
“我会知道他,也是因为林志桓是我这里的经理吴忠河的表弟。老吴,你老实说,这事是不是你做的?”乔东川抬头瞥了眼问道。
“我……”
吴忠河碰触到乔东川别有用意的眼神后,只能咬咬牙,冲着郑岸说道:“郑厅长,对不起,这事的确是我做的。”
“林志桓是我的表弟,我让他在火车上找您师弟的麻烦,我认错,您是要打要罚,我都认!”
“替罪羔羊吗?”
郑岸端起桌上茶杯,喝了一口,然后猛然将茶水泼了乔东川一脸,然后慢慢站起身来。
在乔东川充满羞愤的神情中,他云淡风轻地说道:“乔东川,给你面子叫你声乔老板,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你觉得我这双眼睛是摆设吗?还是说你人为吴忠河这个替罪羔羊够分量?”
“不敢不敢!”乔东川擦拭掉脸上的茶水连声道。
“哼,还有你不敢做的事吗?”
郑岸上前两步,气势如虹般道:“乔东川,你竖起耳朵听仔细了,楚牧峰是我师弟,容不得人随意栽赃陷害,你既然做了就要付出代价。”
“这杯茶水是让你清醒清醒,知道以后怎么做事做人,另外再拿个五千美刀当赔罪吧!”
“五千?”乔东川语气惊愕。
“少吗,好,那一万!”郑岸断然道。
“我给我给!”
乔东川不敢再有所迟疑,直接从身上掏出个支票递过去,“郑厅长,这张支票是我刚存进去的,一万美刀,即用即取。”
郑岸冷哼一声,接过来道:“乔东川,看你还识趣,这事就到此为止!”
说完,郑岸就起身离开。
楚牧峰和紫无双亦步亦趋,从头到尾,两人都没有发表过任何意见。
乔东川被泼了一杯茶水,坑走了一万美刀,还得乖乖地去门口相送,目视着郑岸他们就这样扬长而去,这才愤愤不平地回到商会。
“老板,这事就这么算了吗?他郑岸两三句话,就敲诈了一万美刀,劫匪也没他这么豪横啊!”吴忠河也是满脸怨恨地问道。
“不算还能怎么样?”
乔东川满脸通红,心烦意乱地挥挥手,“还不是你那个表弟办的好事,他要是说不招出来,能有这么一出吗?滚滚滚!”
“是!”
乔东川抓起桌上的茶杯就狠狠砸烂在地,然后便给乔东海打过去电话,等到那边接通后,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顿大骂。
“乔东海,你个王八蛋想死的话不要拉着我垫背!你给我说什么楚牧峰只是一个小警员,有这种厅长去接站的小警员吗?”
“他是谁?他是郑岸的师弟,你让我一个商人去下套陷害一个厅长的师弟,这不是找死吗?”
“你知道吗?就在刚才,郑岸从我这里坑走了两万美刀!我告诉你,这两万你必须给我找补出来,不然我和你没完!”
“哥,你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啊?”电话那头的乔东海听得有些迷迷糊糊。
“还怎么回事,当然是你给我找的好事!”
乔东川就将刚刚的事儿简单说了一遍,而听完这个后,乔东海这才清楚乔东川的愤怒是为什么,换做是他的话,估计更要气疯。
“哥,我也没想到楚牧峰竟然是郑岸的师弟。不过这事您既然做了,就只能是一条路走到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乔东川撕扯着自己的衣领问道。
“楚牧峰不止是郑岸的师弟,他还是内政部警政司任命的全国巡逻督察,您说您将这样的人得罪了,要是不整死他,他会轻易放过您吗?”
乔东海低沉的话语刚一说完,乔东川顿时觉得怒火攻心。
这特么不是坑了,简直就是个地洞啊!
“乔东海,你个混账玩意!”
高血压犯了的乔东川,一下就昏迷过去。
“哥!哥!”
听到那边没有动静的乔东海就直接挂掉电话,嘴角狞笑连连,“乔东川,你当我是白痴吗?居然说你被敲诈了两万美刀,我被打了一顿不过才这么多!”
“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