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刘金律额头上的汗珠噼里啪啦地往下掉,他忍着手臂传来的疼痛,脸色狰狞的喊道:“去叫人,二叔在贵宾室呢!”
“好!你们等着!”
刘金科说罢,转身就往外跑。
“二叔,还是个长辈嘛!”楚牧峰嘴角一翘。
“小子,有种亮出名号来!”刘金律疼得嘴角直抽抽,还一副不服输的样子喊道。
“楚牧峰!”
“楚牧峰?”
刘金律有些茫然,还真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不过无所谓了,今日这事不管是谁都别想躲过!
敢这样对我,不报此仇我誓不为人。
“楚哥,要不要我给父亲打个电话?”陈青梅上前拉了拉楚牧峰的衣袖,小声问道。
“不用!”
楚牧峰摇摇头,云淡风轻地说道:“这点小事都要惊动你爸的话,倒显得我这个当哥的没有本事,连个小妹都护不住。”
“是啊,你就坐下吧,这件事咱们完全是占理的,我倒要看看今天谁会蹦达出来给他们兄弟两个出头!”
苏白拉着陈青梅的小手坐下后,眼里毫无惧色。
“嘿嘿,总算有乐子了。”蔡然笑眯眯地说道。
“你就不怕事情闹大吗?”郭枪平静问道。
“怕个逑,咱们好端端的吃饭,是他们非要过来搅局。闹大,难道说咱们还能没有道理吗?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懂不懂?”蔡然理直气壮地说道。
“算你狠!”郭枪神色不变。
就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梁栋才也从外面走进来,扫视过这里的情景后,冲着楚牧峰随意说道:“今晚值班的是华容,他已经带着人过来。”
“好!”楚牧峰点点头。
“梁栋才,他到底是谁?”刘金律忍不住叫道。
“他啊!”
梁栋才蹲下身子,看着近在咫尺的刘金律那张扭曲的脸,不紧不慢地说道:“刘金律,你知道吗?咱们金陵城虽然说有很多圈子,但每个圈子都是有着最起码的底线和原则。”
“底线是良知,原则是规矩,只有这样才能确保每个圈子都是正常运转的。”
“可你呢,竟然敢勾结岛国人,为岛国人那样没脸没皮的做事,就差直接捧着他们的臭脚跪舔了。”
“我就纳闷了,你刘家又不是说没有根基,又不是走投无路了,你连一个最起码的理由都没有,怎么就那么无耻,那么心安理得地做出那种事?”
“你是应该被永久驱逐,也应该永远留在外面,不要再回金陵。你就没想过,回来对你意味着的就是死路一条吗?”
“死路一条?”
刘金律眼底闪过一抹忌惮,随即昂起头说道:“谁敢杀死,我是刘家人,我刘家是有大功在身,我能回来自然是有底气的。”
“梁栋才,你还真别吓唬我,说吧,他到底是谁?敢这么狂!”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梁栋才摇摇头,站起身来。
和一个疯子讲道理,能讲得通吗?
“要不我让人收拾下?”蔡然扭头问道。
“不用,就这样挺好的!”楚牧峰摆摆手道。
“好!”
……
黑天鹅赌场,贵宾室。
作为金陵城数得上号的豪华赌场,自然不可能只有大厅那些赌桌,肯定会设有单独的贵宾室。
能够坐在这里玩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主儿,他们不屑于在外面玩那些小打小闹的。
“妈的,晦气!”
在赌桌前坐着的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满脸懊丧的将面前的筹码丢出去,嘴里骂骂咧咧着。
他从进来到现在,已经输了很多钱,输得他心态都要崩了。
他就是刘金律的二叔,刘家家主的亲弟弟刘本忠。
说起来刘本忠也是警备厅的一员,是金陵城镜花区分局的副局长,当年刘金律的事就是他负责从中调停的。
他之所以成为这里的贵宾,原因很简单,黑天鹅酒庄在镜花区的管辖范围内。
有这样的关系在,好赌成性的刘本忠自然成了常客。
“刘二爷,你今天的手气有点背啊,要不咱们歇会儿再玩?”
“说的就是,再玩的话你可就没筹码喽。”
“说什么呢,你们瞧不起谁啊!刘二爷有的是钱。”
被这样调侃着的刘本忠脸色阴晴不定的闪烁,就在胸口憋着一股闷气的时候,贵宾室门从外面推开,刘金科满脸惶恐地跑进来。
“二叔,救命啊!”
“闭嘴!”
原本心情就不爽的刘本忠,听到这话后,劈头盖脸地就骂过来,“鬼哭狼嚎个什么劲,没看到我这里正忙着吗?”
“救命?救什么命?你人好好的在这里,救什么救!”
“不是救我,是我哥啊。”刘金科赶紧指着外面说道。
“你哥?”
刘本忠皱着眉头问道:“你哥怎么了?他不是在外面玩吗?”
“我说你们兄弟两个就不能消停点吗?我带着你们是出来散心的,不是让你们瞎胡闹的,别没事净给我找事!”
“我们没有找事,是有人找我们麻烦。真的,二叔,我哥两条胳膊都被他们给卸掉了,人还扣在那里!”
“他们知道我们是刘家人,还敢这样羞辱我们,您说这不是摆明不给您颜面吗?我都说了您老在这里,他们却说您算什么玩意,过去也没用!”
“他们根本没把您,把我们刘家放在眼里!还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