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宇岢和南宫秋水来到老者面前,上官红燕已然惊恐地喊:“天啊,这老头子该不会已经死了吧?”
宇岢将老者仔细打量了一番,他的眉须发梢虽然挂着霜雪,瞳孔也尽失光泽,但是他的面色却红润有度,不仅如此,他单手遮眼眺望远方的姿态也活灵活现,动感十足,倘若将其视作一具尸体实在有些武断,然而,他一动不动,毫无反应,也是事实,如此矛盾的现象,让几个人着实费解。
就在这时,只听“刷刷刷”几声,三把飞刀如电光一般极速射来,宇岢等人反应敏捷,侧身一闪,纷纷躲到一旁,接着“当当当”三声,三把飞刀全部钉在了木屋的墙壁上,其中一把几乎划到了那老者的眉毛。
“哪里来的毛贼?休要碰他!!!”
就在宇岢等人诧异之际,只听一声高喝,接着,一道白光闪来,定睛再看,原来正有一个身着白色裘袍的妙龄女子连环翻腾,凌空虚步而来,随着她翻身一跃,转眼间,便落到了宇岢面前。
这情形,让宇岢等人诧异地互望了一眼,那白袍女子眉黛青颦,目若寒星,白玉羊脂鼻,傲雪红梅唇,青丝挽银钗,耳坠玉冰环,项戴水晶琏,手缠青龙鞭,身披狐裘袍,素裹冰霓裳,气如惊雷现,令人生寒霜!
宇岢看着面前的女子,上前一步,拱手致礼,道:“在下宇岢,连同两位至交,路经此处,本想避寒求宿,却见这位老者僵立在那,费解之际,姑娘便飞身而来,我们本无恶意,请不要误会!”
宇岢话音刚落,上官红燕便上几步,抢言道:“看着这位老爷爷独站在此,我们好心上前问候,没想到差点死在你的飞刀之下,哼,灵之峰的人难道不懂待客之道吗?”
那女子哼笑了一声,才道:“老爷爷?哈哈,他跟你们一样年轻――”女子说着,看了宇岢一眼,见他身上的蓝玉风衣隐隐散着一层淡淡的微光,心中甚是莫名,她又道:“你们是什么人?怪里怪气的……”
当这女子站到宇岢面前,宇岢已经隐约地察觉到她体内强大的灵力,心中暗想:南宫秋水和上官红燕体力已经很虚弱了,这个时候尽量不能再出差错,眼前的女子虽然不知是敌是友,但是,在她投射飞刀之后没有继续再出手,至少可以判断她并非是一个不可接近之人。
想到这,宇岢再次拱手抱拳,道:“姑娘,我,我这两位义妹深感体力不支,所以想在这休息片刻。放心,我们不会对这里的一切造成任何威胁!”
当宇岢说出“义妹”两个字时,南宫秋水和上官红燕好似被警钟震耳,脑子里一阵轰鸣,二人异口同声:“义妹?”
那女子警视着宇岢,又慢慢来到南宫秋水和上官红燕面前,将她二人打量了一番,的确看出她们面带倦容,妙容憔悴,这才放松了一丝警惕,道:“待客之道?你们也算是“客”吗?要我说,最多算是不速之客。”
宇岢缓声再言:“纵然是不速之客,看在赶路不易,又是冰天雪地,再者,我也有言在先,我们并无恶意,就请行个方便吧!”
那女子再次看了南宫秋水和上官红燕一眼,突然心生一计,嘴角掠过一丝笑意,又把目光转向宇岢,道:“刚才,你说你的二位义妹身寒体乏,那好,我只让她们进屋休息,你只能留在屋外――”
南宫秋水陡然开口:“我们是一起的,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进去了。”她说着,看了上官红燕一眼,顿了顿又道:“红燕,你若受不了这冰天雪地,你自然可以进去。”
南宫秋水的话让上官红燕顿生不满:“姐姐说哪里话,难道我不是和你们一起的吗?难道我会贪生怕死?”
南宫秋水正要开口,突然,冰林中闪来一道魅影,魅影速度极快,瞬间从他们不远处掠过,眨眼间,便消失无踪,几个人立时警惕起来,寻视四方。
宇岢警惕地环顾四周,并问道:“刚才是什么东西飞过去了?”
见此情形,那女子疾声问道:“你们是不是去过白冰森林的黑魔潭?”
宇岢忙道:“黑魔潭?闻所未闻?”
那女子陡然纵身一跃,跳到一棵冰树的树干上,随手在树干上抓起一把雪又跳了下来,将手的雪往空中一撒,接下来的一幕让宇岢等人目瞪口呆――
通常情况下,撒出去的雪刹那间便会随风飘散,然而,那女子将雪顺势扬出,雪在空中顿时幻化成一颗半尺有余且尖锐无比的冰针,冰针灵光一闪,瞬间插入了地面,令人震撼的是,冰针虽小,但威力巨大,地面顿时一阵动荡,刹那间被击出了一道裂缝,裂缝朝着一个方向蜿蜒裂去,直到裂缝在他们右前方的一颗粗大的冰形云杉树下停了下来,那女子才向前飞身一跃,甩出手中的青龙鞭,鞭声如雷,气势如虹,只见青龙鞭灵光闪现,瞬间化为一把长枪,那女子紧握长枪猛然朝云杉树射了过去,随着力发而出的惯性,她顺势向后空翻一跃,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这时,只见射出的长枪已如离弦之箭,刺向云杉树。
这一套连贯的动作几乎一气呵成,气势之强,力道之猛,出招之奇,速度之快让宇岢等人看得惊心动魄,然而,更出乎那他们意料的是,就在长枪即将射到云杉树的一刹那,那棵云杉树瞬间灵光乍现,幻化成一个体型巨大,样貌恐怖,浑身散普蓝光色的怪人,那怪人立时回身一转,躲开了长枪地攻击,随即朝这边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