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秀,我们家就我哥这么一个男孩子,要是他出点什么事儿,我爸妈也就活不下去了。
我明天就让我哥回老家卖猪肉,看在咱们同学一场的份儿上,饶过我哥这一次,求求您了……”潘艳说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哗哗的流着,就差磕头了。
没错,这家酒吧的老板娘竟然是洛叶的同学潘艳,那个因为喜欢朱江雨而对洛叶实施迫害的潘艳。
时过境迁,再次看到潘艳,洛叶已经不时最初回来时的心境,现在的她捏死对方宛如捏死一只蚂蚁,和对方计较以前的事儿,实在是没了意义。
看洛叶盯着自己不说话,潘艳继续道:“我爸爸出事被撤校长后,亲戚朋友们看到我家已经没了什么用处,一个个的就换了嘴脸,爱搭不理的。
我不甘心从此以后看他们的嘴脸,就退了学来到鲁东打工,希望凭自己的能力,给我爸妈带来荣耀。
然而,真正踏上社会我才知道,我想的真是太天真了,要学历没学历,要经验没经验,我想找个趁心的工作都难,更别提给父母带来荣耀了。
就算那样,我也没放弃,我想着,只要努力,总有一天我会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可是在我妈得了严重的肾病,欠下巨债后,我终于明白,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可以的。
没有钱,我妈都没有命,我可以等,她不可以等,亲戚们都躲着走,我们只能靠自己。
当时我在一家酒店做前台,一个月只有一千多的工资。为了多赚钱,谁有事我都替班,可就是这样,一个月顶多也就是赚二千多一点。
我妈妈治病一个月要三千多,我爸身体不好干不了重活,只能不顾脸面的去给人看大门赚雀百块钱,哥哥以前随着大伯家堂哥卖肉,一个月也就赚七八百。
我们一家三口赚的钱加起来,勉强能够我妈一个月的药钱,如此以来。债务越来越大。
没办法,我就嫁给了我现在的老公,他是我们酒店老总的弟弟。有一条腿不好。
洛秀,你知道我曾是多么傲气的人,可是,在现实面前,我只能选择嫁给了他。
条件就是他帮我们偿还债务。并且让我哥过来打工,管吃管住一个月给我哥二千块钱。
这样,我妈和我爸的心情能好点儿,牵挂能少点儿, 身体也就能好点儿。
我承认,我哥这样做不对。我老公这边也时常有不太地道的地方,可我们也是被逼的没办法。
这个地角不好,客人不多。要价高了根本没人来,所以,我们只能把价钱压的低到不能再低……”
“低吗?”洛叶讥讽的笑笑,“潘大秀,你的不低是多少?一瓶酒一百万?”
潘艳眉头皱着。疑惑的看向之前在外面的女服务员:“我哥一瓶酒要了多少钱?”
女服务员瑟缩瑟缩,把帐单递给潘艳:“老板娘。这是帐单。”
看到帐单上划掉的十一万,新改的八万,以及酒的名字,潘艳脸“腾”的就红了,气的。
“你……”她指着那名女服务员,“我哥不靠谱,你也不靠谱?怎么就顺着他的性子来了?”
“我……”女服务员往后缩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这事儿,你们是第一次做还是之前就做过?”潘艳说着看向其他的服务员,“你们知道吗?”
“不……知道。”
“知道。”
“不知道。”
“……”
“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潘艳气得身子直发抖,“再不说实话,你们都要去坐牢了,明白不?”
一名二十岁出头的男服务员站了出来:“老板娘,这事儿就做过一次,是潘经理要求我们不说的,他说电影电视上都是这样演的,书上也是这样写的,我们要是不配合,他就要炒了我们,没办法,我们只能听潘经理的。”
潘艳看向一直似笑非笑看着她的洛叶:“洛秀,这事儿我真的不知道,您看这样行吗,我哥上次敲诈的谁,我们把钱还上。
如果伤了人家,我们把医药费补上,另外再给对方二万元的补偿,您看这样行吗?”
“你倒是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洛叶走到壮汉身前踢他一脚,“别装了,早就醒了,难不成你真想让你妹妹替你背黑锅?”
洛叶话音落下,壮汉仍是一动不动。
“呯!”
“啊!”
被洛叶一脚踢翻过来的壮汉抱着肚子哀嚎不止,眼睛则是盯着潘艳:“艳儿,哥……要死了,你……你干嘛冲这女人……低声下气,求你大伯哥去,让他收拾她……”
“潘虎!”潘艳大喝一声 ,随之神色萧然的看向洛叶,“洛秀,我哥是从小被宠坏了,您……您别和她一般见识。”
“ 这是怎么了?”
门口进来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后面跟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儿,男人的左腿略有些拐,显然,他就是潘艳的老公。
虽说以前和潘艳有些过结,可是真的看到对方嫁给这样的一个人,心中还是有些同情。
生活,真的会把一个人磨砺的面目全非。
“荆晨,你怎么在这儿?”男人身后的女孩子看到软啪啪倚在桌旁的荆晨,一脸的惊讶,再打量打量洛叶等人,看向潘艳,“小婶,这是怎么回事儿?”
原本蔫蔫的荆晨,看到女孩儿后,身子明显颤了颤,随之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扯扯洛叶袖子:“叶……叶儿…… 咱们回家!”
“嗯?”洛叶眉头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