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至坐到母女俩的对面,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慢悠悠的开口:“房间里的男人……是谁?”
“凤队长,您只是来找我女儿做证的,其他的事情……您也管?”王清丽本想说句硬的,对上凤天至冷嗖嗖的眼神,立时改口了。
“其他的事情……是不是与我要调查的事情有关系呢?”凤天至耸耸肩膀,摊手笑一声:“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应该是长跑队的队员,苏定方的朋友,如今,他出现在您老的闺房,这事就由不得我不多想了。”
洛叶有些恶心的扫一眼王清丽,伸脚把旁边笤箒踢飞到男人待的屋子门上,喝一声:“赶紧出来!”
“你……你们……”李若童脸涨的通红,“忽”的站起来:“我……我要去学校告你们,你们这是……这是无法无天!”
洛叶眯眼打量着她,讥笑一声:“被揭了底儿,恼羞成怒了?收受钱财栽赃陷害,倒可以理直气壮了?”
“谁……栽赃陷害了?”李若童指着正从房间走出来的男子:“他是体育队的,可他和我妈妈是真心相爱的,不可以吗?”
男子一脸怒气的接了李若童的话茬:“欺负她们孤儿寡母的没有靠山,你们对得起身上那身军装吗?”
“过来坐。”凤天至冲男子招招手:“我们是不是欺负她们母女,对不对得起这身军装,你心中应该有数。”说着扔了文件夹在茶几上:“都好好看一看,免得把时间浪费在无谓的争端上。”
三个人脑袋凑过去,看到“突然还清了两年的贷款”一句时,母女俩神色慌张的对视了一眼,早知如此,她们就不急着办这件事了。
凤天至一直在留意几人的神色。见火候差不多了,眼睛眯了眯:“如果卧室的男人不是李新东,我自不会干涉,可是敲我研究了体育队所有的成员,而敲我又怀疑苏定方参与了这件事。
做为苏定方最好朋友的李新东,出现在一名年近五十的女人房里,这事儿,是不是很有意思?”凤天至说着冲洛叶笑笑:“洛叶,以后你所接触的事情,比这个肮脏百倍的可能都要。所以,要适应,我就不背讳你了。”
“我知道。”洛叶厌恶的扫一眼猥琐的缩在沙发上的李新东。抬脚就踢:“这事是不是你牵的线儿?说!”
凤天至嘴角抽了抽,差差鼻子,若无其事的看着三人:“如果你们想去警察局说,我可以马上让警车过来。”
“别!别!别!”李新东急的连连摆手,没了出来时的气势。乞求的看着凤天至:“我说了,别报到队里去,行吗?”
凤天至斜扫他一眼:“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说与不说的区别,就是看你想从宽还是从严,自己决定吧。”
“阿姨。若童……”李新奇迟疑的看向母女俩:“还是告诉他们吧,好不好?”
这乱糟糟的关系!洛叶立时起了一身鸡皮,这男的如此软蛋样儿。竟然也能在体育队立住了脚,难怪严寒会不愤和偏激!
……
gf大五队办公室。
李小天和王宝胳膊上缠着纱布吊在胸前,头上药水涂的东一块西一坨,嘴里不时哼哼着,他们的父母坐在各自旁边。冲着杭梦琳吵的声嘶力竭。
中心思想只有一个,他们的儿子被打的这样惨。凶手却一直逍遥法外,他们不服,要是再不解决,他们就要付诸法律程序了!
“这件事情学校正在彻查,会给你们一个说法的。”杭梦琳头疼的看着几个人,暗自埋怨凤天至的多事儿。
“彻查?”王宝的妈挑挑眉,嗤笑一声:“事情摆在面前,有什么好查的?你们分明就是拖延时间,想着把这事儿压下去。”
李小天的妈接上道:“就是,看看我们的孩子给打的?下手这么狠,到底是军人还是土匪?”
李小天的爸站起来:“队长,这事儿给个痛快话吧,要是在你这儿处理不了,我们找校长,要是校长再处理不了,我们就找能管的了的地方,就不信了,朗朗乾坤,没地方讲理了。”
“这俩孩子,从小一起长大的,虽然有时皮了点儿,但绝不会做出强抢民女的事儿,队长,孩子的爷爷为这事都气得住院了!”另一个爸也站起来了。
杭梦琳打量打量俩事主肿得跟猪头似的脸,再看看四位气冲冲的家长,“这样吧,你们随我一起去校长那儿吧。”
……
眼见到中午了,武泽天坐小板凳上直犯困,见他下铺的李思成正抱着本计算机资料死啃,懒懒的戳戳对方:“思成,看重点行了,你这个样子从头翻,不吃不睡到明天能看多少?”
“哪些是重点?”李思成一脸的迷茫:“我怎么觉得,全都是重点呢?”
章又寒笑了起来:“我和你差不多,咱们接触的少,一时间真是摸不着头脑,我倒觉得啊,象咱们这种,干脆抛开了选拔,从头学习好了,反正早晚要学嘛。”
“怎么能轻易认输?”来自沂水的王刚一脸不服气:“只要咱们努力了,没准出现意外情况呢。”
“做梦吧!”来自本市的张东健撇撇嘴,捣一下正在忙活着写什么的战豪:“老大,你说是不是?”
“别闹。”战豪拍开他的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做事方式,不要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到别人的身上。”
“就是,还是老大说话好听。”王刚说着继续埋头研读。
武泽天凑战豪身旁:“做什么呢?”
“洛洛不是落下一周的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