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东宫那都是朱厚照的地盘,弘治皇帝大驾光临的消息自是很快便能传到他的耳中。
很快,朱厚照便慌慌张张的捂着肚子出现在了殿中。
一进门,朱厚照便规规矩矩的见礼,道:“儿臣见过父皇,父皇怎么有空过来了?”
弘治皇帝是有宽仁之名,但好歹也是一国之君,气场还是很强大的,言语中透着威严,问道:“你不好生留在殿中读书,去何处了?”
朱厚照那厮也是演技派,满脸的难受,捂着肚子,道:“儿臣恐是昨日着了凉,肚子实在难受,便去出了下恭。”
朱厚照的演技是不错,但狼了的次数太多,却也是不会得人相信的。
弘治皇帝脸上愠怒不减,反问道:“是吗?”
朱厚照大概是怕弘治皇帝不信,连声回道:“是是是,儿臣真去出恭了,父皇若不信可问谢至。”
尼玛,你们父子二人的事情,拉着我这么一个外人作甚?
在弘治皇帝一进门,谢至便已如此解释过朱厚照的去处了。
弘治皇帝只是投给了谢至一个眼神,倒也没再为难谢至,板着脸,眼神不善的盯着朱厚照,直逼朱厚照,沉声问道:“真是如此?”
许是慑于弘治皇帝的气场,片刻后,朱厚照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认了错,道:“父皇,儿臣错了,儿臣是没病,儿臣见王师傅离开,便....”
弘治皇帝面上威严不减,起身道:“王卿,此事之后再说,王卿你接着授课吧!”
弘治皇帝只是想来亲眼见识一下自家儿子以及谢至是否真如王德辉所说的那般。
现已见到,也没必要继续留下耽误王德辉的授课了。
至于说,朱厚照所犯错误,现也不是责罚的时候。
责罚的关键目的是为了促使改不自新。
从小到大,朱厚照所受责罚也不少了,也没见有改过之时。
王德辉岂能不知弘治皇帝前来的目的是什么,就在弘治皇帝起身离开之时,开口道:“谢至,把你的策论拿来给陛下看一下。”
王德辉想给谢至在弘治面前长脸,谢至自是高兴的,欣然答应道:“是,先生。”
那策论谢至每日都抄写,就在桌案最显著的位置放置着。
随手拿了之后,便抬脚走至弘治皇帝身边,恭恭敬敬的递了上去。
弘治皇帝未有丝毫迟疑,直接便接了过来。
从开始的淡然,但后来脸上的表情有了些许的动容,问道:“这乃是谢家小子所写?”
王德辉回道:“是,是谢至所写不假。”
弘治皇帝有些惊叹,半天之后才道:“谢家小子有如此飞速的改变,是谢卿之福了。”
谢至能理解为,这是弘治皇帝对他的肯定吗?
说着,弘治皇帝便起身,道:“朕那里还有些奏折要批,王卿继续授课吧。”
弘治皇帝离开之后,王德辉才接着被萧敬的宣旨打断之处继续开始了授课。
在王德辉面前,朱厚照是不敢过分造次,一日的授课自然也是顺顺当当就能完成的。
在授课结束后,谢至仍旧与王德辉一道离开。
走至宫中的青砖之上,王德辉便已然是忍不住,道:“谢至,太子顽劣又年幼,身边必会有谄媚邀功之人,你身为太子伴读,当多对太子提点才是。”
他倒是想如此,朱厚照那厮也得愿意啊?
学渣和学霸那是与生俱来的敌人。
当然,这些是不能与王德辉直说的,目前,谢至能做的也唯有答应了,道:“是,先生,学生定会履行伴读职责。”
谢至依旧跟着王德辉回了王家。
而朱厚照那边却是在王德辉和谢至离开之后,又去乾清宫找了弘治皇帝。
谢至进宫做伴读是弘治皇帝的旨意,免了谢至的伴读,那自然还得是弘治皇帝降旨的。
“父皇,儿臣真不想谢至再做伴读了,王师傅对谢至言语之中皆是欣赏,儿臣好像才是那个伴读,无任何存在之感,如此下去,儿臣还如何能够专心读书。”
弘治皇帝自然知晓,这完全就是朱厚照的借口,沉声道:“谢至无任何过错,伴读岂是说免就能免了的,行了,此事莫要多说,你回去吧。”
紧接着,弘治皇帝又叮嘱道:“莫要去叨扰你母后,也莫要再使出跪求的招数...”
朱厚照在弘治皇帝面前,能求下旨意的办法也就只有如此两种了。
被弘治皇帝堵死后路后,朱厚照有些落寞的回道:“是,儿臣知道了。”
在朱厚照离开后,守在一旁的萧敬才道:“陛下,奴婢有句话...”
弘治皇帝哪是那种独断专行之人,身边人有话要说,怎会拦着不让说,开口道:“萧伴伴有何话尽管说来。”
得到弘治皇帝的同意后,萧敬才道:“陛下,伴读之事本就是为陪着殿下读书的,殿下不喜这个伴读,又怎能在一块读书?”
听了萧敬之言后,弘治皇帝叹了口气,道:“萧伴伴此言是有理,当初让谢至进宫可是太子要求,朕虽担心谢至带坏太子,但想着宫中有王卿,谢至家中又有谢卿,两位学富五车的名士一同督促着,谢至或许能把心思用在读书之上,也能带着太子一同发奋用功。
却是没成想,谢至进步倒是飞速,如此变化哪还有一丝昔日纨绔的影子。
可太子那边,却是又不愿再要这个伴读了。
朕即便同意,但已发了旨意,现不过才十几日时间,在谢至没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