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朱厚照已经处理了此事,有人在这个事情之上刁难的时候他便底气足了很多,一挥手大有一种大义灭亲的态度,道:“寿宁侯和建昌侯虽为当今国国舅,但本宫却也知晓天子与庶民同罪之言,在此事之上决不可为徇私枉法,不然便就是愧对祖宗留下的基业,本宫已授命张永监督寿宁侯对苦主亲眷赔偿,解决他们的难题,并把所参与家丁充军。”
这样的处置着实也很难挑出毛病的,不管怎么说,总是不能因为此事便直接斩杀了张鹤龄吧?
若真是这样的话,这些朝臣便需要忌惮朱厚照了。
朱厚照的旨意出言之后,这些朝臣已是没有要讲的,谢至也是适时出言道:“各位若是没有要说的,便都各司其职去忙吧。”
朱厚照应付这些朝臣本就有些力不从心,若是再任这些人继续问答下去,免不了又要绕到弘治皇帝的问题之上了。
弘治皇帝的真实情况,朱厚照并不所知,对弘治皇帝的情况他本神就没底气,面对这些人的时候便更显得信心不足了。
谢至开了口,谢迁几个内阁大学士倒是很给面子,主动出言道:“臣等告退。”
内阁虽只是给皇帝出谋划策,帮着皇帝处理政务的所在,并没有实际权柄,但就是因为能够接触到皇帝,又深得皇帝的信任,因而内阁大学士既是文人当中的先导,在朝臣之中又颇有地位。
因而内阁大学士的这番表态是很有作用的,谢迁几个大学士一开口,几个本想还就弘治皇帝一夜笙歌的事情好生与朱厚照掰扯一下的人也都绝了这样的想法。
一瞧这般,一旁的谷大用立即抢先宣布了退朝。
谢迁那些内阁大学士虽说给面子作为表率一般率先离开了奉天殿,但退朝从奉天殿出去之后,对弘治皇帝所做事情还是有些不太理解。
他们都是弘治皇帝一手提拔起来的,跟在弘治皇帝身边也都有十多年时间了,对弘治皇帝他们是了解的,若非事实摆在那里,他们还真就不相信弘治皇帝会做出那些事情来。
才出奉天殿,刘健便开口道:“谢公,你家那小子被陛下安排了辅政将军,应当知晓陛下这般做的意图的,你就没询问一下那小子陛下这般做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刘健能想到这个事情,谢迁当然也想到了,只不过他问是问了,但却是并没有什么效果。
谢迁嘴角挂起了一抹苦笑,回道:“昨晚便问了,那小子过左右而言他的,嘴中没一句实话,到最后也终是没给出一个答案。”
谢至他们也都有所了解,那可没有丝毫憨厚,若是想说实话的话,那不用问,都能说上一大堆,若是不想说的,一个问题能与你绕上半年。
李东阳紧接着谢迁之言,道:“谢至不愿说,恐是受了陛下的旨意,陛下突然这般做,必然是有自身原因不能被别人知晓的,即便去询问恐也没什么效果,看殿下这般恐也不知晓陛下这般做的意图,现在知晓陛下意图的恐也就只有谢至和萧敬牟斌三人了,他们三个况,恐都不易,这般情况之下,无论陛下有何意图,我们最先做的事情还是做好自己分内之事为好。”
李东阳等三人能留在弘治皇帝身边这么多年,除了他们自己本身的能力之外,还有一个便是懂得分寸,不需要他们操心的事情,他们少打问最好。
虽说天家无私事,但皇帝也是人,便会有自己的私事,只要是不威胁到大局,便个不停的。
这些事情之上,皇帝虽说会在表面之上表彰其耿直和忠心,但私下却是会把这些人烦透的。
李东阳意见一出,谢迁便道:“老夫也是这样想的,因而那小子不愿说,老夫也没有继续追问。”
三个大学士只是浅谈了此事之后便不再多言了,其他一些大臣却是三三两两的凑在一块,想象着弘治皇帝这般做的意图,说着说着,也便把弘治皇帝批判了个彻底。
这些人都不知晓,他们所经过的一些侍卫看似巍然不动,好像木头一般,却是把他们每人所言事情都听进了耳朵。
为了朱厚照在即位之时能够顺顺当当的,弘治皇帝把以前没用过的帝王心术,全部都用上了。
就连厂卫的那些探子,在最近这段时间也是越发的活跃了。
早朝结束之后,谢至便瞧瞧去了乾清宫。
弘治皇帝的身体虽说有刘太医照顾着,但谢至终归还是有些不放心,那样的病情关键还是需要静养,现在弘治皇帝虽说让朱厚照监国了,可操心的事情却是比以前还更甚。
守在乾清宫门外的那些侍卫虽说知晓谢至是知晓里面情况的那个,但在谢至要进入之时却也并未轻易放进去,而是也经过了通报才把谢至放进去。
谢至进了乾清宫并未进入到弘治皇帝的寝殿,而是在偏殿当中见到了萧敬和那刘太医。
乾清宫中笙箫喧闹了一夜,到了清晨的时候却是变的异常的安静,萧敬和刘太医也是满面的愁容。
谢至一进门便问道:“陛下怎样了?”
没有人先回答谢至的问题,萧敬第一时间问道:“名医寻找的如何了?”
当着刘太医的面询问这个问题,刘太医却也不恼,淡然回道:“在下不才,找不到医治陛下之法了,但万物相生相克,医治此病的方法定然存在。”
已到了这个时候,无论是谢至还是萧敬,都顾不上这刘太医的感受了,他们需要的是医治好弘治皇帝,若是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