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脸面,什么尊严,与身上的疼痛比起来,那都是个屁,身上来个水漫金山又如何,反正这里虱子也不少,就当作是洗澡了。
第二日在有人解手的时候,张鹤龄便很是乐见其成的接受了。
正睡得迷迷糊糊之际,感觉身上湿漉漉的一片,睁开朦胧的眼睛简单瞧了一下情况便又睡了过去。
次日一大早,朱厚照作为监国太子主持了早朝。
在所有有资格参加早朝的大臣陆陆续续开始进殿之前,朱厚照便早早的到了后面的侧殿。
当初主导这么一个早朝,与这么多大臣唇枪舌战的斗上几个回合,朱厚照都会有些紧张,更别说还存在了昨日弘治皇帝的一夜笙歌之事了。
朱厚照感觉自己亚历山大,对付这么多的朝臣他实在是没有底气,因而也迟迟的不敢去见那些人。
在偏殿当中时不时的询问一声,道:“谢五到了吗?”
等了半晌,询问了十几声,一直望着外面的谷大用终于带着几分欣喜,喊道:“来了,来了,云中侯来了”
朱厚照更为欣喜,开口道:“先把他叫到这里来。”
说来说去的,谷大用还不算高兴过头了,至少知晓在出去喊人的时候不是那么咋咋呼呼的,知晓走至谢至身边隐秘呼唤。
谢至睡得虽不怎么样,倒也还算可以。
虽说是哈欠连天的,倒也还算是有精神。
见到谷大用过来,便猜想是朱厚照找他有事情,却也还是先开口打了招呼,随之问道:“是殿下找某?”
与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劲,谷大用应道:“是,是殿下找,殿下在偏殿等着云中侯呢。”
谢至猜想到朱厚照要见他,却是猜想不到找他的意思,现在马上便要早朝了,朱厚照着实没有必要再在这个时候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