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普通庶民是求助无门,但那些望风言事的御史却是最有门路打探这种欺男霸女之的。
张鹤龄才刚行凶之后便有御史知晓了消息。
御史只有弹劾奏对之权,可没有缉拿拘捕之权。
御史即便知晓了此事却也不能直接去缉拿张鹤龄。
唯一能做得也不过是把此事奏陈到弘治皇帝面前。
都察院右都御史顾朴进宫去找弘治皇帝,先是去了暖阁。
可惜弘治皇帝并不在此处,从值守太监那里知晓了弘治皇帝在乾清宫。
顾朴又紧赶慢赶转脸去了乾清宫。
此时的乾清宫气氛有些肃穆,宦官,宫女都小心翼翼的小跑的忙碌着。
顾朴只感觉有些紧张,身为外臣也不方便进去。
寻找了半天才终于见到了箫敬的人影。
箫敬身兼多职还是内宫监的大太监,宫中的很多事情还是需要他来操办的,因而宫中有了任何事情也是要来询问他的。
“萧公公,乾清宫这事怎么了?陛下呢?”
对于这个问题,箫敬满脸忧愁,叹了口气回道:“陛下身体不适,恐是因操劳过度了,顾右都御史若是没大事的话便先回去吧,等到陛下身体好些了再过来。”
顾朴绝对是耿直之人,他的那个事情还真就等不了,今日他说是不把此事汇报到弘治皇帝跟前,他就是睡觉都踏实不了。
其实朝廷厂卫林立,耳目众多,岂能不知晓张鹤龄所行之事,顾朴等着非要见弘治皇帝,其实最大的目的是逼迫着弘治皇帝惩治张鹤龄罢了。
对于箫敬意见,顾朴并未接受,拒绝道:“本官在此候着吧,若是能够亲耳知晓陛下转危为安的消息也才可放心。”
顾朴执意要留下,箫敬也无可奈何,愿意留着便留着吧。
再说张鹤龄那里,他们在王鸣家中未找到人影便也没法子了。
张延龄更是六神无主,急吼吼的询问道:“大兄,现在怎么办?我们的铜钱是不就找不回来了?”
张鹤龄更是有些烦躁,半晌之后道:“走,去找谢至,这铜钱是他富民银行的,必须得让他找回来。”
这言语可就有些不要脸了,铜钱是富民银行的,但却是他们手里丢了的,不管怎么说,那都没理由让谢至帮忙找回来。
很可惜,张延龄也是这样的人,他现在要的也只是铜钱能够回来,至于是谁拿的这个铜钱他可丝毫不关心。
哪怕这个铜钱是从谢至手里拿,那都无所谓,他们要的只是铜钱。
张鹤龄打定主意之后,即刻便去找了谢至。
当然再去找谢至的时候并带着那一大群的家丁。
他们此去是说理的,又不是去打架,带着那么多人过去完全没有必要。
再说了,他们也还算比较了解谢至的,深刻清楚,谢至就是个顺毛驴。
就谢至那样的人,你若是与之好说得话,那一切都简单,有时候即便是一些吃亏得事情,谢至说不准也就答应了。
可你若是非得呛呛着来的话,那谢至绝对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不吝。
现在张家兄弟是有求于谢至的,因而可就更不敢与之硬碰硬了。
这几日谢至几乎都在司农部,可这次张家兄弟到了司农部的时候却是并未见到谢至。
张家兄弟平日里便有些跋扈,到了司农部没找到谢至,段奇文与之说谢至不在,他们还不信,竟是硬生生的闯入司农部瞧过之后才算放心。
段奇文对他们二人此举也无可奈何的很,他们既然愿看,那便让他们看好了。
段奇文需要忙的事情实在是太多,自然是不会亲自陪着他们去看的,张鹤龄兄弟想看,谢至便找来了一个差官,他们想去哪里便去哪里,也好带着他们直接看个够了。
把整个司农部逗瞧过之后,张鹤龄兄弟才算罢休。
但没找到谢至,张鹤龄脾气好像更差了,抓着那差官逼问道:“说,谢至在何处?他是否是躲着本侯,还有,本侯那银子是否是谢至搞每的。”
这可是典型的被害妄想症。
那差官就像瞧傻子一般,眼神之中满是鄙夷,回道:“陛下有诏,云中侯进宫了。”
差官回答之后,张延龄才在后面小心翼翼的道:“大兄,咱们进来的时候,段奇文好像就是这样说的。”
张鹤龄瞅了一眼张延龄八成是想了起来也不在多言语了,转身便走。
离开司农部后,张延龄便又追了上去,问道:“大兄,我们现在去何处?”
张鹤龄虽着急,但对张延龄的问题还是做了解答,回道:“我们去宫外等着谢至去。”
张鹤龄虽有暴怒,也做了不少切缺考虑之事,却也依旧存有理智的,知晓他做了不少天怒人怨的事情。
这个时候他躲着还来不及呢,又怎能上赶着进宫。
就在张鹤龄兄弟在午门之外等着谢至之际,谢至也在乾清宫见到了弘治皇帝。
谢至多少也是了解一些明史的,熟知弘治皇帝在位十八年,现在已是弘治十五年了。
而且根据明史记载,弘治皇帝后期的时候已不像是先前那般勤政了,很多时候会旷了早朝和午朝。
有人说,后来的弘治皇帝沉迷与酒色。
但后来却有人推翻了这一论断,说是弘治皇帝后期其实是已经病了。
谢至这个点被宣入且是在乾清宫见的弘治皇帝,才踏入乾清宫,在其心中便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进入寝殿,除了乾清宫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