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一路说着直接回了书房。
二人走至书房门口第一眼并未瞧见王鸣,张延龄还道:“王鸣那小子不再外面守着,怎跑进去偷懒了?”
虽说书房着火折腾了大半夜,也让他们损失不小,但毕竟那些贵重东西不曾损坏,这便让他们的心情还算不错,对于王鸣进屋偷懒的事情,他们也并不在意。
张鹤龄对之也不言语,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进门之后当下并未瞧见王鸣,但瞧着他们那几口大箱子都在当即也并未在意。
只是瞧着王鸣不在房中,有些不快,嘴中责怪道:“懒驴上磨屎尿多,王鸣那狗东西有跑哪里偷懒去了,若是本侯这铜钱有个闪失,非得把他脑袋拧下来。”
张鹤龄嘴中恶狠狠的说着,张延龄却是快步走至大箱子跟前,喊道:“大兄,快来把箱子打开,让我看看这铜钱。”
这几口大箱子的铜钱已相当于安眠药物了,每日睡觉之前若是不瞧瞧这些东西的话,便很难入眠。
这个习惯不仅张延龄存有,就是张鹤龄也有的。
因而张延龄在呼喊之时,张鹤龄丝毫不觉不耐烦,疾走两步,拿下身上的钥匙正要打开那箱子上的铜锁之际。
靠近箱子旁的张延龄却是惊呼,大喊道:“呀,大兄,怎铜锁都不在了,你睡前看完是不没落锁。”
张延龄说着又在其他几个箱子旁走了一圈,道:“呀,这几个的铜锁都不在了,大兄,你还真没落锁。”
说到此处,张鹤龄已走在箱子旁边了,不满道:“谁说我没落锁了,我明明记得是落了锁的。”
这话才落下,便亲眼看到那几个大箱子还真就没落锁,心下顿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越是如此,越不敢轻易开启这个箱子,手搭在箱盖之上,久久都未能开启。
张延龄到现在也没能搞清楚状况,还在一旁催促道:“大兄,快打开啊,咱瞧了之后便快些去睡了,明日还得找谢至去看火灾的原因呢。”
张延龄催促,张鹤龄却好像没听到一般,迟疑了片刻,才终于把那箱子移开了一条缝隙,也不敢多开,猫着腰,把眼睛放在那缝隙当中瞧着。
只不过猛然一瞧,便轰隆一声重新合上了箱子。
直到箱子被合上,张延龄还未搞清楚状况。
既然不知晓状况那便要询问不是,张延龄在张鹤龄身边开口问道:“怎么了?大兄。”
开始张鹤龄并未搭理张延龄。
在张延龄又询问了一遍之后,张鹤龄才终于开口道:“咱铜钱好像没有了。”
张延龄这才大明失色,快要哭出来一般,又问道:“铜钱没有了,哪去了?”
询问之中,张延龄便开了其他未落锁的箱子。
张延龄在开启这些箱子之时并不像张鹤龄那般畏首畏尾,全部展开,开了个彻彻底底。
随着几口箱子被打开,里面果然是空空如也。
这下倒是张延龄不愿承认这一现实了,追着张鹤龄询问道:“大兄,铜钱呢?肯定是你怕不安全,把铜钱藏起来了吧,大兄,你尽管放心,我定会保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除了你我之外,肯定是不会有第三人知晓的。”
张鹤龄正是相信张延龄能够保密,所以才会把兄弟二人的财富放在一块。
所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他们兄弟二人若是单打独斗的话,即便有皇后为他们做主,也难免会被欺负了的,可他们兄弟二人若是合作的话,那便更不会有人欺负他们了。
这些年来,他们挣到银子便放到一块,花出的每一个铜板都是经过兄弟二人知会之后才能花出的。
即便藏钱那都是兄弟二人共同管理的,绝不会存在一人藏起来,不让另一人知晓的情况。
对铜钱消失,张延龄宁愿相信是张鹤龄史无前例的藏起来了,也不愿相信那铜钱会不翼而飞。
而张鹤龄开始不愿相信铜钱消失,现在直接也把铜钱之事归结到张延龄身上了,道:“莫要玩笑了,你把铜钱放在何处了,快拿出来吧。”
张延龄开始紧张了,连忙摆手道:“咱睡觉的时候,这铜钱还在这箱子当中呢,睡到半夜,王鸣来说书房着火了,我便与大兄一道去救火了,中途并没回来过,怎能把这铜钱藏起来。”
说到一半,张延龄才后知后觉的道:“难不成铜钱真丢了?”
张鹤龄并未马上说话,张延龄瞧着张鹤龄冷峻的脸庞,丝毫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两腿一蹲坐于地上,开始了嚎啕大哭,边哭边喊道:“我的铜钱,我的铜钱”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若是心地善良之人,听了这样的哭声,难免也要跟着落泪了。
银子丢了,最关键的是要去找银子,张延龄都哭成这样了,总的有人跟着一块去找的,张鹤龄自是不能跟着张延龄一块去痛哭的。
他不能哭了,但听着张延龄的哭声难免有些心烦,呵斥道:“哭个什么劲,这般哭着,银子便能找回来吗?好生想想,谁最有可能把银子偷走。”
张延龄哭了半晌,听闻张鹤龄之言后,抹了一把眼泪,从地上起身,出言道:“我们是找王鸣看着的,现在那小子不见人影了,八成是被他偷走的,即便不是他偷走的,现在我们的铜钱不见了,也应该找他来赔的。”
张家兄弟现在只要他们的铜钱能够回来,至于这个铜钱是由谁来拿的,他们可丝毫不关心。
王鸣丢了铜钱,最后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