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兄弟才一离开,王鸣便即刻挥手招来了隐藏在远处几个早就有所准备的泼皮无赖。
王鸣在侯府之中也算是个人物了,在佣人当中多少也是存有一些话语权的,平日里也就是做那些指挥别人干活的事情。
他若想带几个朋友进府,即便有人瞧见,也没人会在意的。
至于主家张家兄弟,即便他们抠门了些,但像王鸣这般担着些小头目的人,偶尔带几个朋友来府上吃顿饭,也不会太过在意的。
张家兄弟都不上心,那下面的人便更不会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了,即便王鸣带着这几个泼皮无赖在进府之时有不少人瞧到了,却也不会有任何一人在意的。
即便是张鹤龄在发觉自己的心心念念的铜钱丢了,也不会有人对此事上心的。
张家兄弟离开,王鸣招呼了自己找来的人。
之后便指挥着这些人往外搬箱子,道:“这些箱子都可搬出去了,现在全府上下都在救火,我们搬走这箱子也不会有人在意的,外面的马车准备好了吧?”
有人立即回道:“都准备好了,某遣了某二兄在外面等着呢,我们搬着箱子一出去便可走了。”
盯好这个事情后,王鸣紧接着又问道:“落脚之处找好了吧?”
张鹤龄兄弟一旦发现铜钱丢了,那势必是要抓紧寻找的,他们带着铜钱必须得隐藏好才行,肯定是不能让张鹤龄兄弟发现的。
王鸣询问之后,有人道:“找好了,就在某家,某父母年纪大了,耳朵不太好,我们深夜回去也不会惊扰他们,之后便在某家中,把这铜钱分了,明日一早便出城。天下如此之大,离开了京师,又岂能轻易找寻到我们,两三年时间,便任由我们逍遥了。”
这人还在做美梦之时,一看起来像是领头之人便开口道:“行了,莫要多耽搁了,快把这些箱子都搬出去。”
此人开口之后,四五人立即便闪身进了张鹤龄的卧房。
一进卧房,几人便解下腰带,脱掉了身上鼓鼓囊囊穿了好几层的衣服。
在衣服拿下之后,留下王鸣防风,几人便开始往衣服当中装铜钱。
瞧着这些成色如此之好的铜钱,这几个泼皮无赖眼睛都放光了,手中抓着铜钱,恨不得现在就要把之吃下去一般。
在门后防风的王鸣自是急不可耐,不免叮嘱一句,道:“你们先把铜钱带出去,那时想怎么看都来得及,这般耽搁,若是被抓了,你们可都得被乱棍打死。”
王鸣跟在张鹤龄身边的时间也不短了,完全了解张鹤龄的手段,若是被知晓,他们是来偷铜钱的,还真有可能被当场乱棍打死的。
王鸣这般一经叮嘱,那领头的泼皮在几人的脑袋上敲了一下,道:“听见了,还不快把这些铜钱马上都带出去。”
虽被这领头之人呵斥了一句,几个泼皮一边装银子,另一边还是不停的呼叫,道:“发财了,发财了”
这自是发财了,以前他们弄的最多也不过才有一贯罢了,哪有机会一下子拿了这么多,瞧着这些铜钱,那怎能不眼热。
就在里面的泼皮装着铜钱,王鸣在门外放风之时,有几个佣人从门口经过,瞧着王鸣,有些诧异,这王鸣不是一贯都喜欢在侯爷面前晃悠吗?以前芝麻大一点小事,他都深怕显不出他来,现在怎么能甘心在这里站着。
其中一人问道:“侯爷书房着火了,你怎还在这里,怎不赶快去救火啊?”
王鸣依旧如往常那般趾高气昂的很,张口便呵斥几人道:“侯爷让某在这里看着,如此大事,某怎能离开,你们几个快些走,若是这里出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小心拿你是问。”
王鸣什么德性,他们也都清楚,也懒得与他们计较。
几人也不多言,摇着头便离开了。
几人还未走远,里面正装钱的泼皮却是一把拉开了门。
吱呀一声门被拉开,未等那人说话,王鸣便一把把那人的脑袋推了回去,随即反手合上了门。
走出几步之人,只听闻门吱呀打开,又吱呀合上的声音,却是未见任何异动,也没多想,抬脚便赶去救火。
一人道:“今日怎感觉王鸣有些怪怪的,他守在这里想必便是因为侯爷的那批铜钱吧?往常的时候,他不是最不愿意干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今日怎能在这里守着。”
另一人回道:“他那心思太多了,岂是咱们一个粗人能够想明白的,咱们天生命贱,可不知望着能够大富大贵,只要能填饱肚子,平平安安的就行。”
这两佛系的佣人根本不着急书房那里着火是否会把全府都烧着,依旧悠哉游哉的样子赶去救火。
半晌之后,脚步之声才终于消失。
在二人的脚步之声消失之后,王鸣在方面当中愤愤骂道:“两个懒散的东西,非得找时间去侯爷面前告上一状,好歹也治治你们懒散的臭毛病。”
王鸣自己下意识的嘀咕了一番,才终于发现,他现在是在偷铜钱的事情,未有丝毫尴尬,未知未觉的道:“没出京师之时,一切听某的命令再行事,若是被侯爷发现,别怪某翻脸无情。”
现在还在侯府当中,这些泼皮再不愿听王鸣的,在这个时候也不敢造次。
领头的那泼皮随即呵斥自己身边人,道:“都听到了,都听王兄弟的,谁若是再敢乱来,别怪某不客气。”
反正现在这个时候谁都想拿钱,而且他们这么些年磨炼的早就不止是二皮脸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