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至虽不愿为难那门子,却也并不是吃素的,厉声呵斥道:“兄弟们,刀剑出鞘,所有胆敢阻拦之人,今日便让他血溅当场。”
仁慈只是一方面的,若是这个仁慈只会让人肆无忌惮,谢至也宁愿不要这份仁慈。
战场上的命令,只要下达那便绝没有扭转的余地。
因而,谢至这个命令自下达之后就没想着收回,今日若朕还有人阻拦的话,谢至倒是真就能成就了他的这份忠义的。
谢至一声命令之下,明晃晃的刀片在月光的照耀之下有种要把人眼睛晃瞎的冲动。
如此气势还是很摄人心魄的。
谢至命令出口后,那门子果然不敢阻拦了。
无论从哪方面来讲,他都已经是尽力阻拦了,在如此情况之下,他先得保命才是,那明晃晃的长刀就横在他面前,他真不敢保证,他若是再往前一步的话,那刀剑是否就得没入他脖子里。
震慑住了那门子,谢至带着人一路向前。
走进长廊,不知是谁瞧见了率先闯入的谢至等人,立即惊呼大喊道:“有贼人闯入了,有贼人闯入了”
最先听到这个风声的都是些看家护院的家丁。
这些家丁白日和夜晚都有值守的,夜晚值守的最先听到这个动静立马围了过赖,而白日之值守的本已经准备睡下了,听到这个东京后,立马开始着手应对。
区区一个郎官的府上,能养活的看家护院的家丁肯定是不会多。
白日和夜晚的加起来不过也就是十余人罢了。
就这么一些人谢至一人就对付了,谢至带来的那些护卫自是鸟都不想鸟。
心态决定气质,在一群人的逼迫之下,那十几人只剩下了后退的份了。
这些人后退,谢至也没必要为难。
最后他们若是还想出手,谢至分分钟能解决了他们。
而就在对峙之时,早就已经有人把这里的情况汇报到了主家。
郎官一家人正嬉闹言笑之前突然被人破坏了兴致,那心情能好的了吗?
郎官不满的呵斥道:“规矩呢?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那就跟天塌下来一样了,下人虽摄于家主的呵斥,却也是不得不开口,道:“老爷,有人闯了进来!”
那郎官惊呼,喊道:“什么?”
那郎官第一时间是诧异的,他好歹也是个朝廷命官,即便有人劫财,那不应该是悄悄进行吗?
像这般堂而皇之的闯入,何人得有这般大的胆子。
惊呼之后,那郎官终究还是反应了过来,问道:“来人是谢至?”
毕竟是做了亏心事,自然是怕鬼敲门的。
可惜汇报那人对外面的情况并不是很了解,很难给出一个具体的答案,只能道:“这个小人不知,小人并未敢靠近,便与老人汇报了,距离太远,并未瞧清具体情况。”
这郎官心中再有不满,总也不是教训这人的时候,不耐烦的还是把来汇报之人打发出去后,对房间中的众人道:“你们在此候着吧,老夫去瞧瞧。”
这么大一家人总归是能找到那么一个两个孝子贤孙的,这郎官一经开口,便有人上前道:“既有贼人找上门,怎能让父亲一人犯险,儿子代父亲过去就是。”
这郎官既然能够猜想到来人是谢至,便对自己所做之事有所预料,既是如此,他又岂能让自己的儿子去以身犯险。
大儿开口后,小儿也接着开口道:“儿子也愿代父亲去踢腿了那贼人。”
但凡是家中略有薄财的,即便是同母所生也都会争斗的你死我活,更别说是这种出自两个母亲的了,那勾心斗角,兄弟不睦那是常有的。
不管兄弟之间如何,作为父亲,那都是自己的血脉,要爱护那便都爱护着。
这郎官竟然不让大儿前去,在小儿请命之时,那自是也不会答应的。
“你们都莫要去了,老夫过去就是了,你们二人也都大了,照顾好女眷便是。”
那郎官既是要坚持自己前去,两个儿子也不能再做阻拦,二人只好低头应道:“是,爹只管放心,儿子定会照顾好的,爹过去之时要一切小心才是。”
这郎官应答了一声,多有一副大义凌然的态度。
这郎官自当初对那些地出手的时候,他便已经把所有的结果都想到了,他要一次办法唤起那些同僚的同仇敌忾来。
想要那么多同僚联合,势必要奔走相告,可若是采用奔走相告之法的话,又会出现结党之嫌。
想来想去,这是我已可行有效的办法。
在那郎官从屋里走出来的时候,谢至便已经走了过来。
就是那么巧,两人直接来了个面的面。
谢至迎面撞上了那郎官,未等谢至开口,那郎官便开口呵斥道:“云中侯,你这究竟是何意,陛下亲近你,你却也不能这般堂而皇之的就往大臣家里冲吧。”
不管怎么样,先得让自己找到理由才是。
怎么说来,都得先让自己的气势够了才行。
在这个事情之上谢至毕竟是占据主导地位的,自然是没有任何忌惮的,笑嘻嘻的道:“某深夜来此,刘侍郎难道不知晓原因吗?”
虽说是深夜,谢至却是逼迫着追问,眼神犀利,给人一种惧意。
趁着月光,谢至把那刘侍郎脸上的变化瞧了清楚。
在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那人明显是有些心虚。
就这情况,若是说这刘侍郎心中没鬼,好像都说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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