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以食为天是没错,但只靠种地的话,着实也是很难富裕起来的,想要国家富庶,就得让大部分的百姓都富裕起来。
而让银子在市场当中流通也是一个富庶的显著放法。
谢至介绍之后,朱厚照问道:“你说的这些父皇那里可曾知晓?”
弘治皇帝那般兢兢业业,岂能任何事情都不掌握,任由谢至胡来呢?早在谢至提出一县富一国的时候,便已经详细把这方面的事情介绍过来。
后来没进行一处,弘治皇帝都会把谢至喊来重新探讨上一番,现在的弘治皇帝恐对市场和经济的规律了解的比谢至还要透彻了。
谢至微微一笑,道:“哪能?臣做任何事情的时候当然是要先征求陛下的同意的,自做土地买卖这个事情的时候,臣便已经把这个事情与陛下介绍过来,对此,陛下也是同意的。”
谢至当然也不傻,即便是为朝廷考虑的事情,只要是弘治皇帝不答应的,他肯定是不会做的。
听闻弘治皇帝答应,朱厚照倒是有些不相信,道:“这个事情父皇竟也能答应,自从认识你,父皇做的事情比以往胆大了许多,本宫都觉着此事太大了,父皇竟然敢做。”
弘治皇帝是个老实人,做事的时候自是中规中矩的,做出这么胆大的事情,着实让人有些费解。
对此事谢至并未评价,在朱厚照出口后,谢至郑重其事的问道:“若是殿下的话,殿下会做吗?”
往后这江山还将会由朱厚照来做的,朱厚照若是连这个胆量都没有的话,那弘治皇帝为朱厚照创造的这一切,可就有可能保不住了。
虽知晓朱厚照的性子,但谢至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对于这个问题,朱厚照连考虑都没有,直接回道:“当然啦,本宫肯定比父皇大胆,父皇顾虑还是太多,若是本宫的话,本宫直接下道旨意,让他们把地都交出来。”
谢至也算是明白,朱厚照为何被黑的那么惨,如此这般得罪人,不被黑那才怪呢。
“你怎啰嗦,这问题你都问多少遍了,怎还问?”朱厚照意气风发的表示了一番自己的态度,转而又怪怨起谢至来。
谢至想这样吗?他这还不是担心他这么多年的奋斗在朱厚照即位之后就化为虚无了吗?
谢至笑了笑,回道:“臣这不是好奇吗?不过说来,对付那些人还不能太直接了,从人家手里往出拿东西,总得是想个合适的办法,让他们开开心心的,若是逼迫他们的话,说不准可就要出事了。”
正说着,张家兄弟便推门走了进来,张鹤龄道:“本侯信你的,就听你的,明日本侯便把地契拿来。”
张鹤龄真能把地契拿出来,这倒是让谢至没想到。
看来,弘治皇帝对周家的出手,对张家兄弟也是起到了一点儿作用的。
张鹤龄开口,谢至道:“地契世伯就莫要给某了,世伯把地契挂到牙行去,某会遣人想办法买进的,无论最后几何,都按现在的,良田每亩一贯五,次田每亩一贯,最次的半贯,如何?”
张家的地可不少,直接挂在牙行可是能够引起不小的轰动的。
谢至的想法,张鹤龄肯定是不会管的,只要最后能够赚到银子那便行了。
张鹤龄答应的也很是爽快,道:“好吧,回去之后,本侯便把地契都挂到孙家牙行去,殿下,这事你也听到了,可要为臣作证。”
这是什么意思?还不相信他?
谢至自认为他还是很信守承诺的,怎么练张鹤龄都不信他?
朱厚照也清楚谢至的意思了,应道:“本宫听见了,本宫给你们作证,谢至若是给不够你们,你们找本宫便是。”
现在的这个地价这都是明码标价的,谢至怎会食言。
朱厚照保证之后,张鹤龄又抓着谢至做了保证才终于离开。
这两人虽是不信谢至,但两人要离开,谢至还吩咐贺良把二人送到了门外。
二人离开后,谢至才不满的嘟囔道:“真是,他们两个说假话习惯了,莫不是以为某与他们一样不成,某既然答应了他们,还能食言不成。”
朱厚照倒也不做反驳,笑呵呵的道:“这个事情你多加操心着便是,本宫也会常来的。”
在这些事情之上,弘治皇帝为了锻炼朱厚照,免得朱厚照将来被哄骗,也吩咐了朱厚照与谢至一道参与的。
张鹤龄离开后,谢至特意把此事放出了风声。
不管怎么说,谢至做这些事情的初心,就是要把这些个土地都收入到朝廷手中。
众人听说张鹤龄以高价卖出地的时候,肯定会着急,他们越是着急脱手,便会越显得地价不值钱了。
自从张鹤龄来找了谢至一趟了,贺良每日都会交易地契。
由于这些地契都已经在私下当中完成了交易,挂在牙行那里不过就是走走过场罢了,因而压价特别的抵,每亩基本上都已几个铜板罢了。
一时之间,地价达到了史无前例的最低价。
按理说来,每亩几个铜板,一般庶民都能够买得起了,但即便是这样,挂在牙行当中的那些地契都没一人问价。
孙家牙行当中,孙家掌柜与自家儿子喝着茶,瞧着账目中的那些地契,道:“云中侯决然是个鬼才,竟能以这个方法把土地的价钱降到最低,这个办法,看起来简单,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想到的,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办到的。”
孙掌柜的儿子,回道:“每亩地我们赚三个铜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