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船出海,弘治皇帝考虑的是何事能够平倭,朱厚照想的却是他好像错过这次建功立业的机会了。
朱厚照满是遗憾的道:“宝船都已出海了谢五那小子又有建功的机会了。”
半晌,朱厚照试探着询问道:“父皇,要不儿臣去助谢五一臂之力,谢五那小子一贯慵懒,儿臣若不去监督着,儿臣怕那下小子又会偷懒。”
不得不说,朱厚照的这个借口很是拙劣。
弘治皇帝瞅了一眼朱厚照也没搭理他,冲着萧敬和牟斌,道:“密切注意着宝船的动向。”
牟斌和萧敬在领了弘治皇帝命令退出去之后。
弘治皇帝才与朱厚照道:“你若想去协助谢至平倭倒也不是不可能,先把募捐之事解决了。”
弘治皇帝的这个保证,让朱厚照一场兴奋,朱厚照颇为兴奋的出口问道:“真的?”
弘治皇帝也没搭理朱厚照,低头瞧起折子来。
等不到弘治皇帝的回答,朱厚照便自己兴奋的道:“父皇,答应的事情可不能反悔了,儿臣这便去解决此事。”
朱厚照若是能够解决平倭的事情,那武将那里便集聚起了威望,自然也就能够比待在宫中对武将的把控要严密一些。
文武大臣都能掌握,才能做好这个皇帝。
而这边,在宝船出发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上了宝船的那些云中卫兵丁的新鲜劲儿还没过去,便一个个扶着栏杆狂吐了起来。
不止是这些兵丁,就是王守仁也脸色苍白,吐得一塌糊涂。
倒是徐经好像是天生就应该生在船上一般,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守仁兄,这可不行啊,吐成这般,还怎么与倭寇交战。”
王守仁吃了半只烧鸡全都吐了出去不说,就连胆汁恐也要吐出去了,也没心思回答。
其实,说来着宝船行驶的是很稳的,风平浪静,一丝风都不存在。
吐了半晌,这些兵丁还哪有心思观看海上美景,一个个坐在甲板之上,完全虚脱了。
这样的情况,王守仁倒是也想到了,却没想到,会是如此严重。
王守仁吐得差不多了,撑着栏杆喊来了何三友。
何三友的情况比王守仁还严重些,靠着自己根本就站不稳,扶栏杆才能勉强站的住。
“吩咐三艘宝船的兄弟,情况较轻的全部上甲板,吃住都在上面,严防海面,以防倭寇袭击,情况严重的,都回船舱去,并要吩咐随行郎中好生治。”
何三友扶着栏杆,勉强站稳,回道:“是。”
三艘船虽然在一块航行,但交流却得是需要令旗才能完成。
何三友领了王守仁的命令之后,很快便以令旗下发到了各个宝船之上。
毕竟是经过训练的,即便是因为晕船吐得死去过来。
在命令下达之后,还是能够快速的反应。
很快,在各甲板之上预留下了晕船较轻之人。
本来一个卫五千六百人的编制,结果仅仅因为一个晕船,直接打趴下了一半还多,每艘船上能够留下的不到一千人而已。
幸好,宝船的掌舵并不需要云中卫的兵丁负责。
云中卫余留的不到一千人可全部守在甲板之上。
其实王守仁这般做只不过是在以防万一罢了,在炮口之上的各岗位之上都是由徐经的人负责的。
这些人都海民出生,懂水性,虽也是坐如此巨大的宝船,也有些晕晕乎乎的,但还能够坚守在自己岗位之上。
倭寇在知晓明廷出兵之后,一直都注意着海上的动静。
瞧见从天津港行驶来如此大的的宝船,自是很快引起了倭寇的重视。
谁都知晓,这个时候的明廷准备并不算充足。
他们越早发动袭击,越有可把明廷的平倭计划扼杀在摇篮当中。
倭寇势力最强的乃是一伙名为中州佑真的势力。
中州右真背后的滕田家乃是倭国颇大的大名主,资本雄厚。
外加中州佑真心狠手辣,凡是犯到他手里的,从没有活下来的,自是很快成为大明沿海倭寇中的霸主。
其他势力小的,不得不依附。
一些不愿依附的也早就被气剿灭了。
中州佑真听了宝船出海即刻要到威海的消息,即刻便找了一直与倭寇有合作的海盗。
宝船宏大,这宝船他们从未亲眼见识过。
唯一听说过如此宝船的,也就是在有关三宝太监宝船的一些书面记载。
对记载的三宝太监宝船,他们一直都认为那是明人的夸大。
当他们的人把这个消息报上来的时候,他们不得不信,心中却也是颇为惊惧。
这宝船威力如何,他们自是不可能亲自去试水的。
很快,依附于倭寇,赚了不少银子的海盗被喊来了。
这海盗名为邱武,早年瞧海盗能赚到钱,便干起了海盗的营生,后来,凭本事做成了整个沿海最大的一股。
自然,把他的海盗事业做成这么大,离不开倭寇的帮忙。
现在倭寇用得着他,他自然也就屁颠屁颠跑来了。
“阁下”邱武一来,便笑嘻嘻的喊道。
中州佑真脸上冷硬,也没好脸色,道:“有个事情需你去做,可听说,明军的宝船自天津港驶出来了,你带下人试试水。”
宝船的事情,邱武已经接到了一些风声。
虽说他的船在海盗当中已是最强的了,但在那巨大宝船前面,却是仍旧没什么优势。
邱武一听此事,心中唾沫一声,脸上却是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