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吴郡说的是一方面,还得靠其他人证证明才能佐证他所言的这些不做虚的。
谢至听了吴郡所言,也没多说,朝一旁的李甲吩咐道:“去刘家庄找几人来佐证。”
接了谢至的指令后,李甲随即离开了县衙。
这次李甲并未走了片刻就能回来,谢至在喝了好几杯茶,才终于见到了李甲的身影。
在李甲的身后,还跟着四五个人。
进了公堂,不等谢至询问,李甲便主动道:“知县,这四个是吴郡和刘福的邻居,这个乃是刘家庄的村正。”
李甲介绍之后,五人齐齐朝着谢至见了礼。
谢至抬头,问道:“吴郡邻居是你们两个吧?吴郡在借了刘福耕牛之后如何对待,你等来说说。”
这样不知情况的佐证反倒是更有效力。
被点到名的两人,其中一人率先道:“吴郡对那牛是颇好,全家人在外面睡,牛在他那房子睡,那真是快当祖宗供着了。”
另一人接着也道:“吴郡也不舍得让那牛多耕地,每日也就是凉快之时牵出去耕上一会儿便又回来了。”
这样的两份证词虽说简单,倒也可证明吴郡所言不虚。
谢至点头,招呼一旁记录的书吏道:“先让他们画押。”
人证画押往后即便有案件纠纷,也好查找。
在那两人画押后,谢至摆手道:“行了,你们二人出去吧。”
在二人出去后,谢至才开口道:“村正,本县也不甚懂牛,你说如此那牛可能被累死吗?”
能不能的,谢至说了效用并不大。
村正拱手回道:“自是不能,知县老爷,其实,刘福那牛岁数也不小了,哪是累死的,那就是老死的,牛死了,刘福不甘心,非要说是吴郡害死的,小人多次劝说,他也不听。”
村正这般开口后,刘福依旧梗着脖子道:“就是被他害死的,以前好好的,怎偏生到了他手里就死了。”
村正看了一眼刘福,无以言对。
谢至这下也算是明白了,刘福不见得不知晓他的牛是病死的。
只不过牛死了,他一时转不过这个弯来。
谢至扯起了一道笑容,也不怪刘福咆哮公堂,笑嘻嘻的道:“刘福,你的心情本县甚是理解,你来状告吴郡累死了你的牛,你就说,你想要吴郡怎么办?是为你牛陪葬,还是陪你银子?”
这个问题,刘福恐都没有考虑过。
谢至出口后,刘福一时之间无从回答。
谢至也不恼怒,微笑着道:“此案的关键还是在这头牛身上,其实,刘福你应该也清楚,这牛即便你不借与吴郡,它的寿命也到头了。”
谢至直接点名明,刘福不说话了。
片刻之后,谢至起身走至刘福身边,道:“这其实怪本县,本县也没亲自下过地,不知情况,只想着给你们安排了田,又安排了灌溉,却是殊不知种田也还是需牛来助力的,这样吧,本县以私人名义在两狼山养牛,你们需要耕地,可租耕,这样的话会减少你们养牛的成本,也会为你们解决了耕地的麻烦,如何?”
也许是谢至的这个问题太过于先进,他的这番话出口之后,京师许久没得到回应。
总归来说,还是村正见过的市面比较多,率先出口问道:“租耕?小人家中若是需要可去租牛回来,然后耕地之后再还回去?”
谢至点头,道:“是啊,如何?”
那村正点头沉思,回道:“好倒是好,只是这价钱?”
既然好,那其他的也就好办了。
谢至重新在桌案之前坐下,开口道:“本县初心本就是为富我一县百姓的,自是在你们承受范围之内,你等若是都租不起了,那本县弄这个东西又有何意思。”
谢至突发奇想弄出了这个事情,可刘福那里的事情却是还未解决呢,谢至又出口道:“本县这里的更牛自是不会这么快就能够解决,吴郡,刘福能在自家还未种完之时便把耕牛借给你,可见他与你关系匪浅,他的牛虽说是老死,却也死在你手里的,你便帮着刘福先把春耕的事情解决了。”
吴郡看了一眼刘福,虽得来了刘福的一个白眼,却还是很是欣喜的应道:“好好好,小人先种,也先帮着刘福种完。”
吴郡回答的一脸欣喜,刘福却是从始至终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不过刘福虽说未说话,但态度却也是证明,他是赞成谢至的这个处理意见了。
既然原告也没意见了,那这个事情的处理便也就结束了。
解决这个事情之后,村正却是开口问道:“知县老爷,刘福那牛?”
半晌,谢至才反应了过来。
这个时候的耕牛是重要生产力,朝廷有律法规定,不可吃牛肉。
自然,若是病死老死,自然死亡的牛也是可以吃的。
谢至回道:“刘福同意,你们可以食用。”
这个时候的人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次荤腥,那么大一头牛,估计没人舍得直接埋了。
晚些的时候,王守仁,唐寅知晓谢至回来,也都赶了回来。
王守仁一开口便出言问道:“怎样?平叛还算顺利吧?”
历史上平定宁王的事情可是由王守仁完成的。
现在谢至去做这个事情,怎么像是抢了人王守仁的功劳。
谢至扯起一道笑容,自得的道:“守仁兄练出来的兵怎能差了d的,很是顺利,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便拿下了宁王。”
王守仁不计荣辱,对谢至的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