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在房间之中的一堆名贵瓷器之中来回抚摸着,嘴中皆是啧啧赞叹之言。
“这乃前宋官窑所出吧得值千八百银子吧”
“谢五,谢五你快来瞧这个是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吧”朱厚照急吼吼的喊道。
谢至放下手中的一件汝窑瓷器,走至朱厚照身边,在那字画之上仔仔细细的瞧了几番,道:“宋徽宗双龙小印倒是有”
谢至瞧了半天后,朱厚照发问道:“这清明上河图到底真假”
谢至可没鉴别古物的本事,哪能知晓真假。
谢至向来都是有一说一的,沉吟片刻后,道:“某不知,此物还是递识之士鉴别吧。”
清明上河图这物件绝对是重量级的东西,放在私人手中不仅会带来祸患,最重要的是也不能保之完好。
唯有放于皇家,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朱厚照一脸的痛心,最终还是点头应允了下来。
谢至在拿了清明上河图之后,便直接喊来了贺良,道:“萧公公此事很有可能还未离开大同府,你把此物马上交于他手中,请他呈交陛下。”
这东西交于萧敬,总比谢至派人亲自送入京中要好一些。
若是真的,再有些闪失,那可真就要命了。
把这个事情交给贺良后,谢至与朱厚照便率先离开了马家。
有王守仁在,清点这些东西自是不在话下,谢至留在这里也没什么大的用处。
谢至才回了衙中不久,云中郡王的一仆从便出现在了衙中。
“谢知县若是方便,我家郡王殿下想请谢知县过府一叙。”
对朱成钯谢至倒也还是感激的,若非朱成钯的帮助,他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把云中的事情解决了。
直到现在,还是朱成钯的人在守着牢房。
谢至没做过多考虑,爽快回道:“没何不方便的,本县正好也又空闲。”
朱厚照在准备离开之前,又叮嘱朱厚照道:“朱主薄看县中还有何事,便着手整理一下。”
朱厚照还未做回应,那仆从又道:“我家郡王殿下说了,若王县丞他们有空也可一块前往。”
谢至又没等朱厚照回答,开口道:“朱主薄还有事,对吧”
王守仁一块前去是没问题,朱厚照若是去的话,被朱成钯认出身份,那时不时可就不太好了。
谢至一个眼神投过去,朱厚照一脸的不情愿,咬牙道:“某是有事要处理。”
很快,谢至随着那仆从便出现在了郡王府。
朱成钯府上不如马家奢华了,但也算不错了。
有着郡王头衔,没什么太大志向,逍遥一辈子不是问题了。
谢至到了郡王府,直接被请到了正堂中。
朱成钯已在此等着了,见到谢至,急忙起身迎接道:“谢知县,来了本来本王是不应与谢知县多做联系的,但本王思来想去,本王还是应是请了谢知县来,好生答谢谢知县的。”
酝酿了半天,朱成钯终于说到了正题之上,道:“本王已接了陛下旨意,陛下对本王此番借与谢知县几个人马称赞了一番,还赏了百金,谢知县想必也清楚,本王这位置颇为尴尬,不说是本王这般小小的郡王了,哪怕是正儿八经的王爷,那都很难被朝廷重视,若不是谢知县与陛下提及,陛下哪能知晓区区一个云中郡王。”
朱成钯这话倒是真理,老朱二十六子,自己都不见得都能记着孙子辈都有谁,更别说是隔了五六代之后了。
弘治皇帝连自己兄弟之间的子弟都不见得记着,更别说快要出五服的一个郡王之后了。
谢至扯起一道笑容,微微一笑道:“郡王殿下对臣帮助甚大,臣自是要如实呈报陛下的。”
寒暄了半晌后,谢至终于被朱成钯请上了桌。
桌上鸡鸭鱼肉应有尽有,极为的丰盛。
看得出来,这顿饭菜,朱成钯是用了心的。
谢至率先端起酒杯,道:“殿下,往后臣在云中还承蒙殿下照拂,臣先干了。”
干了杯中酒后,谢至便抓起筷子,开始了大快朵颐。
“殿下莫要介怪,臣便不客气了,殿下是不知晓,自从抓了马家人,控制了衙中的一部分差役后,衙中的正常运转便瘫痪了,这几日的饭菜都是伯安负责的,口味倒是不错,就是太清淡了。”
朱成钯愣了片刻后,笑了笑道:“谢知县自便。”
说着,又吩咐下面人道:“再去准备一桌酒菜送到县衙去。”
谢至也并未拒绝,他吃好了,总不能让朱厚照几个还饿着吧。
谢至也顾不上与朱成钯多说,只一个劲儿的消灭着桌上的饭菜。
在把桌上饭菜吃下了半桌,才摸着肚子,满意道:“今日多谢殿下款待了”
吃过酒菜,谢至并未在朱成钯这里多待。
正要告辞之时,朱成钯招呼着不远处一人到了跟前,介绍道:“这乃本王的庖厨,其他的事情本王帮不上忙,这厨子便先借与谢知县几日,等县衙能够正常运转了,再还与本王。”
给与借,那还是有差别的。
毕竟,一方主观若是与分藩王爷关系密切,是要惹人忌讳的。
朱成钯知晓这个道理,谢至并未多言,直接拱手道谢道:“那便多谢殿下了。”
谢至带着那厨子回到县衙之际,朱成钯已差人送来了饭菜,朱厚照几人已吃了一半。
谢至才把那厨子打发去了后厨,朱厚照便问道:“谢五,你吃吗要不一块吃些”
谢至摆手道:“吃过了,某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