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一愣,旋即一把甩开周怀山。
“发什么疯,谁骂你了!”
满目嫌恶。
周怀山立刻又一把扯住他衣裳,“你就是骂我了,我都看见了,你还想不承认?给我道歉!”
“你有病吧!”
“在外面闹什么,进来!”
祭酒大人正坐在桌案后等着这两个被皇上格外恩宠的学子,就听到外面的吵吵声,没好气道。
杨天瞪了周怀山一眼,“松手。”
说罢,胳膊用力一抽,想要甩开周怀山转身进屋。
周怀山死死抓着没松,倒是在杨天转身一瞬,跟着杨天一起进屋,保持抓着他的姿势,以及虎视眈眈的表情。
祭酒大人抬眼就看到这样一幕,顿时老眼一抽,“你们干什么呢!”
周怀山扯着嗓子就嚷:“他骂我!”
祭酒:?
杨天没好气的往出抽自己的衣袖,“大人明鉴,学生没有,学生怎么可能骂他呢。
且不说学生与他生也断然做不出这种事。”
不等祭酒开口,周怀山就道:“虚伪,连这都不敢承认,你对得起你年纪轻轻就后移的发际线吗!”
杨天顿时胸口一憋,转头看向周怀山。
周怀山挑眉,“我又没有说错,你就是发际线后移,你还没有成亲,都比我发际线靠后,我闺女都要嫁人了。”
说完,嫌弃的看了一眼杨天的发际线,然后一脸欠揍的撇撇嘴。
忽的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倏地松开了抓着杨天衣袖的手。
“我去,这该不会要传染吧。”
一边嘀咕,一边在衣服上死命的蹭了蹭自己的手。
杨天站在周怀山一侧,快要被气死了。
祭酒一脸惆怅的看着周怀山。
皇上为什么会恩宠他?
就因为他和荣阳侯同名同姓?
还是因为他受了荣阳侯托梦?
亦或者,因为他是沈励岳父?
心下三连摇头,祭酒沉着脸拍了一下桌子,“胡闹什么!这是你们胡闹的地方!”
杨天憋着一肚子火,朝祭酒拱手行礼,“学生知错。”
祭酒没好气看他一眼,然后望向周怀山。
周怀山一脸茫然回望祭酒,那表情可明显了:怎么了?什么事?有问题吗?
祭酒
“周怀山,这里是京都,不是你清河县,陛下对你恩宠有佳,破格让你进入国子监,你该感恩戴德刻苦勤勉,以感隆恩。”
周怀山立刻就道:“大人,学生为了完成课后练习,昨夜一直熬到深夜才睡,这算刻苦勤勉吗?
若是不算,学生今儿回去通宵。”
表情一本正经。
祭酒望着周怀山,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交流。
这人是沈励的岳父,又是入了皇上眼的人。
但凡他身份普通点,祭酒也不至于一把年纪陷入为难。
他不知道,但是周怀山知道。
说完,周怀山顿了一下,继续刚才的话题,“大人,刚刚他骂我。”
祭酒突然好想揉一把脸。
但是当着两个学生的面,不能这样做。
“他骂你什么了?”
“我没有听清楚,但是,我知道他就是在骂我。”
周怀山语落,杨天轻轻嗤了一声。
周怀山耳尖的又听到了,霍的转头,“你什么意思,你怎么又瞧不起人,你刚刚发出那样的声音,是什么意思?”
杨天就道:“你都没有听到我说什么,你就说我骂你,你这不是诬告嘛!”
“那你有本事说出你刚刚说什么了?”
“我什么也没说。”
“我看见你嘴动了。”
“我就是随便一动。”
周怀山就格外夸张的撅着自己的嘴,“你嘴巴随便一动,就能动出这个嘴型来?(傻逼)”
不出声的做了这两个字的口型。
说完,周怀山一脸大度的又道:“你不道歉也行,那我就也骂你一回。”
说完,周怀山对着杨天,几乎要怼到他脸上去,格外表情浓郁的张开嘴型:傻逼。
杨天的脸,当时就绿了。
他何时受过这种羞辱!
可他能再骂回去吗?
当然不能!
这是当着祭酒大人的面!
他要是像周怀山这样,他杨天还要不要颜面了,还要不要形象了!
黑着脸,杨天只能深吸一口气,心头默默劝自己不要和周怀山一般见识。
周怀山骂完,转头对向祭酒大人,“大人叫学生来,是为了什么事?”
祭酒瞠目结舌望着周怀山,但凡换个人,他必定把这人直接扔出国子监去!
成何体统!
可这人,他扔不出扔就能扔的。
沉着脸,祭酒没好气的道:“胡闹!太胡闹了!你们是同窗,应该相互友爱,相互扶持。
看看你们刚刚做的那是什么事!
你们,一个受陛下恩宠,奉旨读书,一个,受刑部尚书厚望,对得起吗你们!”
啪啪一拍桌子,祭酒泄了一下心头怒火,这才转到正事上去。
“太后娘娘寿诞就在下个月,按照往年的惯例,咱们国子监是要写祝寿词和金刚经的。
这一次,陛下点名让你来写。
你就做主笔吧。”
说这话的时候,祭酒大人一直看着杨天。
杨天心头突突一跳,手心就冒出细汗来。
能得陛下这样点名恩宠,着实让他受宠若惊。
“大人放心,学生一定全力以赴。”
祭酒点点头,杨天的学业和书法一直都是佼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