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一转所谓的禁地很快展露其庐山真面目,小院中没有囚笼,倒是有间静室,怀拥妾室诗诗的东方不败浅酌着美酒,口中论着家国天下,思绪却一直徜徉在与令狐冲邂逅的那泓碧蓝的湖水之上,对这个男人他竟有些念念不忘。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这个男人没让东方失望,不愧浑身透着行走江湖百无顾忌的自由特性,疏散完任盈盈和师弟师妹们,一拍脑袋令狐冲就直接动手了,先由向问天明修栈道制造出声响引开看守,掩护他暗渡陈仓潜入这幢由扶桑浪人重兵驻扎的院落。
一轮快速剪辑的短镜头分错交代着小院内外正发生的事,屋外令狐冲迎头撞上四名遁地守护的忍者,而一墙之隔东方不败安置好诗诗,他敏锐察觉到昏黄的烛盏中似乎又有飞蛾前来扑火。
转瞬即逝的工夫,令狐冲便隔空制服了四名忍者,如东方不败取水化冰击杀扑火的飞蛾那般干净利落。
前菜戛然落定,长发批散的东方不败弹指一挥,光秃秃的烛台连蜡带座激射向不速之客,他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恰好房中有副即将完工的刺绣,一根绣花针已被东方反扣于手心。
腾挪中的令狐冲剑尖一挑,堪堪接下还在燃烧的这团火,带着凌厉的剑气,打定擒贼先擒王主意的他挥剑长驱直入扑向敌人。
夺命绣花针飞将而出,电光火石间时空恍如凝滞,烛火摇曳中光影迅疾跳跃,令狐冲看清楚了披着将解若解华袍的“敌人”,诧异时容颜亦倾国倾城的东方不败也见到了他念念不忘后的必有回响。
险些辣手摧花,令狐冲当即变招卸力,剑挑莹火的他勉强维系住高手的英姿,可烛盏却没能保住。
漫天纷飞的丝线散落在俩人身上,令狐冲浑然不知对面的“弱女子”也手下留情了,杀人不眨眼的东方不败情急之下竟选择激发出所有的绣花针来击落那根夺命的杀器,是以才有针线满屋的奇观。
“什么叫爱?让留情不专情者专情,令称霸不手软者手软,这他娘的才是爱!”
“爱谁谁,老范你说,吊剪辑几刀下去神得一批,这到底谁掌的镜啊?”
“谭森,应该是他,晏清手把手带出来的,巩教授,请教一下,冷色调转暖色调,是用明暗交替来隐喻东方的心态由男转女,从无情堕入多情?”
银幕上笨手笨脚的令狐冲牵引着丝线凑近香肩袒露的东方不败,俩人有不少绮丽的镜头,可贵宾厅中已议论纷纷起来,虽对自家大姐和大佬们冒出的一些专业词汇不太懂,可袁郁玥同样能感受到当剑尖的火光晃过翁怀憬脸颊时那抹摄人心魄的风情。
“大事不好,小玥姐你先别看滚地板啦…”
沸沸扬扬中孟嫣塞给袁郁玥一个手机,她忿忿不平道:“贺染之要去帝都了,跟梅总还有主团的大、小提琴首席一块去《才华有限公司》!”
“啊?”
耳畔喧闹嘈杂的背景声嗡嗡作响,袁郁玥历经艰难才将视线从银幕上令狐冲抱着东方不败“逃出”禁地时穿花逐月的唯美画面滑到眼前的手机上,见着贺染之在社交软件上秀出的预定机票截图,评论栏中还扫到不少青交同事恭维的话,她鼻尖莫名阵阵发涩。
“大概因为贺妈妈是越剧名伶?不然哪轮得到她,青交进主团都得在第二小提琴序列里锻炼半年呢,唉,要怪就怪晏清自己说话不算数,明明答应过…”
无言相对良久,孟嫣忍不住酸溜溜编排起这位自打入沪青交起就一直是袁三小姐强有力竞争对手的前小提琴首席,作为室友和闺蜜她当然清楚袁郁玥有多想拉晏清写的古典曲目,也知道俩人合作《月色撩人》时有过某些口头约定,只可惜显然晏姓渣男并没有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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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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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是个回音谷,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东方对令狐是如此,任盈盈亦是如此,而袁郁玥又何尝不是呢。
所以来个小剧场吧!
痴痴情真袁小玥怒堆孟嫣:“我不准你这么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