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你的故事无懈可击。”唐苏苏环顾了一圈,眼神落在白昭、宁灼华身上:“你们的表演,也无懈可击!”
白昭大拇指与食指捏了捏,看着她,没说话。
唐苏苏笑笑,突然朗声说:“各位!你们都知道仙君的诅咒吧?”
没有人回答,但显然大家都知道。
“那个诅咒被我破了!”唐苏苏说:“因为这个,前段时间老祖宗还夸我了呢!是不是啊老祖宗?”
老祖宗不动声色地回答:“若非如此,我岂能不顾你不堪的过往,仍然允许你与寒儿完婚?你杀师,叛师,灭门,控魔围城,我都念及你破除诅咒之功,与之功过相抵了。”
“我要说的不是功劳问题。”唐苏苏却说:“我说的是,花垣大巫!她被封装在一具铜棺之中,打开之时,一身白衣,栩栩如生!当真是美极了!”
“啊!是啊是啊!”唐慈忙说:“当时,我和云院长,主君,还有云寒,我们都在!真的有那么具铜棺,你们要相信我女儿!”
唐苏苏看了他一眼,唐慈不敢说话了,捂着嘴坐了回去。
“你到底想说什么?”有人问。
“且慢慢听我说!那铜棺之中,就在她的尸体边上,有一卷布帛,上面写了魔蛊之事。”唐苏苏看着老祖宗:“跟您说的,竟是很不同呢!”
“什么布帛!”大长老皱眉:“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
唐苏苏:“我跟你又不熟,干嘛要跟你说?更何况,那上面的内容,是托人给离渊仙君带话!离渊仙君都已经过世700年了,在我当时看来没什么太大的意义。但现在看来,却正好可以破了老祖宗刚刚说的传言呢!”
“那上面写着什么?”有人好奇地问。
“那布帛和尸体一样,见风不到半分钟,就化作了飞灰。但是上面的文字不长,我都看到了。写的是:吾乃花垣大巫,有贼人挖掘盗洞,引动灭世魔蛊。为天下计,吾以命养蛊,葬身荒岛,见者请告知离渊仙君:此生已负君,来世长相随,愿君长喜乐,韶华莫空付!”
云清说:“这果然与老祖宗所言有出入。如果魔蛊是离渊仙君引出,她怎会提到贼人?又怎会留信给离渊仙君带话?”
大家都被搞糊涂了,看看老祖宗,又看看唐苏苏,不知道该相信谁才好。
“主君,当时你们都在那个岛上,可有看见过唐苏苏所说的这个布帛?”三长老问云清。
云清说:“没有。当时我带着寒儿他们赶去的时候,苏苏已经将诅咒赶出花垣大巫的体内,我们见到的只是一具干尸。”
唐苏苏点头:“是我和王婆婆先去的,王婆婆不敢靠近,只有我一个人去开的棺,也就是说,只有我看到了那上面的文字。”
“呵!”大长老冷笑:“只有你看到?那不是随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大长老,我认为唐苏苏没有撒谎。”这时,云瑨说:“我曾教过唐苏苏,她连曰和日都分不清!最基础的《论语》考试,连十五分都考不到!我听她刚才出口成章,绝不是她这种水平能够杜撰的。”
唐苏苏斜了他一眼。
她就是杜撰的。
她如今有空的时候,也认真读了几本书好吗?
“所以老祖宗,会不会传言有误?”云瑨问老祖宗:“无论魔丹仙丹,都毕竟是个死物,苏苏将它净化,那就是净化了,它哪还能如人一般狡诈,故意装仙丹呢?”
老祖宗看向他:“你是何人?”
“在下云瑨,是蜀山云寒的弟弟。”云瑨说:“也是当今皇上的夫君。”
“你怎么认为并不重要。”老祖宗却淡淡说:“因为我知道真相,你一个黄口小儿,能知道什么?如果真有那样一封留书,那那个打盗洞的贼人,八成就是被魔珠操控的离渊仙君!花垣大巫蒙在鼓里罢了!”
“如果我没记错,老祖宗年纪虽大,也只是五百多岁吧?离渊仙君和花垣大巫却是七百年前的人!您不可能亲眼看见,亲耳听见。也必定只是听了传闻,或是见了什么野史。老祖宗又是如何确定自己听到的传闻一定是真的呢?”云瑨最会讲道理了,“更何况,我们在座这么多人,不仅没在正史当中读到过离渊仙君此等的作为!也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说法的野史!”
“你……你什么意思?”大长老气到了:“难道你说老祖宗在杜撰?”
“也许是为了得到唐苏苏体内的仙丹呢?谁知道!”云瑨冷笑。
“嘿嘿嘿!你这娃儿我喜欢!敢说!”却是高祖父跳了出来:“这个老不死的最虚伪!他一定是为了得到唐苏苏的仙丹,故意——呜呜呜。”
他好像突然被人封了穴,呜呜着说不出话来了。
云清看了老祖宗一眼,垂眸不语。
“老祖宗!”云灼华叫道:“唐苏苏以一己之力,一力将燕芙蓉推上了皇位!云瑨只是怕唐苏苏失去仙丹,就保不住他们的荣华富贵罢了!他们沆瀣一气,就该全都杀了!”
“就是!虽然还敢诬陷老祖宗觊觎仙丹?”大长老看着云瑨冷笑:“老祖宗本就是仙人!他要你的仙丹做什么!”
大家议论纷纷,都分不出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
老祖宗这时开口了,神态淡淡的:“在座的各位,或许分不清谁真谁假。但是我是能分清的!神荼魔珠,绝不能留在唐苏苏体内!今日,必须要拿出来!”
“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外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