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寒将手搭在她肩膀上,给她输入灵力:“这样会不会好点?”
“没有诶!”
“那你开一副止痛药,我去帮你熬。”
“止痛药也不管用。”
云寒:“那你要怎样?”
红扶苏却指指自己的脸:“亲亲才会好。”
云寒失笑,伸手捏了捏她脸上的肉肉:“等会回房间再亲,来往人多,被人看到多不好!”
“哪有人!”红扶苏往四处看了看,然后一下子愣在那里:“……宁桓?”
宁桓看起来已经平静很多了,说:“本想请你帮忙给我母亲更衣……对不起,打扰了!”
他是男子,别的可以做,更衣究竟是不便。
“去去去!”红扶苏忙说:“交给我好了,虽然我只有一只手,但是我没问题——”
“让黄裳替伯母更衣吧!”却是云寒打断她,说:“此事,应孝子孝媳来做。”
红扶苏:“啊?是么?”
云寒点头,走到宁桓面前,柔声说:“我这就去把黄裳接过来,帮忙办伯母的后事。”
“多谢大师兄!”宁桓后退一步,鞠躬作揖:“刚刚有冒犯之处,还望大师兄谅解!”
云寒将他扶起:“亲人离世,心如刀割,我懂你的心情。”
宁桓眼眶一红,说:“那就劳烦大师兄把黄裳接来,我去找镇国公,向他道歉。”
“道歉就不用了吧!”红扶苏觉得别扭:“他杀了你母亲,是不争的事实,如果是我的话,我——”
“他是为了顾全大局。”宁桓正色说:“我却如此不懂事,必须要跟他道歉的。”
说完,他便转身走了。
“哎!”红扶苏叹气:“这事闹的……不知道宁家其他人如何了?”
云寒说:“镇国公那边有内部消息传来,白敬暂时没杀他们,都拉去问口供了。”
“问什么口供?”
云寒:“具体我也不知道,想来应该是幕后主使之类的。”
红扶苏点头:“如果能赶紧拿到龙符,说不定还能将他们救回来。”
“嗯,走吧,我们一起去接黄裳过来,她是宁桓的未婚妻,这种时候,应该尽孝。”
……
黄裳和胖子一直在照顾黄知府。
红扶苏去的时候,两人深更半夜的正在熬药。
胖子在扇火,黄裳脑袋一点一点的,在打瞌睡。
双方见面,云寒对他们说:“如果太累,让长公主殿下多安排几个大夫进来,时间还长着呢,别累坏了。”
胖子说:“现在比之前轻松多了!黄知府已经能够自己洗澡、换衣、吃饭、吃药,不用我了。我们两个也就白三次,晚三次每天六次给他熬药,再加端茶递水之类的。不用再添其他人来。”
红扶苏问:“你家的车队如何了?还在客栈等着你吗?”
“不,我已经让他们先回去了。”胖子说:“我就留下,照顾黄知府,一直到他好了再走。”
红扶苏拍拍他厚实的肩膀:“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胖子笑:“黄知府可是我们渝州的父母官,能照顾他,是我的荣幸啊!”
黄裳看了他一眼,问:“大师兄,苏苏,你们深夜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宁桓的母亲……过世了。”云寒说:“你是她儿媳,过去帮她穿衣,整理一下遗容。”
“什么!”黄裳瞪大眼睛:“他母亲……他母亲看着那般年轻,怎么突然就……”
“一言难尽,路上跟你说。”红扶苏说。
黄裳看向胖子:“大头……那我先过去!我爹就拜托你了。”
“你快去吧!”朱三醒说:“这里交给我!我保证照顾好黄知府!”
黄裳点头,跟红扶苏和云寒走了。
……
天快亮的时候,镇国公召集大家说事。
“……能入禁卫营的,都不是一般平民百姓,多的是朝廷一品、二品大员家那些天赋一般,入不了仙门的子孙和亲戚!最差,也是出自四品五品之家的官宦子弟。”镇国公说:“白敬杀了在场的所有人,却也必须要有个交代。”
“他如何交代的?”红扶苏纳闷地问。
“他说……他们是被接应宁太医的一个高手所杀,令各家领回尸体,朝廷出钱给予厚葬。”镇国公的语气有种诡异的兴奋:“但是,天佑我大周!竟然有一个,家里人领回尸体以后,发现他竟然没死!”
“哦?白敬杀人,还有杀不死的?”红扶苏表示怀疑。
“白敬打穿了在场每个禁卫的头骨。”镇国公说:“这个人,也被打穿了头骨,且当时闭气了。可回去以后,竟然又回了气!太医将其头中的石子取了出来,说可能以后会影响肢体协调,但无性命之忧!”
“父亲,那是谁?”王宴问。
“太皇宜妃的亲侄子,郭若。”镇国公说。
王宴眼神一喜:“果然是天佑!这个人也是妙!”
红扶苏:“为何这么说?”
“太皇宜妃,乃昆仑北峰家主的义女。”王宴说:“也就是说,他们家是个不怕事的!”
“昆仑?太皇宜妃……怎么这么耳熟啊……”红扶苏想起来:“跟那位燕勾公主可有关系?”
王宴说:“太皇宜妃,正是燕勾公主之母,活下来那位郭若,正是燕勾公主的亲表兄!”
“哦……”红扶苏想着燕勾那模样:“倒的确是个不怕事的……”
“据郭若所言,当时宁太医大喊,说坊间传闻,皇帝不是先帝之子,而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