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寒说:“蜀郡,蜀山派。”
对方本来正准备提笔写字,闻言顿时动作一顿,看向云寒。
那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眼神扫过他们,问:“蜀郡?蜀郡的门派也能拿到邀请函?你们这邀请函是哪来的?”
云寒不动声色,不软不硬地说:“仙盟核发,绝无虚假。”
“我问你们这是哪来的?谁给你们的?”
红扶苏接过话去:“不告诉你!”
那人看向红扶苏,气笑了:“那你们就回去吧!”
他往椅子背上一靠,一把将邀请函丢在了桌子上。
云寒拉了红扶苏一下,鞠躬行礼说:“师妹不懂事,言行无状,兄台莫怪!这邀请函,来自俪水北寨。”
这是薛重楼送邀请函来时告诉他们的。
这个邀请函并非来自太行山,而是来自江南郡的俪水寨。
俪水寨奉季姓的家族为主,其中又分为南寨与北寨。
那人抱着胳膊问:“你们跟俪水北寨有什么关系?”
红扶苏问:“你这人怎么回事?我看刚才其他人进去的时候,你也没问这么多呀!你若怀疑这邀请函是假的,尽管拿去验证!你若怀疑蜀山的资格……”
她“哐!”地一下,把剑竖杵在他面前:“要不来比划比划?”
“你干什么!”那人瞪大眼睛。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吧!”红扶苏说:“你什么意思呀?看不起我们蜀郡人?”
“诶!”旁边另一个看起来年纪稍大,气质沉稳的男子说:“姑娘勿要动怒,不过是因为许多年来,从未有蜀郡门派前来过,我师弟好奇问问而已。”
“好奇就要有好奇的样子。”红扶苏说:“我还以为你师弟在审问我们呢!”
“当然不是!我们只认邀请函,不问别的。邀请函是真的就可以进去。”那人将纸和笔递给云寒:“你们且自己登记吧!”
云寒果然提笔往上写。
那位师兄伸手指点:“这里写门派,这里写地址,这里写掌门姓名,这里……”
红扶苏在旁看着云寒写。
那位“师弟”,貌似也在看着云寒写。
然而,实际上他却在做小动作。
他把云寒的邀请函,偷偷地扔进了火盆。
红扶苏听到一点不对头的声音,转眼一看,正好看到了他的动作。
“你干什么!”红扶苏一个箭步冲过去,想要把邀请函抢回来,然而邀请函只是一张薄薄的纸,落入火盆就化作了灰烬。
“诶!你干什么呢?”红扶苏怒道:“为什么烧了我们的邀请函?”
“什么烧了邀请函?你们的邀请函在哪里?”那人却厚着脸皮不承认:“有邀请函才能入内,没有就打道回府吧!”
云寒放下笔,冷然说:“我们从蜀郡大老远过来,并未对两位有任何无理之处,众目睽睽之下,你们怎能如此做?”
“我们怎么做了?”那人却无赖到底了:“我只看到你们两个无理取闹!没有邀请函就滚啊!这里不欢迎你们这些山上来的野人穷逼!”
红扶苏看着他们:“你们是太行山门人?”
之前跟着白敬的那几个,衣服上绣着跟他们一样的门派徽纹。
“是啊!”那人挑眉:“怎么?”
红扶苏一拳打过去。
他顿时连人带凳子翻了过去。
红扶苏走过去,将他摁倒在地,一拳一拳将他打得鼻血长流,鼻青脸肿,鬼哭狼嚎,哀叫连连。
打得他没动静了,红扶苏又转身看向另一个。
那一个在红扶苏动手的一刻就呆在那里,半天不会动弹。
直到她转过来看他,他才慌里慌张地站起来想跑。
然而那黄花梨椅子忒重,他一推,不但没有推动,还撞到了自己的腿,整个人稳不住,又跌回了椅子里。
红扶苏抽出微光剑来,比在了他脖子上。
然后拿过刚刚云寒刚写了几个字的本子丢给他:“登记上。”
“你胆子也太大了!你知道我是太行弟子,还敢这样?”那人很惊讶。
“我胆子大不大,你不配知道!你只需要做选择,写,还是不写?”锋利的利刃离他更近了些。
他张了张嘴,还是提笔,把蜀山的信息登记了上去。
“两个令牌。”红扶苏伸手。
他又递了两个黄木令牌给她。
红扶苏拿了,拉着云寒:“走吧!”
云寒低声问:“……说好的沉着呢?”
“怕个鸟!”红扶苏说:“你没听这是谁的地盘?郑家的地盘!”
云寒:“……行吧。”
……
两人一走远,那个被剑比划的太行弟子也不管等着登记的人了,一溜烟就往旁边跑去。
留下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呵!这两人有意思哈!”东方家族的几个人也在场,其中一个是东方澈(入魔被虐那个)的远房表兄刘农,似笑非笑地说。
另一个是东方澈的隔房堂兄东方弼,点点头说:“哪个门派的?过去看看上面写的什么。”
跟着他们的还有几个护卫,其中一个过去看了一眼,回来汇报说:“上面写着,蜀郡,蜀山,云寒。”
“蜀山!原来他们是蜀山的!”刘农挑眉:“果然够嚣张!”
东方弼:“是嚣张还是无知,难说。”
刘农笑:“总之,有好戏看咯!”
“花……花……”东方澈跟着红扶苏的方向走去。
“花你个头花!”刘农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将他拽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