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曼竹看到他,指着他又哭又骂:“就是他!就是这个畜生!唐氏成衣铺的唐慈!是他和他的夫人孟兰,觊觎我祖父留给我的兰园,诬陷我!休了我!还让他们那个大魔头女儿把我赶尽杀绝!”
唐慈喝了酒,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过去就一脚把她踹倒在地:“你个臭婆娘,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兰园是你的?怎么不说整个渝州城都是你的呢?”
就在这时,旁边却走来几个带刀衙役,问:“你就是唐慈?”
这几个衙役穿的制服,跟渝州衙役的制服是一样的款式。
但渝州衙役制服是青色的,前胸有个“衙”字,后背有个“渝”字。
而他们穿的,是红色的。前胸也有个“衙”字,后背却是个“蜀”字。
这是比渝州衙役更高一级的衙门——郡属衙门的制服。
唐慈惊疑不定地回答:“我就是!各位有什么事?”
“我们是蜀郡衙门的衙役。”带头的向他出示腰牌:“这个女子状告你和孟兰二人,伪造房契,夺了她的财产。你把孟兰叫出来,跟我们走一趟吧!”
“这怎么可能?”唐慈大惊失色:“她这是诬告!房契也能伪造吗?就算能伪造,官府都留有底子,一查不就知道了?”
“你心以为我们吃饱了撑的,大老远从成都跑过来?”另一个衙役黑着脸说:“我们是经过查证以后才来的!”
“查证什么?我们伪造房契吗?”唐慈张大嘴。
“房契的存根有三份。”衙役说道:“一份保存在当地的府衙,一份保存在郡衙,还有一份保存在工部!经我们查证,郡衙和工部的存根,都是写的王曼竹的名字!而渝州衙门的存根却是写的孟兰的名字!王曼竹状告你们勾结渝州官府修改地契,请你们跟我们去一趟吧!”
“什……什么?不可能呀!这怎么可能?”唐慈酒都吓醒了,满嘴说着不可能。
红扶苏看了王曼竹一眼,抬脚就要向她走过去。
云寒却拉住她的手,阻止她过去,拱手朝两他们行了一个礼,说:“几位辛苦了!远道而来,不如进去坐一坐?待我们请府衙相关人等前来问清楚了,然后再说可以吗?”
“渝州负责管理房地契的官员,我们已经捉拿了。”衙役面不改色地说:“进去坐就不必了,请把孟兰叫出来!”
云寒沉默片刻,松开了红扶苏。
红扶苏倒是纳闷了,凑过去低声问:“你什么意思呀?一会儿拉住我,一会儿又松开我的。”
“他们有备而来!不用跟他们讲道理。”云寒也低声回答。
“诶!这个我喜欢。”红扶苏咧嘴笑了一下,走过去挡在唐慈身前,说:“各位来之前,想必都调查过我家了吧?我是御魔宗的红扶苏呀!人称红魔。不知几位有没有听过?”
那几个衙役明显有些害怕,但不知是什么信念支撑着他们,依然态度坚决地说:“不管你是谁,都不能阻挠衙门办案。”
“那如果我非要阻挠呢?”红扶苏问:“我们是打得过我还是怎么滴?”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可知阻拦衙门办案,就是跟官府作对?”
这话,不仅是红扶苏,连周围的围观群众都笑了。
还有人大着胆子说:“居然跟红魔说这些?你这衙役,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衙役怒斥说:“红扶苏!你们御魔宗平时在渝州作威作福也就罢了!如今居然连郡衙也不放在眼里?”
“你这是故意贬低我的意思?”红扶苏不高兴了:“居然说我只在渝州作威作福?我明明就在全蜀郡作威作福好吗?别说你这蜀郡衙门,连你们皇帝燕荣,他也暗恋我呢!”
“你大胆!居然敢直呼皇上的名讳!”衙役瞪大眼睛。
“我叫都叫了怎么着?你来打我呀!”红扶苏走过去。
他们“刷”地拔剑,集体后退。
“瞧你们几个弱鸡,我都不稀得跟你们动手!从哪儿来滚回哪里去吧!回去跟你们主子说,想要打御魔宗就来!找什么奇葩理由?跟一群白痴似的!”红扶苏说的都是真心话。
“你……你……等着!”他们转身就要走。
“等等!”红扶苏叫了一声。
他们又停下脚步。
“被你们带走的那个官员,是你们自己送回来,还是我去带回来?”红扶苏又问。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说:“你可知掳劫——”
红扶苏:“回答!二选一。主动把人交回来也就罢了,要劳烦我们自己动手的话,我的那些魔修,下手可没个轻重。”
为首那个衙役说:“我们当然不会把他交给你。”
红扶苏点点头,左右看了看:“谁在这儿?”
从拐弯儿处探出一个肤色黝黑的脑袋,叫道:“少主!属下在这儿呢!”
“干活去!”红扶苏说:“断他们一条手。”
“是!”那魔修转身要走。
“慢着!”云寒叫住那魔修。
魔修停下脚步。
“断手就不必了!把人带回来就行,不要伤人。”
“你算老几?我为什么要听你的?”那魔修翻了个白眼。
红扶苏反手就是一巴掌:“听他的!”
魔修捂着自己的后脑勺,委委屈屈地说:“是!”
……
等人走了以后,红扶苏才想起来,这不是在大田镇风车派的那个厨子吗?怎么跑这儿听差来了?
“你们还不走吗?”云寒问衙役们。
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