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父。”红扶苏叫道:“我今天听小武他们说起了五部军的事情。如果您的身体恢复正常,您能将五部军再拿回来吗?”
丁栋梁说:“那是必然可以的。”
红扶苏:“我也是个大夫,能否帮您把把脉?”
丁栋梁黯然说:“当然是可以。不过我看过许多的大夫,都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毛病。”
红扶苏没有多说,给他把脉。
把完了,她皱眉问:“您是不是总觉得吃不饱?而且总想吃油荤和甜食?”
“对!我的身体没有什么毛病。就是总是想吃东西。”丁栋梁说:“总也吃不饱!胃越撑越大!肉越长越多!连走路都费劲了。”
红扶苏说:“等会儿我帮你开一剂药。您吃下试试看。”
丁栋梁也没抱什么希望,随便点了点头。
红扶苏回去,就提笔写药方。
云寒在旁边看着,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得的是什么病?”
红扶苏说:“他根本不是得了病。而是吃了过量的血咒化食散。”
云寒:“又是血咒?”
“所谓血咒,其实根本就不是药。”红扶苏说:“而是以血养蛊!一种肉眼看不见的,活的东西。”
云寒皱着眉头,拉着脸。
红扶苏看他的模样,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放心好了!我是不会给你下这个的!”
“又不是没下过……”云寒不开心的样子。
红扶苏心里有些愧疚,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跟你道歉行不?”
他看了红扶苏一眼:“得好好道歉才行!”
“哎!你真是!”她又亲了几下,云寒这才雨过天晴,抿嘴笑了笑,问她:“你给他开的药可以治好吗?”
红扶苏点点头:“它们虽然细小,但要杀死它们却也并非困难的事情。你娘那会不就很快好了吗?”
云寒说:“听师父说,天医门的药方都极度保密,从不轻易现世。我原本还有一些不理解,如今一看倒是明白了。这有的东西流传出来,会害人无穷!”
红扶苏点点头:“但是,那一位显然没有这种想法。血咒,已经随处可见了!”
云寒皱眉。
“他叫什么名字来着?那个叛徒?”
“何九思。”
……
到晚上的时候,丁栋梁兴奋不已地来找红扶苏,说这喝了她开的那一剂药,居然就不想吃东西了!
红扶苏又给他开了一副有利于减肥的药,让他每天喝上一碗。顶多半年也就恢复正常了。
丁栋梁和他们全家都非常高兴。
……
第二天,忠勇侯亲自带着红扶苏和云寒去了齐国公府。
在那里,她第一次见到了何九思。
那是个四十岁出头的中年男人,浑身充满着一股温文尔雅的气息,乍一看,很容易给人好感。
但是红扶苏总觉得,此人的眼神过于深邃,仿佛内中藏着很多故事似的。
至于那些故事是正是邪,是新鲜是腐烂,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齐国公跟红扶苏见过的先帝长得很相像,只是不如先帝长得帅,眉宇间有股子急躁。
他对忠勇侯的来访显得有些不耐烦和心不在焉。
不过,大家都是同僚,他也不太好意思赶人走,便勉强耐着性子问:“不知忠勇侯来此,有何贵干?”
“是这样。”忠勇侯说:“下官快要过生辰了——”
“我没空,去不了!”齐国公直接打断他:“不过,我会给你送礼去的!”
“不是,下官是说,下官要过生辰了,家中三妹远道而来,带来——”
“你妹妹来了,你跟我说什么?”齐国公又打断他。
忠勇侯的表情,如鲠在喉。
“我是来给您儿子治病的。”红扶苏直接说。
“嗯?”齐国公貌似这才看到她:“你谁啊?”
“国公爷!”坐在何九思旁边的,是个女孩子。
不偏不倚不是别人,正是蒲丝丝。
“我认得她,此女名叫红扶苏,乃蜀郡一个魔修帮派的魔头!官府多方通缉而不得,没想到,你还敢跑到这里来?”蒲丝丝先发制人,严辞怒斥。
“什么?魔修?”齐国公现在听不得“魔”字,当即怒问忠勇侯:“这是怎么回事?”
忠勇侯只知道红扶苏是云寒的未婚妻,长公主殿下的好朋友,还真不知道她过去是个魔修,当即惊疑不定地看向红扶苏:“这……”
红扶苏笑了一下,说:“国公爷,您先别生气。您先看看这个。”
她把谷天风给她那个原天医门的灵符藏在手心,背着何九思和蒲丝丝的方向给齐国公看。
齐国公果然是个识货的,当即眼神微变,怒气消散了八分。
“国公爷,蒲丝丝这个贱女人,前些日子回了一趟蜀郡,就看上了我那个长得极为俊美的未婚夫,居然给他下了春药勾引他——”
“红扶苏!”蒲丝丝尖叫:“你休要胡说!本小姐的清誉,岂是你能诋毁的?”
“——结果被我未婚夫一脚踹出了房门。”红扶苏继续说:“她对我们怀恨在心,所以才如此说!还望国公爷明辨,不要辜负了忠勇侯对您的一片好意!”
齐国公看向忠勇侯,问:“她究竟是谁啊?你从哪里找来的?”
忠勇侯的表情委屈释放:“刚刚下官正要跟您说,这个姑娘的未婚夫,正是下官三妹的长孙。此次,她是跟着一起来为下官贺寿的!因着下官三妹说,此女治疗入魔之症极有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