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吧!”罗璟看了一眼碧莲的尸体,说:“再劳烦你们找个地方把碧莲葬了吧!她虽可恶,究竟是个可怜人。”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五弟!”千茂松拦住他:“你干嘛去啊?”
“自然是回家去。”罗璟说。
“你留下来吧!”千茂松说:“过去无数次请你回来,你都以六妹的事为由拒绝了!现在六妹的冤屈已明,你为什么还不回来?”
“是啊!你心里,是不是一直在怪我们?”邢无定问。
罗璟摇头:“别多想,在我心里,你们永远是我最好的兄弟。我只是……这些年东奔西跑到处求医,感觉很累了,想要好好休息一下。”
罗薄握住他的手:“那等你休息好了,一定要回来,我们在蜀山上等你!”
罗璟淡淡笑了笑,飘然远去。
梅瓦屋望着他的背影,潸然泪下。
罗璟如此处置,是为了替他解围,不让他背上忘恩弑兄的包袱。
这般处处为他着想的兄弟,却被梅杰超如此伤害。
梅瓦屋心里,对梅杰超涌出一股强烈的厌恶之意。
以至于后来他死了,梅瓦屋也没为他流下一滴泪。
……
罗璟走的时候,红扶苏晃了晃云寒,低声问:“那蟒蛇还在吗?”
“还在外面。”云寒说:“你稍等一下,我去让它离开。”
“我……我跟你一起出去吧!我还有话跟我师父说呢!”
“你不怕?”
“我只要不看见它,就还好吧!你……你在我前面挡着。”
都怕得结巴了……
云寒笑了一下,从怀里拿出笛子,吹响。
大蟒蛇听到这声音,果然就走了。
红扶苏瞧着他手里的笛子,觉得有些嫉妒了。
这是什么神仙操作啊!
如果她也会就好了!
……
大蟒蛇走了,红扶苏追了出去,送罗璟下山。
罗璟一身轻松地冲她道谢:“苏苏,多谢你了!”
红扶苏摇头:“师父,我有事想问一问您。”
罗璟:“什么事?”
“师娘的法事,您有继续做吗?”红扶苏问。
渝州当地的丧葬习俗,每隔七天做一次法事,共做七次。
第一个七天,叫做头七。
最后一次,叫做终七。
算算日子,该到五七法事了。
“你就不用操心这个了。”罗璟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你师娘在天有灵,也会感到欣慰的。”
“不是,我昨晚上梦见师娘了。”红扶苏说:“我感觉……梦得有点奇怪。”
罗璟:“你梦见什么?”
红扶苏说:“一个很黑的地方,只天上一个洞口,散发着圣洁的白光。师娘就像个神仙一般,朝那洞口飞去。但是,却突然有很多黑影围住她,不让她飞。醒来我就想,莫非是法事没做好?让她无法超脱?”
罗璟皱眉:“不过是梦而已,法事一直有做。”
“哦,那就好!”红扶苏说:“师父,等师娘终七的时候,我会回去的。”
罗璟点点头,说:“你自己凡事要小心!从今以后……离得这样远,师父也照顾不了你了。”
红扶苏听着这话,心道,他果然还想寻死。
……
秦茗他们从梅杰超的住处搜出了大量银票、黄金、珠宝、地契等等。
东西摆了一桌子。
云月容也参加了搜查,跟着一起上来了。
红扶苏凑到她身边,问:“这些东西从哪里搜出来的?”
云月容说:“他卧室墙上的一幅画后,挖了个洞,用个小铁门锁了。不过这点伎俩哪里能瞒过丁未他们?他们青竹峰弟子,最擅长这些。”
“哦……”红扶苏点点头。
“诶?那是什么东西?”云月容指着桌子上一块精美的金丝绣帕,“为何这东西也跟银票珠宝收在一起?”
红扶苏定睛一看,顿时笑了:“呵呵!那个东西啊……可是身份的象征,不是一般人能得的。”
“身份的象征?”云月容一脸不解:“蜀山腰牌不才是身份的象征吗?”
“那个,是胭香馆最尊贵的客人才有的‘金丝帕’!”红扶苏笑道:“胭香馆你知道不?”
云月容摇摇头:“没听过啊?那是什么门派?”
“噗!”身后突然有人发笑。
两人回身一看,发笑的是丁未。
丁未身边站着云寒,眼神不太好地盯着红扶苏。
红扶苏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你们偷听我们讲话哦?”
“没啊!我们本来就站在这里的!”丁未回答。
“什么时候站过来的?”
“很长时间了啊!”
“你——诶?云寒你干啥呢?”云寒一把拉住她就往外走。
到了外面,云寒松开她,问:“连我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你倒是什么都知道!”
红扶苏摸摸鼻子:“你们……你们常年住在山上嘛!我们这些市井中人都知道呢!”
“都知道?胭香馆的金丝帕?”
红扶苏:“……你干嘛这么凶嘛!我是个女的!你还怕我去逛青楼不成!”
云寒伸手,捏着她的脸上的肉肉:“以后不许跟月容说这些污七八糟的!”
“是她自己要问的嘛!”
“你也不许再注意那些!”
“啊!痛!”
……
梅杰超一倒,便涌出了十五六位曾经被他威胁揩油的女弟子集体投诉。
又涌出了十七八个被他欺辱过,恨得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