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鬼王选将之时,无数孤魂野鬼蜂拥而至,附近郡县百鬼夜行。
不过双方也达成默契,凤山并不会轻易挑起争端,只不过各地衙门需严加防范罢了。
陆言回忆着关于鬼王选将的信息,脑海中还有原身的记忆,很明显鬼将选将之事已流传凡间,且对凡人并无多少影响。
“如果我是米正信,一定会趁着鬼魂聚集沛郡之时挑拨鬼魂与肖县关系,比如放出我杀鬼将丰元魁的消息,必有恶鬼冒险袭击肖县,以作进身之资。”
“米正信不可能亲自出手,甚至不会让麾下鬼神出身,一但消息传出去影响不小,那最有可能的便是同在肖县的贾修贤了,他就是米正信的白手套!”
陆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默默朝厕神衙门看了一眼,心中杀机愈盛。
既然米正信想用贾修贤为白手套,那他就先把这双手套给废了。
沉吟良久,陆言起身,准备吩咐鬼差升衙,打算将鬼王提前选将的消息透露出去,以免到时措手不及。
就在这是有鬼差进来,跪地行礼后说道:“启禀老爷,判官大人请您过去一趟,那边遇到一件奇怪的案件。”
“什么案件连生死簿都不能评判?”
陆言有些奇怪,迈步向旁边的判官小殿走去,本来判官殿早已弃之不用,审判权限都被各地城隍收到自身身上。
只是陆言并不在乎在这权利,直接将亡魂审判权限给了方判官,自己也乐的平静。
判官殿中左右各立着两名鬼差,一名书生打扮的亡魂跪在地上。
方判官见陆言到来,急忙让出位置让陆言做,自己提着生死簿和判官笔站在一旁。
陆言当仁不让坐在太师椅上,打量着跪地的书生,全身青紫变形,应该是中毒而死。
回首问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方判官翻开生死簿,嘴里禀报道:“温安国,肖县温家村人士,按照生死簿记载,此人阳寿当为二十六年,为服毒自杀而死,可此鬼不愿入阴司,而且确有蹊跷,特请老爷亲断。”
“城隍老爷,我冤枉啊”,温安国急忙喊冤,慌不迭说道:“我不是自杀的,我只是喝了毒水。”
“混账,你既是喝了毒水自是自杀,还有什么狡辩的!”,方判官闻言大怒,呵斥道。
“唉,别急,听他说完嘛。”
陆言摆摆手,示意温安国继续说,他也很好奇,看温安国又能辩解出什么来。
温安国感激地看了陆言一眼,幸好遇到了本县前辈,慌忙开口说道:“因临近县试,小生每日温习功课很晚。
外出方便时偶然听到两人小声密谈,说是要在井里投瘟毒,污染全村水源,等我外出查看时,那两人早就消失了,分明是恶鬼。
第二天我阻拦村民打水,大家不信,我一着急,又别无善法,于是以身试毒,自己抢来毒药吃了,死在井里。”
说完便焦急等待着,幸好遇到了本县才子陆言,从他流传在外的相思词来看,必是善良之人,他的清白就落在对方身上了。
自杀可是要下地狱的,想及地狱恐怖,越发惶恐起来。
“茅厕旁边听到恶鬼密谈的吗?”
陆言闭上眼睛,神识连接神器计算机,梳妆镜中画面迅速切换,最终定位到温家村温安国家茅厕。
回放昨夜监控,果然看到为温安国入厕之时有两名鬼魂从附近经过,所说内容与温安国述说完全一样。
查清情况后陆言并未第一时间宣判,反问问方判官:“据我所知阴司判官手里的生死簿都是副本,无法记录成仙得道的神仙生死事迹以及他们出手影响之人,对吧?”
“是的,既已脱离生死,自不在生死簿记录之中。”
方判官回答道,心中有些好奇,莫非这事与神仙有关,按照温安国所说,最多牵扯两名恶鬼而已。
“除此之外是不是还有其他例外?我总感觉温安国所说能释放瘟疫的恶鬼有些特殊啊。”,陆言继续问道。
听了陆言所说方判官突然醒悟过来,喃喃说道:“影响因素很多,其中有一种正好与瘟疫有关,那就是疫鬼,疫鬼属于天庭八部之一的瘟部管辖,只有生死簿正本才有记载。”
“疫鬼?”
陆言面露沉思,疫鬼来历可不小,传闻上古圣王颛顼氏有三子早夭,化为邪物,一个盘踞长江,是为疟鬼;一个在若水,后称魍魉;还有一个就是疫鬼。
自上古封神之战后,瘟部成立,其中便有有五瘟使者,各领疫鬼二十五万。
想及于此,心中不免有些着急,疫鬼出现非同小可,别旱灾、蝗灾之后再爆发一场瘟疫。
“旱灾和蝗灾往往造成百姓生灵涂炭,因此时常伴随瘟疫出现,正所谓大灾之后必有瘟疫,可因为我的出现导致旱灾和蝗灾消弭于无形,不该有疫鬼出现才对,莫非是消息滞后了?”
陆言看了一眼惴惴不安的温安国,沉吟道:“温安国所说属实,有拯救温家村537人功德,加阴寿五百年,命鬼差护送阴司,交秦广王殿lùn_gōng。”
“多谢城隍老爷”
温安国喜极而泣,不停叩首道谢,从下地狱到奖励500年阴寿,差距天壤之别。
陆言亲自起身,扶起温安国:“佛家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拯救全村百姓,可谓大功德,到了阴司自有好处等你,去吧。”
“小的愿亲自护送善人前往阴司”
就在这时邓广突然出列请命,他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