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效果呢”
贾修贤惊呆了,忙碌了一天没有吸收香火,中间也看过几次,以为会集中爆发,没想到竟然一点香火都没有。
这不可能!
所有的厕神庙庙祝,还有很多有影响力的乡绅,他都已经通知过得,不可能一点香火都没有!
“怎么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贾修贤如遭雷击,整个人呆住了,为了托梦和赶路他还消耗了很多香火,搞了那么久只有支出没有回报。
这样的厕神还当什么劲!
呆滞的眼神偶然间看向门口不时往内窥视的鬼差,脸上强作镇定。
绝不能让那些势力的鬼差发现真相。
脸色恢复正常,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也可以冷静分析起来。
“我还是太急躁了,也许明天就变了也说不定!”
他只能这样强行安慰自己,然后又患得患失起来,坐在象征着他祈求数十年的太师椅上,惶恐不安。
这这样一夜过去,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为想些什么。
门口值守的鬼差很是好奇,听说自家老爷平常很聪明啊,怎么发了一夜的呆。
最终又一位胆大的鬼差悄悄走了过去,躬身行礼后小声问道:“老爷,今早我看到很多读书人去了厕神庙,好像都带着贡品、长香,老爷要不要去看看?”
“啊”
贾修贤迷迷糊糊醒悟过来,随即眼前一亮,笼罩在心头一夜的乌云终于散去。
长舒一口气,往日那副淡定从容,以及自信再次回到身上。
正了正身上衣冠,淡然道:“不过例行祭祀罢了,何须惊慌!”
“是,这点香火老爷自然看不上眼!”
鬼差尴尬笑着,缓缓退了下去,心中却是暗骂,既然看不刚这点香火,为啥还要拖延他们的赏赐。
呸,真是虚伪。
贾修贤自不知鬼差心中如何想的,端起桌上茶水喝了起来,自从来到厕神衙门,叫喝茶都要小心谨慎了。
既然香火开始改善,他反而没那么焦急起来,气定神闲地等待着。
刚喝了口茶,就见刚才离开的鬼差再次返回了,脸上满是惊恐。
砰!
贾修贤重重拍在桌上,堂堂一方衙门,如此慌慌张张像什么话。
他还打算过两天邀请曾经城隍府同僚过来一聚,如果鬼差都是这样没有礼数那还得了。
没想到鬼差根本没注意到他的脸色,惶恐道:“老爷不好了,外面……外面祭祀的不是老爷,是城隍。”
“说的什么东西?”
贾修贤脸色更加阴沉,什么外面祭祀城隍,哪有在厕神庙祭祀城隍的道理。
只是最近诸事不顺,心中还是有着不好的预感,强忍心中情绪耐心等待着。
“那群信徒将厕神庙改成了陆神庙,正在举行大祭,我们家的庙祝还在亲自主持呢。”鬼差终于讲清楚了。
再看贾修贤顿感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晃动,眼前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晃荡一声,竟然跌坐在椅子上,好不容易恢复一点精神。
嘶吼着:“快带我去看看。”
跟着鬼差出了衙门,隐身来到厕神庙大门,此时厕神衙门中所有鬼差全部聚集在这里观看,脸上满是惊恐和绝望。
他们与衙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老爷没了香火他们自然也没有,鬼神还好,没有香火也能支持,他们可就完了。
贾修贤只看了一眼便全身颤抖,原本厕神庙三个大字已然变成了陆神庙。
凄然一笑,陆言这是釜底抽薪之计,他好狠的心啊,这是要他的命。
他感觉自己已经无法无法呼吸,绝望充斥着内心,他终于明白自己与陆言的差距。
以往代表城隍府巡视各县,城隍都要亲自迎接,人家看重的不过是他背后的神君,并不是他的能力。
想到神君他好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突然有了一丝精神。
咬牙吩咐道:“你们不要着急,我现在去城隍府,我就不信陆言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说完直接飞身而起,也不计神力消耗,迅速向郡城飞去。
一路上大脑浑浑噩噩的,等到了城隍府门口才清醒过来。
匆忙往城隍府冲入,路上走不少以往熟人打招呼、恭喜声,此时哪里有心情回应。
“呸,刚升职就不认识人了,什么东西”,有郡里鬼神气愤骂道,而且故意骂的很大声。
贾修贤听到故意骂他的声音,除了苦笑还能怎么办,加快速度前往书房。
按照他对神君了解,他此时应该在书房读书,或与心腹沟通,或处理政务。
没想到在门口被鬼差拦了下来,说是神君有重要客人在商讨,只能焦急等待着。
大约半个时辰,才看到一位道人从书房走出,并且由神君亲来送客,似乎地位很高的样子。
米正信送走了大衍观高阳真人,偶然间发现自己心腹贾修贤焦急地等候着。
诧异道:“你怎么来了?”
随即明白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让贾修贤入书房谈。
刚坐下便听到扑通一声,却是贾修贤直接跪在地上,脸上满是惨然之色。
口中喊着“神君救我”。
米正信愣了一下,随后便听到贾修贤悲惨的遭遇。
上任三天没有任何香火收入、庙祝集体背叛、厕神庙一夜之间全部变成陆神庙、百姓祭祀厕神时仍习惯于供奉陆言。
一桩桩凄惨之事讲了出来,不仅令他震惊,还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