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兄还有事吗？”
马相公转身，神色虽没有变化，却透露出一种距离感。
作为合作的一方，不能总是吃亏啊。
而且他有种感觉，好像自己变成了陆言的附庸，还是随叫随到的那种。
这种感觉令他很难受，在天庭被马头娘压迫，到了人间又有陆言。
世间处处是压迫啊！
“我不知天庭外派人间是什么流程，不过我却知道一点，如果外派的神仙立下大功，无论是晋升还是调回天庭都很容易吧？”
陆言盯着马相公说着，马相公此时的遭遇与前世挂职干部很像，如果后台硬还好，历练一段时间便可调回去晋升。
不过马相公是被排挤出来，想要获得晋升就需要立下大功，这功劳还得是令人眼前一亮才行。
“当然，不过我并不想返回天庭，只要能安稳下来就行。”，马相公脸色有些难看，陆言的话刺穿了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不管你想不想返回天庭，如果有功德在身，以马头娘的性格绝对对你刮目相看，甚至反过来求你！”
陆言慢条斯理地分析着，作为赘婿一般的马相公，能超过蚕神马头娘，洗刷以往耻辱绝对是他心中最渴望的。
而他正好有一件能获得功德之事。
见马相公神色松动，陆言为了增加说服力，直接显露身后十**德。
功德金光照耀下，马相公满脸难以置信。
那么多的功德，几乎与那些金身罗汉一般，可罗汉果位哪个不是千年积累，陆言才修炼多少年！
“走吧”
陆言挥挥手，率先御剑往前飞去，身后马相公毫不犹豫追了上去。
如果能获得如此多功德，付出再大代价他也愿意。
他要让马头娘亲眼看看，赘婿也能崛起！
两人往西飞去，没多久便在龙山脚下一个村子降落。
清晨的山村开始苏醒过来，各家各户开始有人提着夜壶出门，解决一夜积攒的肥料。
山村特有的清新空气与某种奇怪的味道融合到一起，村民可能已经习惯闻不到，但鬼神嗅觉远超普通人，自然能听到。
马相公偷偷看向陆言，身为厕神必定经常与这种味道打交道，应该有特殊感觉才对！
两人隐身进村，很快来到村中陆神庙。
陆神庙中人来人往，都穿着灰色庙祝服侍，经过一夜修炼，他们的脸上并未见到疲惫之色，反而神采奕奕。
这是《梦中证道功》配合修炼的效果，单纯的修炼需要集中精力自然会精神疲惫。
而搭配祭祀修炼会获得神力返还，修复精神和身体，反而越修炼精神越好。
陆言领着马相公来到庙祝汇聚的厨房，参观沼气灶和沼气灯。
灶台上正燃着火焰，有庙祝正在准备早饭，昏暗的厨房上空吊着沼气灯，亮如白昼。
马相公好奇地看向陆言，做饭有什么好看的，难道陆言还想染指灶君领域不成？
见陆言微笑不语，只得耐着性子继续观看，脸色终于有了变化。
庙祝做饭竟然不是烧柴火，而是烧空气！
他虽然是匹马，只吃青草和水果，但凡间做饭还是见过的，只是一时没想起来。
有这个发现后再看整个房间就不同了，那盏亮如白昼的灯也不是凡品，也是在烧空气。
空气？
马相公凑到旁边闻了闻，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没错了，淡淡的茅厕味，一定是陆言让他看的东西。
烧火与点灯。
这是多么伟大的变革啊，只要人吃五谷杂粮就免不了排泄，如果排泄物都能烧火做饭和点灯。
那这个世界会变得多么疯狂！
满脸震撼地盯着陆言，只是粗略一想便知影响是多么恐怖。
“走，带你去看看沼气池”
陆言并未多解释，带着马相公来到房子后面的沼气池，打开封闭口，一股熟悉的刺鼻味道扑面而来。
里面不仅是粪坑，还有一些农作物的秸秆，用来沤肥。
“这便是沼气，当然，为了加快发酵，里面还动用了五谷轮回之术用来加快分解，粪坑经过发酵后变成产生沼气，沼气便是做饭和燃烧的那种空气。”
“只要建造了沼气池，一户人家便不用担心柴火和点灯了，还能增加肥田效果，鼓励使用农家肥，可谓一举两得。”
陆言缓缓说着，这必然是引导世界变革的技术，而且与他建立的陆神教密不可分。
沼气池看起来简单，但没有启发很难做到，以天庭高层神仙智慧自然能想到，但他们不会特意去为了普通百姓而想着怎么解决。
这就是他的机会。
就在这时一名鬼神带着一名鬼吏从远处快速走来，见到陆言后急忙行礼。
“拜见厕君”
“起来吧”
陆言笑着看向两位鬼神和鬼吏，分别是上次提拔的肥田功曹李波，和分解司吏刘华山。
目前厕神下四位功曹和六位司吏可是很忙的，全国各地都要跑，陆神庙来的两位可是他特意召唤来的。
随口问道：“目前村中准备工作做的如何了？什么时候可以大规模启动？”
“各家沼气池已经建成，我们也施用了分解和肥田神术，昨天庙祝们已经协商好了，今天就开始铺设沼气管道。”
肥田功曹李波恭敬禀报，目前整个衙门最重要的便是推广沼气，他作为相关鬼神责任最大，不敢有丝毫大意。
陆言点点头，带着众鬼神飞上天空，从上方观察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