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娜对输赢无所谓,可看到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一个个都是一副见证奇迹的样子,她也跟着紧张起来。
她悄悄地握住范建明的手,手心居然还渗出了汗珠。
作为西情局工作站的站长,艾琳娜什么场面没见过?
恐怕连她都没想到,今天忽然会在这种场合,为了一万美元的本钱,竟然小心脏狂跳不已。
上次心脏如此狂跳的时候,恐怕还要追溯到少女时代。
已经有几十年没这种感觉了,这一刻,她忽然觉得和范建明在一起太有意义了。
已经对人生麻木了的她,特别留恋和喜欢这种心跳的感觉。
哒哒哒——
铁珠依然在滚动着。
它的滚动轨迹依然如旧,滚动速度依然如旧,可在场的人却觉得好像慢了一个世纪。
所有人的心脏都在嗓子眼,就等着铁珠落下的那一刻,才好把心放回原来的位置。
哒哒哒——
铁球依然在滚动着。
坐在办公室里的赌场老板,通过现场的监控视频,发现所有人都围到了转盘组旁边。
原本人头攒动的赌场,现在却鸦雀无声,几乎没有一个人有任何细小的动作。
几个意思?
死机了吗?
监控画面坏了吗?
问题是转盘依然在高速运转呀!
老板立即调整监控的角度,突然在人群之中看到了范建明。
狂汗!
我勒个上帝呀,怎么是他?
老板差一点从老板椅上摔了下来,赶紧起身,叫上赌场的财务,带着十多个保镖,立即赶到赌场里。
哒哒哒——
转盘依然飞速转动着。
傻子还是奇迹?
全场人都等待着揭晓的那一刻!
只有范建明胸有成竹。
只有惠灵顿等着尖叫和喝彩的声音。
吧嗒一声!
所有人目瞪口呆!
荷官看到铁珠落到了36号的那个方格里,第一个喊出“ygod(上帝)!”
这位荷官看上去至少有五十岁了。
他在赌场里工作了三十多年,不管是多大多小,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出现。
一次能押中一个数字,就已经是个奇迹。
先后两次同押一个数字,而且都能押中,除了出老千之外,恐怕没有任何人能办到。
问题是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能证明范建明没有出老千。
甚至连何关自己都能证明。
可问题是这种奇迹中的奇迹,居然出现了。
片刻的寂静之后,整个赌场沸腾了!
“上帝呀——”
“真主呀——”
“天呀——”
“啧啧啧——”
“噢——”
人们用自己的方式感叹着,尖叫着。
铁珠落入方格的瞬间,那个让范建明下注的西方人,不是懵了,而是完全傻了。
他原本想把范建明当个傻子逗逗,却没想到把自己变成了个傻子。
所有人在欢呼雀跃的时候,只是少了范建明一眼,原本应该对他投出崇敬目光的人们,这时却像看着一个傻子一样看着那个西方人。
傻吧,你看得这么准,为嘛不自己下注?
演砸咯!
这货原本是想看范建明出洋相,结果自己的洋相出到姥姥家去了。
全场所有的人,似乎忘记了范建明有多厉害,更没有人想到他是否真的用某种特殊的方式出老千,只是觉得那个西方人太傻。
三十六万美元乘以三十五……
那货拿着用的手机,直接朝自己的脑袋上砸去!
傻呀,砸脑袋有用吗?
你这是跟别人出主意,真要是要你押,恐怕你既没那个胆量,也没那个运气!
这时所有人才把目光转向范建明。
范建明看着目瞪口呆的荷官问道:“怎么,不玩了吗?”
“啊?”荷官在赌场里待了一辈子,还从来没像今天这么失态过。
说实话,三十六万美元乘以三十五,也就一千多万美元,如果以为荷官没见过这么大的赌注,那可就大错特错。
他从事荷官这个行当多年,足迹可以说遍布全世界,什么样的大场面没见过?
他曾经在主导发牌的时候,就见过一个大佬一次输掉了一座油田。
问题是今天让他瞠目结舌的,不是赌注的大小,而是这件事情太神奇了。
“噢,当然。”
荷官拿起铁珠,重新启动转盘。
范建明又问那个西方人:“这次是不是继续押三十六?”
嗯?
几个意思?
难道说那傻子再说三十六,这个东方人还会押吗?
如果说连押两次同一数字都中,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奇迹的话,那么连中三次同一数字呢?
这原本是不可能想象的事情,恐怕连世界上最敏感的计算机,都计算不出它的概率究竟小到了什么程度。
但因为范建明已经创造了不可思议的奇迹,所以他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如果那西方人再说要押三十六,而范建明果断抵押了的话,说不定还真有人敢跟风。
赌徒讲的就是冒险和运气。
就算他们百分之百肯定,这种几率太小的事情不可能出现,但如果范建明这么做了,他们就有人敢跟风!
他们可以不相信几率,但却都相信范建明。
那个西方人完全傻了。
他甚至不敢再说了。
明摆着,再押三十六号,比押其他任何数字的胜率都要小,可他和其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