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建明清楚最高长官心里的担忧,所以建议他把降落地点定在广场上。
一是因为现在是晚上,广场上的人也不多,只要不出现广大民众欢呼雀跃的场面,就不会刺急到s国现在政府的神经,也就不存在恶化两国的关系。
二是在广场上迎接阿鲁加,也算是给足了他的面子,s国政府知道他降落在广场,只会觉得n国对s国的尊重,如果偷偷摸摸的不把阿鲁加当回事,说不定还会挫伤s国上下的感情。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不是不可以去做,主要是要掌握好度。
尽管阿鲁加是流亡者,但他毕竟是s国曾经的最高长官,太热烈和太怠慢都不行,必须恰到好处。
三是让飞机停在机场的话,n国政府又得派出浩浩荡荡的车队去迎接,先不说浪费资源,规模大了不行,规模小了也不好。
飞机在广场降落,n国只要派出现有在场的官员迎接,既不失隆重,也不存在张扬的问题,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而且n国原本比s国更小,也更贫穷和落后。
飞机降落在广场上,即便用不着大肆宣传,全国的民众很快就能知道这件事。
作为一个小国,能够接受一个相对的大国流亡的最高长官,这对提振民族的自信心是有相当大的好处的。
至于阿鲁加安排的问题,范建明的意思是,如果没有特别合适的地方,就安排在他居住的宾馆。
不过考虑到阿鲁加恐怕会长期在这边居住,应该找一个相对固定的地方才好。
范建明询问最高长官,自己是不是还有空置的官邸,哪怕陈旧一点都无所谓,只要能够让阿鲁加感到从此安定下来。
对于像他这样仓皇流亡的人而言,最忌讳的就是不停地变换居所,在心理上会有一种不安定和不确定感。
最高长官一听,感觉范建明考虑的非常全面,差不多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他完全按照范建明的意思办。
阿鲁加不仅没想到飞机会在广场降落,甚至认为飞机降落在机场后,甚至都有可能不进入首府,就被n国方面悄无声息地送到某个隐秘的地方,从此开始与世隔绝的流亡生涯,更没指望n国还会派出官员迎接。
当飞机在广场上停下之后,阿鲁加感到非常意外。
虽然广场上不像白天那么繁华,但能够降临在n国政府大厦门前的广场,足以看得出对方对自己的重视。
当他走下飞机时,看到n国的最高长官和许多官员,都在飞机外面等候着,眼泪当场夺眶而出。
最高长官伸手准备跟他握手,刚刚说出“欢迎”二字,阿鲁加就张开双臂,紧紧和最高长官拥抱在一起。
“谢谢!谢谢!”
老泪纵横的阿鲁加,除了“谢谢”两个字之外,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最高长官分别让自己政府的官员和阿鲁加见面,阿鲁加有一种溺水者上岸的感觉,几乎和每一个政府官员,都是用紧紧拥抱来表达自己的感恩之情。
曾几何时,当n国发生内战的时候,阿鲁加曾经想过,一旦他们抵不住了,就在自己的国内收容他们的流亡政府,以彰显s国在非洲三国中的大国地位。
没想到这才过去几天,自己却成了流亡者,对来自n国的收容感激涕零。
按照范建明的意思,大家见过面之后,最高长官让阿鲁加上了自己的车子,奥德莉则和范建明、李倩倩上了另外一辆车,在警车开道下,直接朝市郊的一栋闲置的别墅驶去。
一路上,阿鲁加对最高长官感恩不尽,最高长官却一直表示,这一切都源于范建明。
如果不是范建明态度鲜明地支持接受他的流亡,n国还真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相对于n国而言,s国是大国,也是强国,最高长官可不敢得罪s国现政府。
阿鲁加知道他所言不虚,除了不住地摇头叹息之外,不知道从何说起。
最高长官安排的别墅,虽然面积不大,但环境比较优雅,安静。
由于旁边是一个部队的驻地,平常老百姓很难接近。
尽管里面长时间没人居住,但由于是最高长官的备用官邸,所以旁边部队经常派士兵过来打扫通风,有这样一个条件,对于阿鲁加来说,绝对没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
士兵们把他们的箱子送进去之后就离开,客厅里就剩下阿鲁加、奥德莉、范建明、李倩倩和n国的最高长官。
阿鲁加再次对最高长官表示感谢,同时尽量回避与范建明的目光对视。
范建明知道他此时的尴尬和窘境,因此并不介意。
“最高长官阁下,”阿鲁加说道:“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买下这栋别墅,希望你能让下面的人算一算,大概需要多少钱?”
最高长官笑道:“阿鲁加先生,你能选择流亡到我国,足以证明对我国的信任,在你流亡期间,所有的费用将由我国政府承担,你只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就行了。”
阿鲁加摇头道:“这可不行,我的到来已经给你们添了麻烦,如果再让你们有额外的开支,我于心不安。”
奥德莉也说道:“最高长官阁下,真的非常感谢你能接受我们,至于我们在这里的一切生活开支,真的不用贵国再承担了。”
最高长官还想说什么,范建明笑道:“既然阿鲁加先生和奥德莉女士把这个问题提出来,我们还是尊重他们的意见吧!”
最高长官有些疑惑不解,可范建明已经开口,他也只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