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申宏江说江盼有事的时候,江盼本能地一愣,自己无论怎样,对这个丈夫还是有些忌惮的,不是有人说嘛,老实的男人要是发起威来也有摧枯拉朽之势。
于是,她强装镇定地问:“你想说什么?你不要有的也说,没的也说。”
申宏江弯了一个嘴角,嘲讽地说:“你就别掩饰了,你有什么事,你自己担着,我只警告你,别太欺负人了,我现在求的是家庭和谐,也是为女儿考虑,你好自为之吧。”
江盼虽然不是强势女人,但在申宏江的面前还从来没输过,她接了一句:“就是不知道是为了哪个女儿。”
说完就离开了,申宏江愣在原地,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具体的操作很快就来临了,冯冶知道一旦春节过后,就是人员大调动的开始,每年都是如此,他告诉江盼,一定要在春节前解决这件事。
不管江盼怎么想的,她都觉得自己好像被推上了高速公路,她只有一路前行才能顺利达到目标,也唯有如此,她才能清静。
她与申宏江的关系越来越恶化,申宏江总是怀疑有关私生女的事是江盼透漏的,不管她怎么解释,江盼说这件事说出去我的脸上有光吗?你知道别人是用怎样的眼光看我吗?你出的丑事,到时候我承担……”
申宏江再也不想听她的唠叨了,江盼也是如此,于是,两个人先是分房,后来江盼干脆搬到别墅去了。
冯冶知道了,气得大骂江盼蠢,说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你马上搬回去,先把遗书搞到手,江盼有一次答应得晚了,冯冶发给她一张……那画面简直了,她自己都不敢看,不相信自己竟然能如此疯狂放肆……
于是,她乖乖地搬了回去,当然,在冯冶不知道的时候,她还会回到别墅里。
这天,她下班后回到自己的家里,申宏江好像正等着她,她一看,家里连饭都没做,就不高兴地问:“你叫我回来干嘛?你怎么连饭都没做?”
申宏江很显然是心不在焉,他伸出手说:“能不能给我点钱,我女儿的病又要钱,今天她妈领她去医院了,医生说过完年就能进行手术了,现在调整的不错,先给她们五万元,过完春节手术需要将近三十万……”
江盼的火腾一下就着了,她指着申宏江说:“我是该你的吗?你一天天的骂我的家人瞧不起你,你哪点能让我瞧得起?你在外面惹下了这么大的事,我也好心帮忙了,你不知感激不说,还天天找我麻烦,你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怎么总是手心向上管我要钱呢?
这些年,你从知道了这个女儿后,你都要了多少钱?我是欠你的吗?三十万?你说的怎么这么轻巧,有能耐你自己拿,我们结婚这么多年,你的工资都支援你家里人了,用钱就伸手要,要也就要了,还要尊严,尊严就是这样要来的?”
申宏江脸一下就红透了,伸手要钱,他的心里比谁都不好受,但又有什么办法?江盼还是第一次如此说他,他有心想摔门而去,可他不能,他还有女儿苦苦等待那里,五万元他就算能凑上,但三十万,那对他来说可是个天文数字。
“我算借你的行不?我当牛做马也要还你。”申宏江真的气疯了,但他也没有别的好办法。
“还?你一个月几千元钱,你拿什么还?”
“五万我不要了,手术费用你帮帮我,我最后一次求你,下次,我女儿就是死了,我也不会求你了。”
“这话你自己信吗?”江盼说完就走了,要不是冯冶下了最后的通牒,她是真不打算回来了。
江盼一直待在自己的别墅里,直到春节到来的时候,她先是与某商家敲定初一签订一份重要的合同,对方还好心地让她过完年再来,她说自己过完年要出国,一去大约三个月,外地客户一听,立刻改变了主意,让她越快越好。
三十一早,申宏江没有办法,他打电话给江盼,让她与自己一起回父母家,江盼正等着他的电话,她态度很好地说:“我们今年不去了行吗?你跟父母好好说说,咱们俩单独过个年,女儿留在你父母家,我们好好谈谈。”
申宏江开始不答应,江盼说:“我给他们打电话,就说你要陪我,我今天晚上就要去外地签署一份重要的合同。”
申宏江这才同意。
江盼告诉冯冶,说遗书她没弄到手,冯冶说就算弄不到手也要进行,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江盼也认了,她知道自己要想摆脱冯冶,几乎是不可能了,他想怎样就怎样吧,自己去了外地,完全有可能不回来了,她把一切都准备好了,钱还有护照和身份证等。
江盼在下午的时候回到了家,他们开始一起做饭,江盼还特意自己去的菜市场,申宏江也配合他,态度一直很温和。
做饭的时候,申宏江试探地问:“手术费的事……你帮帮我好吗?医生也说了,这个手术后续的恢复用不了太多的钱,我能应付的,只是这三十万……”
江盼不动声色地点了头,说:“这样吧,我给你准备四十万,孩子嘛,还是要好好营养的,你放心,前几天我说的都是气话。”
申宏江立刻感动了,他搓着双手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殷勤地忙前忙后,还主动炒了几个江盼喜欢吃的小菜。
两人吃饭的时候,外面已然响起烟花爆竹的声音,申宏江喜欢五粮液,江盼喝的是红酒,喝了好一会儿,申宏江就喝高了,他开始口无遮拦地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