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看大家都听得入了迷,就稍微缓了一下,拿起自己的水杯,喝了一口茶,继续说:
“果然,一切都如王实预料的那样顺利,他很快就获得了兰婷婷的好感,兰婷婷当时正在筹备自己的公司,正是用得着王实的时候,其实,这个时候的王实早就大不如从前了,他身体出了问题,在投资项目上,也出了大的纰漏,正因为如此,公司正要裁员他。
王实得了不治之症的癌症,而且是晚期,他的脑子也不听使唤了,不得不提前退了下来,但架子是没倒,具体的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样的状况。
他原来是风光无限的,他习惯了这种生活,一旦进入低谷,他的心态是受不了的,从他开始制造美人滴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他的两个儿子也过习惯了张口要钱的生活,而王实早就力不从心了。
但他太爱面子了,死也不肯说,虽说原来有家小型的投资公司,其实早就摇摇欲坠了,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不得不冒险。
他发现胡进东与兰婷婷打得火热的时候,趁机向她求婚,话里话外自己虽然有两个儿子,但他们长期在国外,与自己基本上没有感情,自己虽然有些家产,还是希望留给能照顾自己的人。
兰婷婷能成为一个照顾别人的人吗?当然不能,但兰婷婷本心是不坏的,她看中的可能并不是他的财产有多少,而是相信他的能力,能让自己的公司发所光大。
王实是下了血本的,他知道自己的脑子出了问题,他就在最好的时节里,详细调查了兰婷婷的公司背景和前景,在平时用三、五天就能给出好的建议,他用了三个月的时间,而兰婷婷听了他的投资方向,刚开张不久就大赚了一笔,这让丝毫也不懂经营的兰婷婷,对他是顶礼膜拜。
用兰婷婷的思维,她如果真的嫁给这样一个“老人”,不仅自己的事业蒸蒸日上,而且,自己还年轻,王实不管出现什么问题,利益的都是她,所以,王实的求婚并没费多大的事,她很爽快地答应了。”
曲朗说到这里,停了下来问王实:“这段我说的有错吗?”
王实轻蔑地冷笑道:“你在我们家安了摄像机吗?”
曲朗摇头说:“虽然没安,但基本是这个走向。只要是合情合理,这逻辑就没错。
接下来,王实必须把兰婷婷引到这款项链上,他找了一个人,装作是一家特别有实力的活动公司,说是拍摄一款以家庭为主的主题策划活动,给的佣金相当不错,最为关键的是,他们还是一家影视公司,有机会拍电影的,这才是兰婷婷最在意的。
其实,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王实冒名做的,但兰婷婷信以为真,当她提起这个的时候,王实漫不经心地说他们要结婚了,自己年龄虽然大了,但想拍一组与她的结婚照,留个永久的纪念,还说,如果她真的能借到最好的珠宝,他们的结婚照就更锦上添花了。”
王实不屑一顾地说:“我要是想与她锦上添花,我为什么不自己拿首饰,让她觉得我什么也没有吗?”
曲朗根本也不理他,接着说:“王实为了让兰婷婷相信自己的实力,就在他们决定结婚的时候,他投资了一百万到兰婷婷的公司里,这让兰婷婷吃了一颗定心丸。王实对兰婷婷还说自己对珠宝之类的完全不懂,等他们结婚后,他要带她去国外,他们要买最好的首饰。”
胡进东有些不解地说:“就算他真的算到了兰婷婷有可能找我要首饰,但为什么一定是这款美人滴呢?”
曲朗笑了,说:“这就要问你了,你们原来就认识,他对你的性格也了解,你是最喜欢炫耀自己的,有好的绝对不会拿孬的,所以,他料定你会拿出这款美人滴。”
“这是不是有点悬?”胡进东吸了一口气说。
“一点也不悬。
这就是他们这号人的办事习惯,他们笃定地认为你一定会按照他们设计好的路线行走,这才是他们最得意的时候。
王实在金融业为什么名气如此之大?就是因为他好赌的性格,但他好赌的背后,是洞察人心的能力。
很多人都不敢相信的事,他做过,而且成功不是一次两次了,虽然,他也有失败的记录,但与成功相比,谁又会在意那些失败呢?
况且这类事如果万一胡总拿的不是美人滴也没有任何关系,他就是赌了一把。”
“赌?拿自己的婚姻赌,拿自己的一百万赌?”胡进东不相信了。
曲朗说:“如果没有付出,哪有回报?他是把你们这类人的心思摸透了,事实证明,你是一步又一步踏入了他设计好的陷阱里。
因为在王实的心里,这一切都是有把握的,尤其是对你这类喜欢张扬的人。”
“我做人也太失败了。”刚才还满脸喜色的胡进东,有些像泄气的皮球。”
曲朗接着说:“一切都按预想的进行,而且……而且他们的结婚证是假得。”
室内的人们又“轰”的一声,把所有目光都投到王实身上,他脸上有些不自然,但还硬撑着说:“你们随便说,随便说,爱说什么就什么,信口雌黄有意思吗?”
曲朗说:“我说这话的时候,特意在婚姻登记处查了一下,您的婚姻关系还停留在你妻子离开的时候,也就是说,你根本就没有结婚,而你投入的一百万,也事先写了协议,就是结婚后一百万就生效,当然,如果你真的失败了,胡进东没有拿出美人滴,你的一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