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倾跪在僵硬冰冷下地面上,目光空洞的看着福云园的门板,面无表情的开口:“师傅如果不来见我,我便一直跪在这里。”
守卫叹了口气,“九小姐,你这是何必呢,师尊早对你们九位失望了,也不愿去管你们的事情。”
女孩没说话,依旧跪在地面上。
良久,一位白发老者,穿着一身白袍,出现在女孩的面前。
“倾儿,你来这里做什么?”
君倾看到白发老者的出现,令她坚强的肋骨似乎突然崩裂,泪水直接从杏眸涌了出来。
女孩跪爬在地上,白皙的手放在无比冰凉的地面,哭泣的对白发老者说:“师傅,他们说修寒死了,如今帝城包括乔家所有上下都相信修寒死了。”
白发老者似乎也是听到这个消息的,听到君倾这样说,没有半点惊讶。
老者抬眸看了看被雾气笼罩的青山,微微叹了口气,“你信吗?”
女孩泪水一颗一颗打在地面上,地面都快被女孩的泪水,已经晕染一大片。
“我是不信的,可是他从乔震山的暗室出来,没有一点音信,再有他的音信时,就是他身亡的消息,现在不光帝城,甚至九个城都知道修寒身亡的消息,如今三天过去了,他还是没一点消息。”
白发老者又长叹一口气,“我早说过,你们几个为了孔雀令早晚会闹出人命。”
君倾站直身子,抬眸看着白发老者,抽噎道:“孔雀令一直在我手上。”
白发老者看着君倾,问道:“现在还在你手上吗?”
女孩缓缓摇头,“不在了。”
白发老者猜测道:“孔雀令不在你身上的这段时间,应该是在修寒身上。”
女孩神色略微狐疑,“在他身上?”
白发老者反问:“所以你认为他消失的原因是什么?”
君倾对白发老者再一次拜了拜,抽泣道:“师傅,请指引弟子一二。”
白发老者微微叹息,走到君倾身后,看着山间的云雾缭绕,缓缓絮叨。
“在你很早的时候,你不是不喜欢修寒,可是那个时候不不懂什么是爱,那个时候的你也是最任性,最叛逆的时候,你讨厌他的性格,讨厌他的脾气,讨厌他在这儿事事关着你。”
“而修寒恰恰相反,他性格虽然冷,更不喜欢与人交流,心思却十分缜密,可是他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一旦爱上,动用任何手段也要得到手。”
“你对他的爱,便是从一开始的讨厌转化成爱意,从一开始的小打小闹所产生好感,可是你嫁给他之后,你或许都还没明白自己的内心。”
白发老者转身回眸看着跪在地上的君倾,“你应该是怀上孩子之后,才渐渐清楚自己爱的谁吧?”
君倾:“是。”
她在这个嵩山上,身边的异性很多,只有她一个女的,所以,她一直觉得,对他们的感觉都是一样,唯独乔修寒,是讨厌他。
因为他并不想其他师兄一样,会包庇她,累了会陪她捉鱼摸虾。
甚至比师傅对她更为严厉。
她不小心犯了错,也会毫不留情的亲自用戒抽她手。
对于别人犯错,他甚至都懒得管,要么命他人代他处罚。
可唯独对她,他亲自抽她。
那个时候的她,一直认为乔修寒是看她不顺眼,故意针对她。
直到现在想想。
他是把自己当成亲生女儿来管教了。
白发老者提醒道:“尽快找到孔雀令,只有在你手上,才算是安全的。”
君倾蹙了下眉,张了张嘴巴,“可是修寒……”
白发老者打断女孩的话,缓缓提醒,“想你所想,对他而言,你比孔雀令重要。”
君倾愣了一下,明白白发老者的意思后,又一次拜了拜白发老者。
“君倾明白了。”
……
君倾从嵩山回来,返回君心园,看着君心园上下所有佣人穿着黑衣,胸前带着白花。
而君心园稍微有点喜庆的东西,也全部换成白色或者黑色。
这些都是君倾无力去阻止的。
小之之穿着一身黑色素衣,看到君倾出现,红肿的眼睛又氤氲一层雾气,蹬蹬蹬跑上前扑在君倾怀里。
“妈妈,爸爸真的死了吗?”
君倾没法回答小家伙的这个问题。
对于乔修寒是否死了,这个‘死’字,对她都很迷茫。
小之之呜呜哭泣的说:“早知道我那天就不去幼儿园了,也不会被人抱走,这样爸爸就不会为了救我,被坏关起来了。”
君倾垂眸看着小之之,安抚着小家伙,“宝贝,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要振作起来。”
小之之:“可是我想爸爸,我要爸爸。”
乔一钧走过来,红着眼眶,看着君倾,说道:“妈妈,今天是爸爸的追悼会,昨晚奶奶和姑姑连夜去了云城把爸爸的骨灰拿回来,说要安葬在我们乔家墓园里。”
君倾看了看两个小家伙身上穿着一身黑。
难怪给他们穿的这么朴素又这么严肃!
女孩哄好几个小家伙入睡后,自己坐在阳台的竹藤椅上,小圆桌上,摆放一瓶又一瓶昂贵的名酒。
以前,乔修寒总会阻止她喝酒。
现在,也没人管她了。
君倾看着手中的红酒杯,目光扑朔迷离带着醉意的看着,眼尾滑落一滴泪水。
师傅,请指引弟子一二。
想你所想,对他而言,你比孔雀令重要。
白凌辰等三人放心不下君倾,听佣人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