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了传闻。”满城的百姓都在传,想不知晓都难。
“。。。”她应该解释的,只是解释之后呢?又该怎样拒绝,要怎样才能不伤害到云青,恐怕说什么都不可避免。
“感情不能用早晚来界定,所以”八年的陪伴比不上半载!云青愤恨气恼只得化成一声苦涩的长叹。
“云青,我曾未怀有那样的感情,但你如同家人、挚友一般,我极看重。”在看到云青漂亮的眼睛落下一滴泪的时候,桦绱终究说不下去,她还是伤害了他。可是她给不了感情与希望,对任何人,她无法过寻常人的生活,因为背负着太多秘密与仇恨。况且,顾琰羲还活着,她这条命还欠他的,若他来索要一个说法,她不如自刎带父谢罪。
“殿下的意思,云青明白了。”转过头抿了抿唇压下情绪。闭眼好一会儿,转首静视羸弱清瘦的佳人,今日她一身胡服,俊俏清秀的不得了。
他有深深的不舍,但他已经没有理由留下,露出一抹苦涩的浅笑,说:“殿下,明日云青就离开,便不必相送了。”
送别除了劳神伤情也没有旁的事可做,还是让她多笑笑吧!这些年,她哭的次数太多,过得太苦。本来留在她身边,就是为了能减轻她的痛苦,别离开的时候,反而惹她泪目伤情。
“好。”桦绱眼中有了水光,远处的云青变得模糊不清。低声回答,可是说完的刹那,忍不住让眼泪滑落。
“殿下不必觉得愧对,云青从不缺爱慕的追求者。”强忍眼泪,笑言,骄傲的抬了抬下巴。
“是。”她知道,她知道云公子的魅力有多大,每每登台或出街游玩总有姑娘丢娟帕,赠百花,只为得云郎顾。
“错过云青是殿下的损失。”复往昔一般的傲娇。
“我知道。”桦绱破涕为笑,与不可一世的云公子相视一笑。
桦绱离开,从大门未关上的缝隙中看到失落的云公子落魄无神的望着夜空,好一会儿不曾起身。
湖中有小舟,小世子在上面玩得不亦乐乎,小乙一直护在左右。划船回岸,小乙将世子递给岸上的兰芗,跃到地上,对兰芗交代,先带世子回去,他去去就来。
兰芗应下,让他去忙,有她呢!还有三名丫鬟怎么在公主府护不了个不足五龄的稚童。话还没说完,一身亮蓝衣衫的世子迈着小短腿蹭蹭往花园小道跑去,吆喝着要捉迷藏。
“黑灯瞎火的,捉什么迷藏?世子?”兰芗只得提裙跟上世子大人的脚步,还不忘挂上欢喜的神情,可是天色渐晚,也不知哪来的精神头,果真她老了。只盼公主早归,唤世子洗漱入寝,唯有公主能降得了这小魔王。话说今日,海棠姐打发她跟小乙哥带着世子过来玩耍,也不说殿下去哪了,神神秘秘的。
“兰芗,快来抓我呀!”世子催促道。
兰芗的疑惑被抛在脑后,脸上堆起笑容回道:“好勒,都躲好了没?”
西城门口
“校尉、队长、曹哥,你们今日怎么替老周他们当值?”一年轻的守门小吏殷勤的给几位年长的门吏递着热茶,一边拉呱唠家常。
这些年长且有一官半职的守门兵平日是不值夜班的,只上白班,今日也不知吹了什么风,不光来上夜班还请他们喝了几盅。酒桌上,一开始都拘谨着,可是校尉亲自给倒了酒,哪敢不喝。果酒劲不大,可是喝完了,酒劲上来了,特别是吹着小风,昏昏欲睡还昏眩着。可他们的头在这,三个小吏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拘束紧张。重点是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还得寻思着怎么聊天,这一夜可怎么熬过去才好。
“没什么事,我们老哥儿几个约着来重温年轻时的好时候。”这队长拽着酸话,几个人哄堂大笑。
“老周婆娘又给他添了个小子,老许他家不是来了亲戚。”被称曹哥的男子解释道,说完与校尉、队长隔空对视了眼。
“校尉、队长就是体恤人。”小吏扬着红扑扑的脸,露出朴实的笑。
“这傻小子,都是兄弟,你们快进去眯会儿,我们在这就成,正好喝茶唠嗑,吹牛皮。”边说,曹哥边推着年轻城门兵进附近值班的小院。
“这,这怎么成,还是你们去,我们年纪轻,没事。”三个人不好意思,也不敢,面面相觑,有一个酒量浅,站的不太稳当,险些歪倒,被队长架着往小院屋舍送。另两个一看这模样,犹豫着是走还是不走。
“让你们去就去,啰嗦。”校尉跟他俩摆了摆手,这两个小吏才道谢转身去院落。
等队长回来,三人围坐在小茶桌,老曹给斟着茶,校尉问了句:“都已妥当?”
“妥当了。”队长将茶杯先递到校尉面前,恭敬的回答。
校尉抿了口茶,左右看了看谨慎说道:“把门去打开个缝,一会儿还节省时辰。”
临近西门口的小胡同中,一名年轻男子眯着眼小心观望,手中握着信号弹看西门口这几人的怪异举动,这个时辰竟然开城门?
公主府一处院落
连翘擦完手,走进来对坐在桌前的牧姑娘说:“姑娘今日收拾完的早,不如早些歇下吧!”
秀发披在身后,已退了红妆,换上中衣披一件外衫坐在书桌前,见连翘过来,望着她:“连翘可懂画?”
“奴婢哪懂,不过殿下会。”连翘看到桌子上摊开几幅画卷,山水花鸟,画工即使个外行人也能看出不错。
“是啊!公主作画,说起来还是我兄长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