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桐也不知道她晕死过去后还被父亲打得大出血,据说打断了好几根骨头,刚进医院的时候,大夫说就是救活了她,今后只怕也得瘫痪在床上一辈子起不来。
不过她年纪小,这些骨头说不定还有长好的机会,但这几年都要好好的照顾,好好的养着,不然就回天无力了。
苏青桐这才明白她为什么刚才动不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苏青桐醒来后,家里走马观花似的来了很多探视她的人。
隔壁季枝嫚还端来炖好的骨头汤要她喝,季枝嫚炖的骨头汤确实好喝,就是有点咸,但苏青桐却喝得干干净净,等季枝嫚走后她连着要了好几碗水喝,对于躺在床上不能动的人来说喝多了水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因为老是要换尿片。
她晕睡在床上的这一个多月都是用尿片应付排泄问题。
好不容易等到探病的人都走了,苏青桐才试探着进空间。
她最担心的就是空间会因为她身体受创而消失,事实证明她多虑了,空间还在,稻田里的稻穗都熟得弯了腰,果树上挂满了沉甸甸的果实,西瓜的苗都枯萎了,倒是苗上的瓜还没有荖,池塘里边的鱼像梭星一般游弋,草地铺满了鸡蛋,都正等着人收获。
苏青桐醒来后,苏秀乾很少在女儿面前露面,因为尴尬,还有点羞愧,更多的是他担心女儿恨他,所以,他去上厕所都是从厨房的后门拐出去,而不从苏青桐姐妹的卧室穿过去。
星期天的上午,一个生产队玩大的周若辉跟周爱君过来看她,两人并不知道她是被父亲打伤的,都以为她是摔的。
周爱君怜悯的说:“苏青桐,你下次要注意,我听我妈说你差点摔死了,真是好吓人。”
周若辉也说:“我如今都不敢跑了,一跑我爸就说,别跟苏青桐似的,吓得我一动不敢动。”
苏青桐觉得好笑,原来大家小时候这么可爱,就解释说:“我也是没有留神才摔了一跤,你们下次注意点就行了,也没有那么严重,又不是每一个人像我这么倒霉,对了,你们快期中考试了吗”
周若辉不说话了,她成绩差,一直在留级,倒是周爱君说:“快了,还有半个多月就要期中考试了。”
苏青桐皱眉说:“我这个学期是回不了学校了,每天躺在床上难受死了。”
周若辉却羡慕的说:“你这还不好吗我都不想去学校,天天躺在家里不做事多好。”
周爱君忍不住笑出声来:“那换你来受伤,你愿意像苏青桐一样天天躺着不做事吗”
周若辉连忙说:“那我不愿意。”
几个女孩子说了一会闲话,周若辉要去上厕所,然后找不到擦屁股的东西在那里鬼叫,苏青桐就让周爱君撕了她上学期的作业本送去给周若辉用,谁知道周若辉没有刮干净,又叫周爱君送纸。
苏青桐记得她原先给家里买过厕所用的草纸,只怕如今用完了,家里又没人去买,前世这个时候也是用旧报纸跟废纸上厕所,但很多人家都买了黄色的草纸放在厕所备用,有讲究的人家还买那种柔软的白色的纸巾。
周若辉终于回来了,有些埋怨道:“你们家怎么不在厕所放几根簚片害得我擦不干净。”
苏青桐说:“簚片也刮不干净,下次我让我妈买些草纸回来。”
周爱君说:“我们家用的还是簚片用竹子削出来的薄片,是条件艰苦的农村放在厕所替代纸巾的用品,一点都不好用,上次还把我刮出血来了。”
周若辉得意的说:“我们家是我用草纸,我爸爸妈妈用簚片,我爸是簚匠吗,家里多的是簚片,不用白不用,可我用不了。”
周爱君看不得她得意:“我上次在你家上厕所,你黄金宝贝似的只给我一张草纸,我还以为你每次只用一张呢,谁知道你今天用了五六张纸,你们家的草纸买得又不好,跟沙子似的刮,还不如用簚片呢。”
“谁家不是用这种纸上厕所,说得好像不如簚片,你家用得上再说。”
“我们家是看不上那种纸,嫌粗糙。”
“那你看看谁家不是用草纸簚片上厕所难不成用绸子吗”
“我干娘家就用那种又白又柔软的纸巾用,用着就舒服,擦得又干净。”
苏青桐故意问:“你干娘是谁”
周爱君不好意思的说:“就是宋美丽的妈妈,她妈收我做干女儿了。”
周若辉不说话了,气氛突然间就冷了场,大约是觉得怪怪的,宋美丽的母亲有两个女儿,如今还多收周爱君做女儿,难不成真的有那么喜欢她吗
真正说起来,收干亲跟喜不喜欢那个干女儿干儿子并没有多大的关系,不过是一种拉拢两家关系的手段,大家抱成一圈,起到一个互帮互助的作用。
苏青桐其实上辈子就知道周爱君认了宋美丽的母亲为干娘,后来周爱君跟宋美丽的关系也一直很好,这个时候故意问一句,也算是过一个场子。
此刻看着身边几个叽叽喳喳的小女孩子觉得好笑,原来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都是这么幼稚,连上厕所的纸巾都要攀比羡慕,不过这个时候都是这种条件,厕所用品对于孩子来说也是一件关系到自身的大事。
苏青桐巧妙的活跃着气氛说:“人家宋美丽命好。”
她可不是命好吗后来嫁了一个爱她的有本事的小帅哥,两人夫妻恩爱生了两个英俊潇洒的儿子,老公的生意也越做越大,她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