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坐中巴车去西山区,然后转车来到一个小镇,在小镇转车来到一个村庄,又在村庄等了半天车来到一个比较荒凉的山地。
慢慢的她越走越荒凉,在山地下了车就没有班车了。
好不容易碰到一个骑摩托车的人可以送客,不过车费挺贵。
她一咬牙答应了,想着多出几块钱,只要早点到地方就行。
谁知道那人中途把她丢了下来,说他不是专门送顾客的摩托,也不知道那个地方怎么走。
她能怎么办?一个弱女子还敢在这荒山野岭间跟一个大男人斗吗?只得放了他走。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近黄昏了,四处荒凉,人烟稀罕,连个问路的人都碰不到。
这个时候就有种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无措感,她万般无奈,就朝着有房子的地方跑,那地方看着近走起来远,辛辛苦苦跑过去一看,却是一片废旧的红砖厂。
红砖厂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给停产了,只留下灰扑扑的几座窑房,窑房还挺雄壮,看得出当时有些规模,只是如今人去楼空,一遍萧条,空荡荡的砖厂在落日下带着些悚悚鬼气。
就在苏青桐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一个背着篓子拾荒的人路过,听说她去部队,就给她指了一条近道。
“你这个时候是没有车去山上了,这附近也没有居民,不如顺着这条小道插过去,走得快的话,天黑之前也能赶到,不然你就得走夜路了。”
苏青桐千恩万谢重新踏上征途,谁知道走着走着迷路了,不过,她觉得只要往山上跑,总归没有错。
太阳的余晖逐渐西沉,天色越来越暗,很快就伸手不见五指。
她又渴又累,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就不应该贪那几百元的差价,说不定这个时候已经在部队吃饭睡觉,而她如今却还在山林里边找出路。
五月份的b市中午热,早晚却凉,山风不时的吹刮着杂草树木发出单调却又萧穆的哗啦声,苏青桐就感到寒意肆略。
她这个时候特别想见到梁建宇,可惜却没有办法跟他联系,别说电话,这里荒无人烟,连鬼影子都没有一个。
鬼?
苏青桐看着黝黑的大山,她到哪里去找一只带路的鬼?
突然,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冷,寒气愈来愈阴森,窒息的危险将她团团围住,作为有点手位的她来说,感觉到某种晦暗不明的灾难正朝她袭来。
“是谁?”她一声大喝。
可没有人回答,明明感觉到有东西侵入她身边三十米之内。
“是人还是鬼?”
此刻,苏青桐后悔得想拍死她自己,她干嘛要贪得无厌赚那么几百块钱车旅差价,干嘛要傲娇的不想见梁建宇?就是到了部队,她还是得见他啊。
真是蠢得像只猪啊!
在敌暗我明的情况下,她别无二法,迅速的朝着周围使了一招锁魂术,目的是将对方锁定在原处,不能近身伤害她,可这招术需要配合灵力才有效果,不然,最多吓吓小鬼。
果然,她的锁魂术使出去后,阴冷悚穆的气息越来越浓,越来越近,吓得她拔腿就逃,谁知道一转身就‘啪’的撞到一棵树上。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密林中,她也看不清撞到一棵什么树,只觉得鼻子都要瘪了,小心翼翼的扶住树身站直身体,咦!这树怎么是软的?哎!居然还有温度?她再摸了摸,好像是个人,又摸,好像是个男人。
就在她惊魂未定之际,手腕上传来剧痛,她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扣住了手腕,一动都不敢再动。
“啊呦,痛,痛!”
“你是谁?”一道冰冷而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叱问。
“我我是良民。”
苏青桐说完这句松了一口气,总算是遇到人了,听声音还是一个男人。
咦!男人?她莫名一阵惊悚,天啊!这种深山密林中,又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他是一个男人,而她是一个女人,他会不会先奸后杀?
“咳咳小弟弟,你你是谁?”她尽量压低嗓音,使她的声音听去沧桑一点,反正树林里边这么黑,他也看不清她的长相,说不定听着她声音老,对她不感兴趣。
“小弟弟?”
那男人突然一转身将她压在一棵树上:“说,你是谁!”
苏青桐的五脏六腑都差点被他挤出来,张着嘴直喘气:“我我是一个女人。”
男人似乎觉得她废话,不耐烦的问:“你想干什么?”
苏青桐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她能想干什么?她不过是过个身。
“我打酱油的。”她嘴欠,俏皮话脱口而出。
那男人突然使上了力气,苏青桐痛得一声惨叫,这死男人,仗着有点力气就这么折腾她,被让她逮着机会,到时候一定给他好看。
她痛得有气无力:“大兄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你别这么粗鲁。”
那人手上的劲道稍微减轻了一点:“说!”
说什么?他想要她说什么?倒是提点醒啊?苏青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那人见她不说话,手上的力气又加重了,还有股时隐时现的煞气时隐时现。
苏青桐被这气势压迫着心跳加速,心慌气短,一股强烈的求生欲让她做出了一个奇怪的动作。
她狠狠的抬起膝盖顶向男人的双腿之间,尴尬的是,她一米六的身高跟男子比起来太矮,力气也有限,原本使的杀招就变成了撩招,结果就是,她再次被男人顶在树上,痛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