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呼啸着从屋外掠过,一阵接着一阵,不知道何时下起了雨,风吹着冷雨拍打着窗户,啪啪的声响如点鼓般越来越急,越来越紧骤,真的是变天了。
这样的深夜,就是盖着被子都毡挡不住寒意的侵蚀。
苏青桐的身体就越来越紧的依偎着任逍,睡梦中,任逍的一只手揽过她的肩膀,将她紧贴在怀里。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熟睡的任逍是被起床铃声吵醒的,这个时候,天空还是一片漆黑,不看时间,根本感觉不到已经到了凌晨。
任逍动了动,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这才发现怀里还有个人,他有些发懵,脑海中回忆了半天,才记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这一刻,苏青桐窝在他的怀里睡得正香甜,空气中是脉脉的清香,居然十分的好闻。
任逍就想,这丫头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居然会有这么清新的气息,一点都不像睡了一个晚上的人。
苏青桐浑然不觉,柔软的身体在他怀中拱了拱。
任逍就清晰的感觉到紧贴着他肌肤的温暖,这才发现了两人之间贴得很近,进得有些异常。
原来苏青桐只穿着薄薄的内衣内裤跟他挤在同一件棉袄中,不,应该说是她钻进了他的毛线衣服之中,难怪昨晚没有被冻醒,敢情是用彼此的身体在取暖。
任逍纵然是心如止水,此刻也忍不住心猿意马,呼吸慢慢的变得不规则起来,该死的是,每天早上都是他身体最容易产生变化的时候。
楼下已经响起了脚步声,然后是音乐室被打开的声响,紧接着,传来不成调的二胡声,还有调试的钢琴音。
他的衣领里边钻出来一颗小脑袋,迷迷糊糊的问:“任老师,什么时候了”
任逍被这奇怪的情形愣住了,有种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惊悚,又或者说,是一种完全陌生的怪异的感觉。
“任老师”苏青桐见他没有反应,又轻呼了一声。
他这才回过神来,心跳加快,呼吸间带了些微喘:“已经打过起床铃了。”
“哇,这么晚了吗”苏青桐说着打了一个哈欠:“我要迟到了。”
任逍知道她担心出早操的事情,就安慰她说:“今天下雨,你们不用出早操。”
苏青桐听到这里,就放心的窝在他的怀里继续睡。
只是睡着睡着,她突然偷偷的笑了起来,身体一抖一抖的,任逍的心也跟着她一抖一抖的。
他问她:“你笑什么”
苏青桐好玩似的在他的衣服里边动来动去,惹得他的心也跟着动来动去,这个时候就明白肌肤相亲到底是如何的感觉了。
任逍有一忽儿的智商不在线,傻傻的只顾着感受怀里的女孩子,像只妖精一般撩拨着他。
“任老师,我们还是起床吧,再不起床,我就忍不住要把你给吃进肚子里去。”
任逍一呆,又忍不住好笑,使劲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发现手感不错,如是又多揉了几下说:“你这脑袋瓜子里边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呢”
“我在想着你呢。”
任逍的心头一阵莫名的荡漾:“想我什么呢”
“想永远这样抱着你不撒手。”
任逍沉默了,这么**裸的坦荡荡的示爱,他回答不了。
苏青桐却语不惊人死不休,突然笑着说:“任老师,我们昨晚亲嘴了。”
任逍浑身一个激灵,紧张道:“你胡说什么”
他话音未落,一张柔软的唇瓣就堵住了他的嘴,仿佛天雷勾动地火般,浑身的血液在瞬间沸腾起来,直朝着他的天灵盖冲去,一时间居然忘记了阻止。
等到他想要躲避时,却已经无处可逃,就这样手足无措的看着像只小狐狸般得意的女孩子。
“诺,就是这样亲的嘴。”
任逍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良久,只在心里叹出一口气:女人,果然是祸水。
可不是祸水吗尤其是这个女人更甚。
“任老师,从今往后,你可是我的人了。”苏青桐笑眯的着伸出一根纤长的食指,轻轻的按在了他柔软的唇瓣上:“这里被我印了章,再也不许给别人亲了,你可记得”
任逍扯了扯唇角,他无言以对,像只是怔怔的看着她,看着她生动的眉眼在逐渐明亮的晨曦中如两眼清澈的泉水,荡漾着迷惑他的光晕。
然而这世上的事情没有绝对,意外的情况没有最坏结局,只有更坏的后果。
他只来得及轻吟出声,某一处猝不及防的被人袭击,他只来得及死死的按住那只作祸的小手。
苏青桐扑闪着眼睛,难得的羞涩了一回:“任老师,你干嘛老用这个顶着我。”
任逍一口老血差点pēn_shè而出,最终,他脸色煞白,冷汗直流,心中却已经万念俱灰,万般无奈,这样的生理现象,他也无法掌控。
如是木然的拉开了自己棉袄的拉链:“你赶紧出去。”
苏青桐就在他的毛衣毛裤里边拱来拱去的往上边钻,过程并不顺利,身体不可避免的发生了许多摩擦,任逍毫无办法,只能咬着牙忍着,忍得脸都快要憋成了酱紫色,到最后,事故还是发生了。
他浑身一哆嗦,空气中突然间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然后是静寂,死一般的静寂,任逍平生第一次想一死了之。
偏偏身上的那个女孩子像只偷到腥的猫一般在偷笑,任逍羞愧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掐死这个幸灾乐祸的女孩子,然后以杀谢罪。
这个时候,手脚笨拙的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