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连公主都不叫了。
傅年见怪不怪了,反倒是对于手中这件东西的作用越发欢喜了起来。看来效果比自己想的还要好很多啊。
“这和我母亲无关。母亲也只是留下这个东西做个纪念而已。我看着喜欢,来金陵的时候,顺手戴上了。”他啧啧两声,“齐大人也喜欢吗”
这种挑衅的眼神和句子几乎叫齐平炸了。
“傅年,你莫要欺人太甚了”起先给傅年几分尊重,一来是看在镇南大将军面上,二来,这人毕竟小小年纪就上过战场,齐平是个文官,对于他们这些刀尖舔血的人,自有几分尊重之意。
但是对于这种事情来说,傅年属实是有些过分了。已经是踩在了齐平的底线上。
他没道理再忍让着。
却不想这一出声,换来的却是傅年一阵掌声,“齐大人果然不是窝囊废。”
这句话莫名叫齐平觉得有几分侮辱人。
确实,他从十几年前开始,就已经和年轻时候的自己不一样了。他只想安安稳稳的活着,想叫妻儿们也都能快乐安稳的生活着。
至于什么天下大义,什么名留青史的,和他也就从此无关了。
他是胆小怕事的,不敢承担许多。但是对于过去的种种,齐平从来都没有不承认过。
傅年拿出这个东西来,是故意在刺激他。
“毕竟谢韵救了你齐大人,齐大人最后却没能拉她一把,当然是过意不着,一边摇了摇头,“可惜啊可惜。”
可惜,谢韵好事没少做,当她深陷泥潭之中的时候,能拉她出来的,却没有一个人。
齐平脸色涨红,先前的黑色都被掩盖过去了,他等着傅年,“傅年,你从哪里听来的”
这人,说着说着,好像要把之前的事情都给说出来了。
要输傅年不清楚当初的事情吗齐平现在肯定是不相信这个的
傅年,少说也知道了一半的事情齐平盯着他,那眼神若是能当成刀子用的话,只怕是傅年如今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可惜当不得刀子。
齐平也不能拿傅年如何,再怎么生气,也只能这么大声呵斥着。
傅年又是个脸皮厚的,在军营里头什么话没听过、对他来说,齐平说的这些,就跟耳旁风没什么区别,他掏掏耳朵,一副听不下去的样子。
这样子叫齐平越发是气了。
但是偏生又拿他没有办法,最后都是颤抖着手指着他,“你拿谢韵的遗物来,又像做什么”
“怎么叫又呢”傅年一脸惊讶,“齐大人可不能乱说话。我这才是第一次拿出来谢韵的东西呢。”
齐平努力压住自己的情绪,“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之前不也说的很清楚了吗、我想要您借我人,我帮您暗中查探这次的刺杀事情。一旦有消息,我便立刻叫人告诉大人。大人不用得罪人,又能把事情给查清楚,岂不是快活”傅年转着手上的琥珀,“何况,这东西,大人应该是想要的吧”
齐平盯着那琥珀看着,“你母亲知道你把东西拿来了吗”
傅年嘴角笑意顿了顿,“母亲是个怀旧的人,若是知道了,又得大哭大闹一番。这等小事,我自会处理的。大人,您看如何”
他把手上的东西朝着齐平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