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尔斯被吓一跳,尽管她早已经看过土著人残杀的场面,还是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
反倒是卡尔等人一脸的平静,看来不能残杀妇女儿童的军队传统早已经被他们丢到爪哇国去了。
那女人捂着住的脖子,痛苦的倒在地上,眼睛却是死死盯着自己的孩子,眼神里除了绝望之外,还有无尽的悲伤。
“刘义,那孩子太可怜了。
救救他吧?”
米尔斯读懂了女人眼中的意思。
不管在哪里,母爱都是极及伟大的,哪怕是临死前,也放不下自己的孩子。
“救不了的。
我的话可不管你,你看那些土著人,恨不得抽他筋,拔他的皮……”我不想做这个烂好人。
原因无它,只因为在这个部落里根本没有什么话言权。
铁林把他当成了卡尔的人,而卡尔却是在防着我,生怕我给他弄出什么乱子。
而我自己却根本不想动,最近这些苦难的日子让我感悟很深。
有时候不做主角,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至少乐得清闲。
那女人抽搐一阵之后,终于痛苦的死了。
土著人的喊杀声不断,好些刚抓来的孩子都被押了过来,他们的母亲要么哭喊,要么死命挣扎,想要救下自己的孩子。
“米尔斯,你告诉卡尔和铁林,人才是最重要的资源,出手别太恨了,尽量不要伤及无辜的人。”
我实在有点看不下去,可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了。
他们听不听,都不是我能左右的。
米尔斯把我话转达给两位族长之后,我们便转身离开了。
这种血腥的场面,实在没什么看头,也没有什么意思。
“刘义,我感觉好累,也好怕。
这种土著人的日子我真是过够了。”
米尔斯的心情不是很好。
她不是个脆弱的女人,可见到这样的场面,心里受到的冲击还是非常大的。
说到底,我们还是没有适应部落生活,更不能做到看淡生死的地步。
那些残酷血腥的事情,每一次发生,都会对自己的心灵产生巨大的冲击力。
“坚持一下吧,实在不行,我们再找别的地方过日子。”
我只能尽量安慰米尔斯。
还好菲儿她们几个没有过来,不然这情况怕是更糟糕。
经历了被文森追杀的惨剧之后,她们几个女人或多或少都有了一些心理阴影。
每次看到血腥的场面,对她们的神经都是一种考验,这样的生理反应不是断时间内能克服的问题。
我也只能尽量去安慰她们,毕竟条件所限,只要跟这些土著部落搅在一起,总会发生这样那样的流血事件,这完全是免不了的。
米尔斯的情况比起菲儿几个,还好不少。
她的神经相对粗线条一些。
要是关玲玉看到这样的场面,不知道会紧张成啥样。
话语权有限,我也不可能阻止这些土著人的行为。
那女人的孩子伤到了铁林族长,在本部落的土著人看来,这肯定是不可饶恕的罪行。
还没等我们走回帐篷,便听到了外面凄厉的惨叫声。
米尔斯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我连忙捂住她的耳朵,将她带回了帐篷里。
几个女人看到我,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虽然她们没有出去,但也能猜到肯定发生了一些血腥的事情。
我把事情的经过给她们粗略的讲了遍,几个女人都沉默了。
“这样的日子何时才能是个头?
我真是不想再这样过下去了。”
菲儿难过的闭上了眼睛,我很担心她会精神崩溃掉。
前些日子我们几个男人受伤严重,她们虽然很难过,但一门心思想要照顾好我们,心理上的活动反而没那么强烈。
这一次又不相同了,心里没了担忧,没了牵挂,只有对现实的无奈和感触。
“菲儿,别想那么多。
只要有我和你们在一起,以后的生活条件总会慢慢改善的。
部落生活你也不是第一次见到,看开一点,别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放在心上就好了。”
我这话也不单是说给菲儿听的,几个女人的状态都差不多,我必须得给她们强大的自信。
“怎么能不想的,只要我们每天一出门,就会看到这些衣不蔽体的土著人。
我们自己也跟他们一样,每天要出去,为了一日三餐,冒着生命危险去弄一点点连肚子都填不饱的食物……”苏樱说起这些,情绪变得更加的低落。
这就是野人般的部落生活,并且对我们来说,还是无休止的重复着同样的情节。
这对于长期生活的土著人来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对于习惯了现代生活的我们,不管是心理还是生理,都是一种极度的折磨。
我明白她们吃了不少苦,刚刚在姜氏部落熬出头,却又遭遇不测,被人赶了出来。
俗话说得好,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
我们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菲儿姐妹和苏樱的表现,连杨敏都不如。
“别想那么多了,我们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这个帐篷太小了,也不适合长期居住。”
我连忙把话题转移开,希望找些事给她们做,只要手上有事情做,她们就不会老把心思放在这些折磨人的问题上了。
目前我们分到了三个帐篷,菲儿等四个女人住一起。
杨敏和刘军陈布洋住一起,我和贺飞,廖进三人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