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的正式校服是黑红白三色,白色打底衬衫,外套则是黑色的,但背后绣着一个正红色的‘莫’字,裤子是配套的黑色修身西装裤。
宋瓷左边是周五,右边是莫凤英,因为周五个子不高,宋瓷反倒成了最高的那一个。
宋瓷把头发全部扎了起来,穿上莫家的校服,她站在第一排最中间,英姿飒爽,又a又靓。
家主莫随心坐在那把象征着家主位置的椅子上,那把椅子就立在逐日箭的前面。莫随心盯着自己的女儿和‘宋翡’,满眼都是骄傲。
莫随云宣布了考试成绩后,宋瓷三人便在所有莫家人的注视中,走到了台上,被家主莫随心亲自戴上了奖牌。
宋瓷摸了摸纯金打造的奖牌,琢磨着回家后,就把这枚奖牌打成一对小镯子,给她家两个小公主戴。
发放了奖牌,莫随心讲了一些鼓舞人心的话,随后便与父亲莫张狂一起,带着新少主宋瓷走进慎思楼。
莫张狂告诉宋瓷:“成为我莫家的少主,宋翡,你也就是我莫家的人了。入我莫族,拜我祖师,这是规矩。”
“来,给老祖宗磕个头!”
宋瓷接过莫张狂递过来的三炷香,她在蒲团上跪下。手里举着香,宋瓷对着莫莲生的雕像认真地磕了三下头。
磕头完毕,仪式便结束了。
宋瓷将三根香插进香炉中,她仰头望着莫莲生那高大仁慈的雕像,微微一笑。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莫张狂发现宋瓷笑起来的时候,那香炉中的香烟突然熄灭了。
“嗯?怎么灭了?”
莫随心看了眼父亲,说:“可能是刚才没烧透。”说罢,莫随心走上前,恭敬地重新把那香点燃。
莫张狂见那三炷香重新燃烧起来,就没说什么,“好了,我先回去了,宋翡,你明早直接来我家找我就可以了。”
“好的老师。”
送走了莫张狂,宋瓷回头看了眼慎思楼前高台上的逐日箭,心里突然萌生出一阵阵的恨意。她知道那是逐日箭的怨气,知道逐日箭迫不及待想要为它的主人沉冤昭雪。
宋瓷呼了一口气,才离开了慎思楼。
第二天开始,宋瓷就得跟在莫张狂身边学习了。清早,宋瓷便穿上校服去了莫张狂的住宅。
莫张狂住在北山一处向阳的山坡上,他一般都是骑电瓶车上山下山的。宋瓷没有电瓶车,就去找了一辆自行车,每天来往在宿舍跟莫张狂的家。
这天是谷雨节,蜀地下了一场春雨,吹起了春风。谷雨之后雨水增多,最适合播种药材。
莫族的人都开始种植药材了,宋瓷也得学着种药。可怜她那双只拉过琴的双手,现在却天天跟黄土打起了交到。
不同的药材栽种方式也不同,种药材这些天,往那地里一蹲就是一整天。连续种了三天的药材,宋瓷是腰酸背痛。
这天下午,宋瓷是真的有些累了,便坐在莫张狂门口的木椅上打盹。
莫张狂午睡醒来,见宋瓷的药材都种植的差不多了,便走过来对她说:“把你的药材种完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莫张狂说话时,目光朝着西山那边瞟了几次。宋瓷猜到莫张狂的打算后,她赶紧站了起来,认命地扛起锄头去了药草地,继续把剩下的一捆药材全部种植好。
种植好了,她洗了手,冲屋子里喊:“老师,药材我都种完了。”
“那走吧。”
莫张狂从屋里走了出来。
天气转暖,莫张狂只穿了一件双层夹克外套,里面是一件长袖老人t恤。他的打扮看上去,就跟镇上那些农民老伯一样,朴实而随性。
莫张狂骑着车就下了山,率先抵达了停放缆车的半山腰。宋瓷蹬着自行车跟在后面,迟了几分钟才抵达半山腰。
“随我上车。”
莫张狂率先跨坐进缆车内,宋瓷跟着坐上车。
宿舍楼里,宋翡站在窗户边,目送着她跟莫张狂的离开。
坐在缆车中,莫张狂用手按了按太阳穴。孝顺的徒弟宋瓷忙问道:“老师,你头疼吗?”
莫张狂说:“最近频繁脑袋疼,这人老了啊,就毛病多,不碍事。”莫张狂也快八十岁了,不年轻了,他也做好了等死的准备。
只是在临死前,莫张狂却还有些事情要跟‘宋翡’交代清楚,才能放心地离开。
宋瓷盯着莫张狂不停揉按太阳穴的动作,她比莫张狂更清楚他这身体是怎么回事。这是宋翡的病毒开始发作了,若是一个月内没有服用解药,那他们的脑袋就会受损,记忆永久残缺,以后也别想再拥有一颗清醒的脑子。
宋瓷并不认为宋翡这招恶毒,她觉得这挺好的,毕竟莫张狂他们这些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冥思间,缆车到了西山。
“到了。”
宋瓷打开门,先下了缆车,然后伸手把莫张狂搀扶出来。莫张狂平时是不需要别人搀扶的,他的身体一直都很硬朗。
但他今天脑袋痛,站着都有些晕,便没有矫情,乖乖地让宋瓷牵着下了车。
莫张狂等那股眩晕感消失,这带着宋瓷上山。
这条路,就是通往那小山坳的路。路上,莫张狂忽然提起,“听随心说,你跟那个叫做周五的老小子,前段时间偷偷地来过西山?”
宋瓷心里生出警惕之心,担心莫张狂是在怀疑自己。她微垂着头,恰到好处的红了一双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