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湛一懵。
趁他发懵,宋瓷松开他,快步从他身侧绕了过去,双臂上扬,篮球被她投入篮筐。
远处,韩翱宇低吼道:“两分,好球!”
宋瓷抱着篮球,回头朝韩湛得意地一挑眉。
韩湛挑眉,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闭上了嘴巴。韩翱宇走过来,非常轻蔑地看着自己的外孙,板着脸教训他:“没用!你就这点定力!”
韩湛老老实实挨骂,无法反驳。韩翱宇又看了眼宋瓷这个小狐狸,评价道:“虽胜,却胜之不武!”
宋瓷心里腹诽:“胜了就行,谁管过程。”但嘴上却老老实实的认错:“外公说的对。”
“我该睡了,你们也早些睡。”韩翱宇走后,韩湛淡淡地瞥了眼宋瓷,他说:“你不厚道。”
宋瓷:“...”
韩湛:“你欺负我。”
宋瓷依然是不吭声。
韩湛又说:“你勾引我。”
宋瓷红唇牵起,“是啊,我勾引你,怎么的?”她将篮球塞到韩湛怀里,问他:“那你是上钩呢,还是不理不睬呢?”
韩湛一把扣住她的腰,将宋瓷拉到自己的怀里。“你以为你钓的是什么鱼?”
宋瓷踮起脚,凑到韩湛的耳边,她故意使坏,说:“银鱼?”
众人皆知银鱼的特点:漂亮,小!
韩湛在宋瓷腰上掐了一把,他说:“不,是鲨鱼。”
鲨鱼的特点:巨大,吃人不吐骨!
宋瓷突然被韩湛打横抱起,韩湛带着她往楼上走,步伐有力而匆忙。前些日子因为经期造访,两人有几天没有亲热了,宋瓷被韩湛丢在那张大床的时候,脑袋都有些晕。
韩湛脱掉运动衫,动作粗狂。
咔哒一声,韩湛又动手解开了皮带。
见他这么主动,宋瓷也坐了起来,动手开始自己剥衣服。两人在这方面是一贯的默契。
韩湛告诉宋瓷:“我在这张床上独自睡了几千个夜晚,它终于迎来了自己的女主人,该是它表现出它本事的时候。”
韩湛开了个带颜色的玩笑:“不管你怎么叫怎么晃,它绝对不会倒,楼下的人也不会听到。”
宋瓷听得一愣一愣的,“所以呢?”
韩湛跪在她的身子两侧,圈住她,将她的退路斩断。他说:“所以你可以哭,哭的很大声,不用忍着。”
宋瓷大胆地搂住韩湛的脖子,她说:“我绝不会哭。”说绝不会哭的人,后来主动用枕头盖住了自己的脑袋,用牙齿咬住了嘴唇,生怕被别人听到了羞耻的声音。
翌日清早,宋瓷在清晨中醒来,韩湛不知何时给她穿了睡裙。她掀开被子,来到落地窗前,看见了韩湛。韩湛穿着一身旧迷彩装,正在校场做四百米障碍训练。
这是宋瓷第一次看见韩湛穿迷彩装的样子,那迷彩装洗得颜色都有些泛白了。
宋瓷梳妆完毕下楼,见外公在菜园子里锄草,她走到菜园旁问韩翱宇:“外公,家里有韩哥当兵时的照片吗?”
韩翱宇说:“有,我让你钟叔去拿。”韩翱宇叫来钟不悔,吩咐了几声,钟不悔进了屋,没过多久便捧着一本相册走了出来。
“宋丫头,这里面有湛湛当兵时的照片。”他将相册递到宋瓷面前。
宋瓷接过相册,“谢谢钟叔。”她抱着拿着相册在花园旁的实木秋千上坐下,她将相册放在腿上摊开,从第一张照片开始翻看。
这应该是韩家的家庭相册,里面不仅有韩翱宇老爷子年轻时候的照片,还有韩外婆的照片。宋瓷只看过外婆的遗照,第一次在相册上看到年轻时候的外婆,宋瓷只觉得惊******片上的外婆约莫二十多岁,穿着六十年代流行的草绿色军服军帽,她短发及肩,素颜朝天,明眸皓齿特别有灵气。
在那个年代,这般容貌是真的很漂亮呢。
再往后翻,是外婆四十岁左右的模样,那是八十年代末期,外婆穿着纯白色的圆领衬衫,搭配一条鲜红色的a字款长裙。头发做成了非常洋气的小卷发,修了眉形涂了口红,风韵而又动人。
看得出来,这个时候社会风气逐渐开放,外婆也赶了时髦,学会了化妆。
再往后翻则是韩翱宇中年时期的照片。因为参军的原因,韩翱宇有一身正气,一双眼睛目光锐利,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看过外婆的容貌,再看照片上的外公,宋瓷觉得外公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是真的走了狗屎运。
又翻看了几张,宋瓷终于看到了婆婆韩木兰。韩木兰小时候长得白白胖胖,脸蛋红扑扑的,坐在一张编织竹椅上,笑得露出了一口白花花的牙齿,十分可爱。
后面几张都是韩木兰小时候的照片。
宋瓷又往后翻,一张美丽容颜突然跳进她的视线。猛地一看,宋瓷还以为看见了自己的母亲,但当她定神再看,就发现这女人的模样跟她母亲并不像,只是那眉目间的神态,以及笑起来的神韵特别相似。
这应该韩湛妈妈成年后的模样了。
这时韩湛走了过来,他身上大汗淋漓,干脆一把脱了迷彩装的外套跟贴身的背心。见韩湛不穿上衣,宋瓷笑话他:“韩哥又耍流氓。”
韩湛随手接过钟叔递来的干净毛巾,将流汗的湿发和脖子擦了一下。他走到宋瓷身后,一低头,就瞥见宋瓷正在打量自己母亲的照片。
一道隐晦的暗光从韩湛的眼底飞快掠过。他弯腰夺走宋瓷手里的相册,声音含笑问她:“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宋瓷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