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们偷偷插秧怎么我都不知道呀?”走在路上,年画好奇地问着梁音,他们母女俩可是帮了年画大忙了。
准确一点说,应该是帮了三新村大忙了,要不然三新村的发展就得向后延迟了。
梁音哼了一声:“你这两天尽顾着睡觉和偷懒了,哪有心思注意到我们在干什么?”
年画有点尴尬,好像还真的是,前面几天是挺悠闲的。
“你和妈就那么相信我呀?我那个方法可是还没有得到验证呢?”
梁音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年画:“相信你?我和妈那是相信弟弟!弟弟说过的话,我们当然相信!”
我去,胡扯的话你们居然也相信,果然这个年代的人头脑都很简单啊!
至于她们有没有相信自己,年画觉得经过这么些天的相处,自己还是有一点感觉的。
后面的司秀萍一路走来一直在后面盯着年画和梁音,她看到她们俩那亲密无间的样子,心里面一股嫉恨又涌了上来。
梁音本该是她的闺蜜,应该是她的帮手,可是现在却和年画一起对付自己。她好不容易破坏了试验田,梁音居然在自家自留地上又搞了个试验田,这不就是在和自己对着干吗?
司秀萍完全想不通是哪里出了问题了,难道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司秀萍似乎为自己的失败找到了理由,自己拥有重生的两世记忆,如果再一路顺风,那这辈子岂不是太无聊了?
想着想着,司秀萍就快笑起来了,忽然被一双大手抓住了裤脚。
“是你呀?你昨儿夜里到南边干什么去了呀?”
司秀萍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低头一看,竟然是村里面的那个邋遢的流浪汉黑子。
这会儿他们已经到了村里面的三岔路口了,黑子就住在边上那一间破烂的茅草屋里面。
由于不知道黑子是从哪儿流浪过来,村里人觉得他可怜,就让他住在这间没人要的茅草屋子里面,还给他起了个称呼叫黑子。
黑子人如其名,长得有点黑,披头散发的挡住了一张长满了胡渣子的脸。
黑子大部分时间神智都不清醒,即使有段时间的清醒也是一言不发,时间久了,村里面也就没人问他的来历了。
就当他是三新村的黑子吧。
黑子此时就拉着司秀萍的裤脚,咧开嘴笑着,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腐朽的味道。
司秀萍一下就推开了黑子,一是因为他身上的味道,二是因为他说的那句话。
你昨儿夜里到南边干什么去了呀?
司秀萍本以为昨夜破坏试验田的事情天衣无缝,没人知道,没想到居然被这个流浪汉给看到了。
“黑子叔,你说什么胡话呢,我昨天夜里面可没有出来。”
司秀萍赶紧否认,也幸好只是被这个流浪汉看到,他经常神志不清,想必大家也不会相信他的话。
陈建国看到是流浪汉,也没有起什么心思,只是招呼着大家赶紧去梁家的自留地。
司秀萍赶紧摆脱了黑子,跑到了前面。
不过黑子却还是在后面喊着:“我看到了,就是你,就是你!”
大部分村民对流浪汉的话也当是一笑而过,不过年画却相信了,疯子有可能会疯言疯语,却不会说谎。
试验田,就是司秀萍破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