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香暗骂年画小气抠门,连诊金都没有付就溜走了,活该她被人教训。
“诊金多少钱?”
张桂香掏出手绢,她只想赶快交完钱,然后赶着去看年画的笑话。
“三块五毛六分。”
“要这么多钱?”
她可没想过看个病要这么多钱,这些钱能吃好几天的肥肉。
“能不能少一点?”
“不行,这是医院规定的。”
于是,张桂香因为钱的事情在医院和护士吵了起来。
那片杂草丛生的路上,陈国庆好不容易才向黄贞建解释清楚了张桂香和年画关系不好,不用担心张桂香会去报信。
这些都是梁二春告诉他的,他一直深信不疑。
“建哥,那个小妞怎么还不回来?”光头早就没有耐心了,语气很不爽地抱怨道。
“不会还有其他回村的路吧?”
黄贞建看向了陈国庆,陈国庆哭丧着脸,还真有另外一条路回村。
三新村和一沟镇就像是长方形的两个对角,两条路都走得通。
“卧槽,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不告诉我们?”
就在这个时候,胡子突然窜了过来。
“建哥,我看到那小妞过来了!”
原来是虚惊一场,黄贞建赶紧说道:“就在路边等着,她只要过来,就直接拦下来,拉到草丛里边去!”
而陈国庆也是赶紧躲到了草丛里面,他害怕被年画给认出来。
远远的,年画就看到了几个身影,而且还有一点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仅仅是年画,黄贞建他们几个也是同样的感觉,只是现在天色有点暗,他们看不太清楚而已。
“站住!”
光头和胡子往路中央一站,把年画给拦了下来。
“你们要干什么?”年画停下车,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那么一点害怕的。
“你是不是叫年画?”光头恶狠狠地问道。
年画一听就知道这帮人是冲着自己来的,甩甩脑袋:“不是,我不姓年,我姓福。”
年画还抱有希望,万一这帮人都是傻子呢?
“放屁,你骗傻子呢?”
果然,还是没能骗过这几个傻子。
“告诉你,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由此过,留下买路财!”胡子拍着瘦骨嶙峋的胸口,还说着一口流利的黑话。
年画听完就笑了,原本她还真有点虚,可她还是不争气地笑了。
“建哥,这小妞居然还敢笑,嘿嘿。”
年画这时候已经认出来这伙人就是上次遇到的那几个混混了,问道:“你们栽的树在哪儿呢?我怎么没见到?”
这附近除了一片杂草,还真看不到树的影子。
光头往年画面前一站:“你得罪人了知道吗?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当然知道!”
说着年画就随手拿了边上一根木头枝子,在泥土上面写上了一个“死”字。
“怎么样?这个字就是死!”
黄贞建都被年画的天真给气笑了:“你们跟这小妞费什么话,拉到草里边,教训教训她,看她还笑不笑得出来。”
说着黄贞建就冲了上来,向年画伸出了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