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容易出来了?
从后视镜看着不断倒退,直至快要看不见的门坊,陆君语还是一副恍恍惚惚,难以置信的样子。
“陆哥,回神了。”叶梵看着好笑,看了一眼前头路况,放开一只手,在她的眼前打了响指。
刚刚她真该把她的样子拍下来,发到高中那个死党群里,让陆哥的小弟们看看,他们英明神武的老大呆萌起来,有多可爱。
不,她应该发给唐铭轩,说不定还能卖笔巨款,要知道,她现在可是缺钱缺得紧呐。
陆君语眨了眨眼回过神,让蠢蠢欲动想拿手机的叶梵直呼后悔。
“梵梵,坦白从宽,你和我舅舅之间有什么秘密,他怎么会这么轻易听你的话?”陆哥不愧为陆哥,回过神来的瞬间就抓住了关键。
舅舅将她禁足,若没有他的点头,整个洪家无人敢放她踏出洪宅一步,舅妈更加不会违抗,岂会是叶梵一句话就放她出来。
从上次叶梵来洪家,她就看出来,她舅舅对叶梵的态度怪怪的,这次她出事,舅舅第一时间就通知她,将她带到军事基地,对她的信任比她更甚。
“这个问题,你可以去问你舅舅。”陆哥不知情,代表她并未入‘挂门’,五花八门本门内的事,她不插手,洪武兴若有意让她入门,自会告诉她,若无意,她自也不能告诉她。
“不过,你说对了,确实是你舅舅点头,我才去接你。”叶梵侧眸,打断陆君语欲出口的疑问,转开话题道:“陆哥,你现在,不宜回龙部,你要面对的是比穷凶极恶更可怕的超自然东西。”
叶梵既然能去军队基事,陆君语就不奇怪她知道她加入的是龙部,经此一遭,她也直观地知道这世间真的有妖魔鬼怪的存在,那些超自然的力量,她一个凡胎**纵使身手再好,别说还手之力了,连下手的人面都见不到就倒下了。
“我知道,可,让我什么都不做,我,过不了自己那一关。”陆君语颓然地靠着椅背,微仰起头,声音是从未有过的低沉与无力,她从来都是自信昂扬,洒脱不羁,可现在,她只觉得自己是那样的弱小无能。
叶梵黑眸浮动着心疼之色,将手伸过去,握住她颓然垂在腿上的手,入手是冰凉而无力,让她心头一惊,险些要以为她体内还有阴气残留。
陆哥的手,从来都是温暖而有力,从高中,她说要罩着她的那天起,就以保护者的身份,将她和王雅护在羽翼之下,安全感十足,就算后来她越来越强,她依旧在保护她,初心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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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是刚好凑巧南国的南室比较会生,那就是胡扯。
纵观五千年历史,纵是太平盛世,皇族子嗣再鼎盛,也达不到这个数据,何况这还是一个动荡的年代。
咚咚咚!
安静的厢房内,只听得手指轻敲在桌面上,有节奏的声响。
洪武兴和老毕屏息,不去打扰到叶梵的思绪。
叶梵的脑海里,一个庞大的棋盘上,被云雾所掩盖,随着有节奏的敲击,棋盘的一角的云雾被不知哪里来的轻风吹散,露出棋局上纵横交错的黑白子,虽未能窥得全貌,却也能看到一部分的棋局走向。
南国的皇室就是这一角其局上最重要的一方棋子,他们最重要的任务就是不断生子,生出让执棋人满意的国之明珠,和八十一子。
若她没有猜错,那位和亲的长公主必有与众不同的命格,那八十一子或许也有玄机。
执棋人用了三十多年的时间,圈养着南国皇室,待到时机成熟,就引北国兵马踏入南国,逼得南国献出长公主和八十一个早已被选中的皇室子弟,一起送往北国,再在长公主成亲之日,引动他们体内蛊虫,让他们受尽折磨而死。
他们所中的蛊虫想来应与南疆被抓走的巫蛊师,还有各寨所供的圣物蛊王有关,或者说就是他们培育出来的。
北国也是这一棋盘中的棋子,只是为何要绕这么一大圈,要把长公主与八十一子从南国弄到北国再弄死,这又是一个谜题,应与祭灵邪阵的布置有关。
在这一角棋中,无论黑白二棋棋路有多复杂,最终都指向落于中央的一子,那便是南国长公主手中拿着的东西,一件让她想起来,就心绪难安,却又模糊不清的东西,一件极有可能与前世的她有关的东西。
咚!
手指敲击的动作陡然加重,洪武兴和老毕眼皮跳动了一下。
“老毕,洪舅舅,劳烦你们,帮我收集所有与巫蛊有关的资料,尤其是南国那段历史,还是现如今南边的苗族蛊术……”她需要更多的资料,更清晰明了的证据继续掩开被遮盖住的棋局。
只有纵观全局,她才能从棋局中跳出来,从一个棋子变成……执棋子。
“好。”两人点头,这可是叶祖郑重对他们下的第一个任务,必然是要办得漂漂亮亮。
“南省……”叶梵蹙着眉,沉吟半刻,道:“等期末考完,我想亲自去趟南省。”所有发现的事,皆指向南省,这一趟,她怎么都得去。
“叶祖,我们陪你去。”洪武兴和老毕闻言,立刻毛遂自荐。
叶梵并没有立刻应下,而是突然转开话题,朝洪武兴问道:“洪舅舅,陆哥现在怎样了?身体好多了点?”
话题突然就转向陆君语,洪武兴愣了一下,才答道:“叶祖不用担心,小语的身体完全康复,前两天还把她几个表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