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戴宇斌被逮捕回警察局,还有一脸懵圈的攀岩俱乐部的队员。
根据韩涵所说,她和海关同僚们在海上追踪了一天一夜才追踪出,这家伙,在海上不仅改变航线,还切断了所有的通讯信号,让海关追踪不到游轮的位置,也防止船上的人与陆地上的家人朋友联系,泄露行踪,还有知道真相。
不过现代人,谁能真正离开得了手机,谁能真的忍受得了与外界完全隔离,在海上飘流数日,一开始的兴奋到后面,入眼所见除了海还是海,有什么可玩的。
何况大家都是成年人,谁也不是傻子,什么时候听说过,一出海就信号全无,整区海域都无法接收和发送信号。
一开始,大家忌惮戴宇斌的余威,即便心中生疑,也不敢说出声,但一天天过去,恐慌在大家的心里蔓延,这时候只要有一个人站出来,事态就一发不可收拾地闹起来。
戴宇斌再蛮横,在茫茫大海上,也不可能跟所有人都对抗,而且他想,已经过了这么多天了,想来是安全了,于是他就关掉了信号干扰器。
结果还未等他们打开手机与岸上的人取得联系,就被海警给包围了,全给带回来了。
戴宇斌当场就昏过去了,他知道一定是自己做的事曝露了。
“你们不知道,戴宇斌看到被海警时候的怂样,跟他妈简直差太多了。”韩涵嫌弃地翻着白眼。
她还以为梁云月教出来的儿子,还敢杀人,一定也是一个狠角色,没想到却是一只软脚虾,还是一只没有断奶了软脚虾,上了岸醒过来后第一件事就喊着要找娘。
她自是如他所愿,直接给送到警察局找娘。
韩涵跟着海警在海上飘流了两天,脸都晒黑了,脸上有着疲惫之色,眼神却是神彩奕奕,绘声绘色地说着这两天在海上搜逮戴宇斌的情况。
叶梵原本正在老毕的纸扎铺跟他研究可以用来绘制阵法的法器,收到消息立刻赶了过来,听到韩涵描绘抓捕戴宇斌时的情形,与常队对视了一眼。
“马上对戴宇斌进行审讯,叶梵,你跟我一起来。”常队说完,又对何平飞和韩涵道:“平飞,你去给一同出海的人录口供,韩涵,你先回家休息。”
韩涵原本还想参与对戴宇斌的审讯,被常队强令回家。
这间审讯室,审讯过戴律茂,审讯过梁云月,现在轮到他的儿子戴宇斌。
戴宇斌一米八几的身材,人高马大,又喜欢极限运动,炼就一身的肌肉,长相偏向于戴律茂,人模狗样,叶梵在董亚彤的记忆影像中看到的他,嚣张狂妄,一副只要他看上,就一定要得到的不可一世样。
然而,当走进审讯室,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这位戴家少爷,却是满脸胡渣,神色惊恐,一见他们进来,就往后缩了缩,像是一只惊恐不安的兔子,哪还有记忆影像中的嚣张张狂。
“我,我要找我妈,在我妈来之前,我一句话都不会说。”常队和叶梵一坐下,他又是惊地又往后缩,人高马大的青年壮汉,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找妈。
真如韩涵所说的,这丫的就是一个怂蛋,还是一个妈宝怂蛋。
“你妈?只怕你暂时是见不到她了,不过,你只要如实交待自己的犯罪事实,很快就能见到她。”常队虎着脸,一脸严肃道。
“什么意思?我妈怎么了?”戴宇斌脑子并不笨,或许也是早有预料,征愣了一下就反应过来,瞳孔紧缩,惊恐出声。
叶梵和常队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他立刻又慌张道:“我爸,对,我爸是长茂药业的董事长,我要见我爸。”
找不到妈,又开始找爸了,真的是个没断奶的怂蛋。
“戴律茂涉嫌作伪证,防碍司法公证,并且他供述称,他杀了一名种花籍女子董亚彤,目前正被拘留……”
常队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处于惊恐之中的戴宇斌扑在桌上,激动叫道:“对对,人是我爸杀的,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边说还边疯狂地摇头。
这些时日,他飘荡在茫茫的大海上,每天都处在惊慌之中,每天晚上都从睡梦中惊醒,就没睡过一个好觉,神经就像一根弦绷得紧紧,随时都会绷断。
闻言,叶梵和常队脸色瞬间阴沉下去,心中真为戴律茂感到寒心,他为了儿子,顶下杀人罪,被同床同枕二十多年的妻子威胁顶下虐杀动物罪,触犯律法。
可是他用命来保护的儿子,却是在听到他为他顶罪时,不仅没有一丝痛苦挣扎,或者感动,而是像濒死之人突然抓住浮木般,冰冷无情地将所有罪责都把推到他这个亲生父亲身上。
咚咚咚!
常队敲了敲桌子,沉声喝道:“警方办案,是靠证据,不是戴律茂认罪,人就真的是他杀的,如现警方已经掌握了实证,证实董亚彤是被你所jiān_shā,这个耳钉是你的吧?”
常队说着,拿起装在透明物证袋里的耳钉,上面还沾着鲜血。
看到那只耳钉,戴宇斌瞳孔圆睁,满脸惊恐,额头布满着冷汗,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却是紧闭着嘴巴不言。
“你不说没关系,有的是人证能证明它是属于你的。”常队冷笑了一声,又拿着另一个物证袋,里面装的是一把染血的救生刀。
“这把刀,认识吧,是你用来杀董亚彤的凶器,我们技术组同事在上面采集到你的血样dna,证据确凿,劝你如实招来,别耍花样。”
戴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