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香?
这怎么还越说越猥琐了,连人家的体香都蹦出来。
虽然都是女孩子,但叶梵还是忍不住红了红脸,后牙槽都快要磨碎了:“我怎么没闻到什么体香,陆哥,这是在觊觎人家的身体啊?”
说到这里,她征了一下,余光悄mī_mī地撇了一眼云雪霜,果然就撞进她凉嗖嗖的眼中,如此戒备怀疑之色已然很久没有出现在她眼中了,今日再次出现……她不知又得花费多少时间才能自证清白了。
“陆哥,我真是要被你给害死了。”仓惶收回目光,叶梵恶狠狠地瞪了陆君语一眼,一回来就给她找麻烦。
“好梵梵,我错了嘛。”陆君语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叶梵生她的气,她一生气,她认怂认错总是认得特别快,外加保证道:“你放心,等下那谁,祝盛阳回来,我一定努力克制自己,不再觊觎她的身体。”
觊觎这个词虽然很是有歧义,但是向来敢作敢当的陆哥回想自己方才对人家的亲近,就把这个词给默认了下来。
见她真的默认觊觎人家的身体,叶梵脑袋一晕,还是撑着她的手臂才稳住了身子,睨向她的目光真的是一言难尽。
观摩了整场系统全面的解剖,她心绪毫无波动,见一次陆哥,她就差点飞升了。
尚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正被人觊觎着的祝盛阳如一阵风般刮进了厕所,小心戒备地在各个厕所隔间看了一眼,见均是没有人,便赶紧将厕所门给锁上,背靠着门板,颤抖着手从衣领处将玉环拉了出来。
整个玉环布满着犹如蜘蛛一般裂缝,只须稍稍一碰,就能化为烟灰。
最后一天,不,只剩最后三个小时,这一年就过了,大师给她算的死劫是应在今年,每过去一天,她就多提心吊胆一分,又多死里逃生一刻,在这种矛盾的心绪下,她等来了最后一天。
虽然表面上她神态自然,连叶梵都没有发觉她的不对劲,但是她的内心每一时每一秒都在忍受着煎熬,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气息在一点一点的外泄。
此刻,玉环已经频临崩溃,她的气息再也按掩盖不住了。
滋滋~~~~
厕所的灯突然闪烁了起来,忽明忽暗,像是短路了一般。
祝盛阳贴着门板的后背僵硬了起来,脸色白得毫无血色,惊恐至极地瞪大双眼。
在她的眼前,灯光闪烁,地板上汩汩地冒出血泡,黏稠的鲜血喷涌而出,在地面上涌动着,朝她的脚边一点一点地流了过来。
虽然离得还有一段距离,祝盛阳还是踮起了脚尖,拼命地朝着身后的门板贴去,忍着打开门往外跑的冲动。
现在她不能跑,也跑不了,这个厕所的磁场已经被封锁住了。
哗啦啦~~~
洗水盆的水龙头突然全被打开,流出黏稠的鲜血,就连隔间内也响起了抽水的声音,浓郁的血腥味漫延了整个洗手间。
吱呀吱呀!
虚掩着的隔间的门打开,一个个面色青白的人影从隔间里飘了出来,有缺着半个头的,有大小肠都挂在腹部的,还有缺了下半身,只有上半身的……个个身上都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某处爬出来的,然而淌的却不是水,而是血。
这些往生者周身皆散发着邪恶的气息,个个垂涎地盯着祝盛阳,就像是盯着一块唐僧肉似的,但是都飘在原处没有动。
祝盛阳虽吓得浑身发抖,但是她没有动,目光往前天花板处看去,在那里,有着更可怕的东西。
“呵呵……”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声在这种诡异的环境下突兀地响了起来,一颗头颅从天板上钻了下来,如瀑的长发垂了下来,每根发丝如同尖刺一般,还在往下淌着血,滴哒滴哒地滴落在地板上,与血流融合在一起。
咔嚓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头转动声响起,倒栽垂在天花板上的头颅180度旋转,在祝盛阳的眼中映出一张青白可怖的鬼脸,七窍流着血,两只眼珠子都凸了出来,下面没有鼻子,只有一张血盆的大口,后下淌着血,将整张青白的脸淌得满是血,可怖又恶心。
“呵呵,好香,好吃……”血盆大口发出刺耳尖利的声音,上下牙齿咬动,朝着她移了过来。
“啊……”
祝盛阳一声惊叫脱口而出,又快速捂住,全身抖动厉害,脑子混乱,再也顾不得其他,侧过身,双手就拼命地摇动着门把,想把门打开,但是无论她怎么用力,怎么摇动,被锁着的门就是怎么都打不开。
她要逃走,她不要被这只恶心可怕的东西吃掉,她不要死,她要活着。
就在这时,一双血手从门板上冒了出来,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呃呃……”祝盛阳哽着脖子,双眼瞪得如犹如铜铃般,两边眼角渗入两行清泪划落。
包厢内,叶梵拉着陆君语坐回到桌边,打着哈哈解释,但她向来就不是个会说话的,干巴巴的几句话在云雪霜和邹晴晴的极具压迫力的目光下败退,只得一个劲地让她们吃菜,自己也赶紧埋下头猛吃菜缓解尴尬。
突然,她执着筷子夹向眼前菜盘的动作顿住,脸色猛地大变,手中的筷子也松开,叮地应声掉在盘子上。
陆君语也在同时耸动着鼻子,迷醉道:“好香。”
“叶梵……”云雪霜和邹晴晴诧异的话刚出口,包厢里已经没有了叶梵的身影,空气中只留下她急促的声音:“我肚子不舒服,去趟洗手间。”
两人看着砰地关上的包厢门,再看着桌上的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