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晴晴想想吃饭的时候,祝盛阳貌似真的没正眼看过牧云,倒是时不时地盯着云雪霜还有叶梵瞧。
“我,关心她不行吗?”话一出口,祝盛阳就觉得不对,又瞄了瞄叶梵和云雪霜,却见她们两人各干各的事,都没在听她们说话,当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叶梵确实没去注意她们在说什么,此时的心思都放在常队传给她的信息上。
苏亮和钱千在案发现场果然发现了叶梵所‘推猜’的痕迹,验证了叶梵的猜想的可靠性,如此这个案子就真孟航的口供所说的,真凶另有其人,最起码,当时在现场的,应不止孟航和蔡茜茜两人。
韩涵去查发帖者预料中的并无眉目,这人当真小心谨慎。
常队还就蔡茜茜当晚所戴的首饰去问孟航,孟航很肯定地告诉他,当晚蔡茜茜戴的是他所送的钻石项链,死的时候也是戴着钻石项链,只是装尸的时候,他并没有去注意这一条小小的项链。
何平飞则带着警员在抛尸的荒野继续地毯式搜查有没有钻石项链的影子。
叶梵看着这些信息暗叹了一声,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今晚叶梵没有如往晚一般看书看到熄灯才去睡觉,她早早就说自己困了,爬上床去睡觉。
云雪霜继续看她的书,没有理会,邹晴晴和祝盛阳继续就叶梵想恋爱,以及对象会是谁展开了讨论。
没过一会,祝盛阳刚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就见叶梵穿着一身黑袍从床上飘了下来,当即刚喝进嘴里的水喷了出来。
“哇,阳阳,你干嘛呢?”邹晴晴跳了起来,她正好在她的面前,直接就被她喷了一脸。
“噗,咳,对不起对不起。”祝盛阳赶紧抽出纸巾给她擦脸,眼角余光撇向正回头看她们的阿飘叶梵,擦着邹晴晴脸的手不禁一个用力。
“嗷。”邹晴晴脸上一疼,感觉要被搓下一块皮来了,赶紧跳开离祝盛阳远远的。
祝盛阳自知理亏,讪讪一笑,不敢再往叶梵的方向瞟,就怕被她看出异样,虽然告诉自己习惯了,但是每回见着,心底还是忍不住会害怕,尤其是她穿着黑袍的样子,总给她一种很强的压迫力,比她见过最可怕最恐怖的阿飘还要让她胆颤心惊。
穿着黑袍的叶梵,像是一樽煞神,在她的身上,再也找不到白天温良无害的一丝气息。
叶梵一身黑袍立于两个床铺之间,看着祝盛阳背对着她,抖着手的样子,黑眸眸光如渊般深沉。
衣袍一挥,叶梵在原地消失,祝盛阳感受到压迫力消失,这才缓缓地回过头,见叶梵已经离开了,当即将手中的水一饮而尽,压下狂跳的心。
“古里古怪。”邹晴晴擦干脸上的水珠,嘟囔了一句,然后朝着叶梵的床铺走去,还从下边往去要去掀她的布帘。
祝盛阳吓得一个哆嗦,这要是看到床铺上没人,还不得炸开锅,脚步一跨,以出乎自己意料的速度咻地奔到邹晴晴的面胶,按住她掀布帘的手,气息不稳道:“干,干什么?”
邹晴晴被祝盛阳吓了一跳,拍拍胸脯道:“我问你干什么才是真的,这一晚上一惊一乍的,提前更年期了?”
“去你的。”祝盛阳啐了一口,道:“我说叶梵睡了,你掀她布帘干嘛?”
“这才刚上床,哪那么快睡了。”邹晴晴又白了她一眼,推了推她的手道:“让开让开,我有问题请教她呢。”
祝盛阳却是坚决不让开,紧紧拽着布帘不放,道:“我们这么说话她都没反应,一定是睡了,不信你等等,我上去看看。”
说着,不给邹晴晴反应,就踩着叶梵床阶上去,站在床阶上掀开布帘往里面看去,自然只能看到一床被子卷起来的空无一人的床铺。
“嘘,叶梵睡觉了。”只看了一眼,祝盛阳就放下掀开一角的布帘,转过头,将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对着邹晴晴小声说道。
“这么快就睡着了?这都还没十分钟呢。”邹晴晴嘟囔了一声,倒没有怀疑。
“估计是累了吧。”祝盛阳下了床阶,暗暗抹了下头上的汗水,演戏真不是人干的事,太挑战心脏承受能力了。
云雪霜从书本中抬头看了祝盛阳一眼,又看了看叶梵的就床铺,眼中闪过一抹担忧,这么早就睡了?看她刚刚的精神头分明还十足,别是身材不舒服吧?
叶梵却不知自己的马甲差点就掉了,其实她也知道不等到舍友都睡下就离开,很是不妥,但没法子,再晚些,人就该睡了,她也只能侥幸一把。
何平飞从警局离开后并没有回家,今日他被同事怀疑,很是不痛快,便去了趟健身房挥洒了一通汗水,然后回家。
他家中有妻儿,一家四口住在不并大的公寓,他回家很晚,妻儿已经睡了,他轻手轻脚洗漱了一番后就一柑,借着一盏昏暗的橘黄小灯,翻看着从警局带回来的资料。
他看得很认真很专注,全然不知道他的身后正站着一个人,正在默默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叶梵看了一会儿,便默默离开,下一趟便去了韩涵那边。
出乎她意料的,韩涵这个暴力女家里倒是挺殷实的,夫家还是书香世家,公婆是大学教授,丈夫也是官场的公务员,做文职的那一种。
家里人都歇息了后,韩涵也是一个人在书房忙碌着,她归整了一下网上自那篇帖子出来后网友的所有言论资料,甚至一一查了那些言辞异常激烈的网友id,